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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她吧,她会理解的,你不是故意的,你当时为了她已经用尽了心力。”
    静桐的话仿佛有魔力,欧兰险些就动摇了,“还是算了吧,那么久的事了。”
    十多年的隐忍不发,一时也难以改变,静桐理解。
    “于家村,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都说了那么多事,也不差那么一件,欧兰知道,静桐对于家村的事格外在意。是这样的,本来他们几个人窝在那片竹林里,日子过得挺安乐的,有一天,一群黑衣人找上了门,来者不善,对她知根知底,神秘人让她屠杀于家村,她说她已经收山了,拒绝得干脆!那人又说,他可以把她的行踪散露出去,她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追杀,要她务必考虑清楚。即使如此,欧兰还是没有答应,战雄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觉得大家好不容易有的幸福生活不能冒一点险,于是他带了一批人和山头的劫匪联盟,才发生了于家村的事。
    “俗话说杀人偿命,他们都付出代价了!”欧兰抹去眼角的泪。
    “节哀。”
    听了半天的故事全都是悲剧,静桐觉得心里闷闷的,她对欧兰说,“你放心,小欧那我会帮你和她说的。”
    “多谢!”
    “对了!”临走,欧兰又想起一事,“神秘人一直要我杀了你,可是他也明知我打不过你,所以,背后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你放心。”
    “不,一切如常。”静桐不希望欧兰因自己再受到伤害。
    雪越下越大,南宫翧葶裹着师傅赐给她的大棉袄,在院子里兴致很高地堆起雪人,一个人也可以玩得那么开心。搓了个超大雪球当雪人的身体,她笑得很大声,一会儿又小声地自言自语,静桐立在房顶,不出声,不打扰,嘴角有了弧度,心里竟生出了些甜,欧兰的故事让她感伤,她自然反应就是要来找南宫翧葶,她的开朗总能感染她。
    南宫翧葶堆了一大一小两个雪人紧紧挨着,她还给她们起了名字,小葶和小桐。
    哈哈哈~
    她蹲在雪人的面前,陶醉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温度又降了,再过几天,她也该收拾包袱准备打道回府了。一哈气,嘴里冒出了白烟,起身,抖落掉身上的雪花,腿有些麻,活动两下,便也进屋了,她这冰寒的身体,大冬天的也不适合在室外待太久。点起暖炉,看起了内功心经。下雪天,就适合窝在房里用功读书了!
    见南宫翧葶进屋,静桐才从房顶旋然而下,动作优美干脆,轻功出神入化,雪地上都看不到脚印。她细看那两个雪人,圆圆胖胖,她抬手摸了摸小葶的脑袋。
    “来人,请段盟主出去。”
    兰姿芮瞥了许平一眼,段一凡折扇玩得飞起,似笑非笑倒也没死赖着,不急不缓地离开了铸剑房。
    “你留下!”许平止住脚步,低头站在兰姿芮身前,永远一副恭顺的样子,让人挑不出毛病,今天怎么胆子肥了把段一凡带到这里。
    “你怎么回事?把他领到这里!”
    按以往的惯例,兰姿芮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刚巧被抓了个现行,说再多都是错,许平权衡再三,先认错,表示是他思虑不周。
    道歉后他又稍加解释,“夫人,阿平知分寸,这就是个普通的铸剑房,盟主是铸心山庄的贵客,爹爹又特别交代,因此他想参观一下,其实无伤大雅!”
    说话滴水不漏,真叫人害怕!
    兰姿芮不喜许平,六年前静桐从谷底救起了南宫翧葶后她告诉过自己,她跳下去的一刻,感觉到脚下异常的滑,女儿清醒后是说她和哥哥蒙着眼睛玩抓人游戏,自己不小心脚底踩空了,怀疑的种子就在那时候种下了,南宫蕴也是因这事特讨厌这个臭小子,就觉得死小子对自个儿孙女图谋不轨,当时气得要把他赶走,当他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南宫正夹在当中做和事佬,为此老爷子对自己儿子也怨上了。
    “没有下次。”兰姿芮的眼光犀利,许平头低得更低。
    “是,夫人。”他说。
    小欧听了静桐说的,她沉思片刻,欧兰的出现还是让她很茫然,又感觉很神奇,这个世间,有一个她要称呼她为姐姐和她血浓于水的人,其实不坏吧,只是她们还不曾认真相处过,她会是什么样的呢?不知不觉,小欧也会对未来自己和这个姐姐有期许,意味着她心里已然接受了她真的还有个姐姐的事实。
    静桐感到宽慰,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根在何处,她替小欧感到幸福。
    小欧心里还有许多困惑,静桐都耐心地回答了。在小欧住处逗留得有点久,南宫翧葶守在静桐的房间,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你吃了没?”
    听到声音,南宫翧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回来啦!”说话声有点哑,她清了清嗓子,“我当然要等你啦!”说得那么理所应当!她还蹦跶过去,伸手去牵静桐的手,拉着她坐下,服务可谓周到。
    饭间,静桐又提到了让南宫翧葶这两天可以收拾起包袱了,某人不高兴了放下筷子,她的师傅真的是太能煞风景了!
    “你说,你是不是特别想我走,恨不得我现在就走?”
    你敢说是,我就哭给你看,南宫翧葶酝酿起哭意。某小孩花花肠子可多了,静桐清心寡欲哪能玩得过她,见她双眼里蒙了一层水珠,静桐就当真了,她吓的放下碗筷,走到她身边,蹲下,目光对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有家人,他们都盼着你回去,我就算想留你,我又要以什么资格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