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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失德偸人(7)

      竟然敢踢她,竟然敢让她下跪,竟然敢弄伤她,竟然敢这般污蔑她!
    公孙进迎合俞卿巧,那表明这对狗男女是生生想要了她的性命啊!
    看到水婉俏如此悲愤,一脸的愤世嫉俗样,众人懵了。哪个恶人,被揭穿了真面目之后,还能像水婉俏这般理直气壮打受害人的。
    怎么回事?
    看侯爷夫人此时的样子,是有些凶狠,却从侯爷夫人的话语里,他们听到了浓浓的委屈和不堪。
    水婉俏也不抹脸上的血,让它流着,伤口自然会自己愈合。
    水婉俏指着公孙进和俞卿巧的鼻子骂道:“说我不守妇道,一个劲儿地往跑,找野男人!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摸摸你们的胸,还有没有良心在了!这贱妾如此说我便也罢了,公孙进,你是侯爷,可你也别忘了,你是个男人!哪个男人蠢到你这般田地,妻子明明清白如水,偏生往妻子的身上泼脏水。”
    “我在外面有野男人,你光彩了?自我进侯爷府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近些日子,总共才出府三次。可哪一次,不是跟巧莹公主同出同进,没有分开过分秒,我勾塔野男人,我勾搭谁了?你瞎了眼,难不成你当巧莹公主也没眼睛吗!我水婉俏出生到现在,连与男子独处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竟这般污蔑我!”
    水婉俏是当真不敢相信,公孙进宠俞卿巧宠到了这个地步。说她偷男人?公孙进她是瞧不上,但有公孙进这个渣例子在,她都有些怕男人了!
    “就是,侯爷夫人出府三次,皆与本公主碰面了,也都由着本公主陪同。你问问这店里的人,公本主跟侯爷夫人才坐下,你便来了,何时有过男人了!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是男人吗?别的男人是非情愿戴绿帽子,侯爷倒好,觉得戴绿帽子光彩,硬生生给自己戴了一顶!若是侯爷有这个喜好,大可跟本公主说,本公主多送你几顶绿帽便是了!”
    吕巧莹说话也句句带刺儿,誓把公孙进的男人自尊踩在脚底下!
    有水婉俏的那一番说词,又有吕巧莹的做证,不少人醒了过来。
    “就是,偷人也不可能这么偷啊,哪个女人蠢到这般地步,带着公主一起来偷人?”
    “是啊是啊,真巧,我倒真瞧见这侯爷夫人来此地两回,可回回都是由巧莹公主陪着的,上次还有一个丫鬟呢?偷人难不成还给自己找见证人啊。”
    “是啊是啊,我也瞧见侯爷夫人上来坐没多久,未曾见到什么可疑的男人进侯爷夫人的房间。说要真有男人,是有一个,那便是侯爷了。”
    “哈哈哈,难不成,侯爷便是那个野男人?”
    众人一阵哄笑,的确,这侯爷似乎有点巴巴地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套的意思。
    俗话道,家丑不可外扬。
    若是家中真有女人偷人了,绝对回府上去说,哪有当着这么多外人说的道理。
    这般想想,那姨娘所说的话,的确不可信。
    既然姨娘说的话有假,那么侯爷不吭声,可不是如巧莹公主所说的那样,是侯爷非要给自己戴顶绿帽子吗?
    这就够傻的了,问题是,侯爷自己喜欢戴绿帽子不打紧,还要冤枉侯爷夫人,侯爷夫人真可怜。
    众人的哄笑,让公孙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公孙进瞪了瞪俞卿巧,卿儿是聪明的女人,亦不是第一次往水婉俏的身上泼脏水,今天怎么这般不明智,偏挑了一个让他难下台的话题!
    俞卿巧软软地躲进公孙进的怀里示弱,她也不是故意的,哪晓得,之前所有人都还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水婉俏,才眨眼的功夫,便被水婉俏给扳了回来。
    再者,唯有偷人之名,才能彻底坏了水婉俏的名声,把水婉俏从那正妻的位置上拉下来,甚至让水婉俏丢了性命。公孙太夫人要保她,她偏不如公孙太夫人的意,没了水婉俏,她就不相信公孙太夫人还会如此不待见她!
    “夫人,你抹些药吧。”有人看到水婉俏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疼。
    被相公和府上的妾室一起冤枉偷了汉子,换作一般女子,在听到那些言词时,怕就受不了,选择撞墙自尽,以示清白了。当真是难为了侯爷夫人,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此时众人看水婉俏额头上的伤口,觉得那伤口,特别扎他们的心呐。
    水婉俏摇头,她绝对不会把这血擦掉的。这血是公孙进闹出来的,那么这血的负担,公孙进就必须受着。吕巧莹想扶水婉俏,也被水婉俏给推开了。
    水婉俏用带着血的眼睛和脸就那么直直看着公孙进和俞卿巧,好似想要看透公孙进和俞卿巧,看看他们身体里面有没有心,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种眼神,加上那一脸的鲜血,让许多人的鼻头犯酸,更为自己之前听信俞卿巧的一面之词而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便连公孙进都觉得,自己在水婉俏的这种目光之下,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这种错觉,让公孙进头一次生起了想要逃跑之念。
    当年在战场上金戈铁马,他不曾想逃过。几次差点死于敌人的手下,他未曾胆怯过,偏生他此时就见不得水婉俏的这目光,让他难受得紧。
    “嫁进侯爷府,一年又十个月,从未拿过侯爷府一个月的月钱,全靠着嫁妆渡到今时今日。府上妾室,哪个不穿得比我好,吃得比我好?又有你这个侯爷宠着护着,我这个夫人纯粹只是你府上的一个摆设。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你的那些妾室不来欺我便已不错,我何来能力去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