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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芜理都没理他。
    木又槐成功地又被气到了。
    他考虑到了宋青芜会来救宋榆雁,所以让祁子翦把宋榆雁转移,却没有算到他竟是单枪匹马一人而来,又没有算到他会蛮横地闯进自己的住所,将宋榆雁的武器装备夺回。
    没有防御意识,东西被他轻而易举地拿走,他也只是仅仅被打了一掌,待他爬起来,宋青芜早不见了。他想既然宋青芜能找到这,那他必然能找到宋榆雁,于是他便带着自己所有的暗卫,骑马奔驰而来。
    宋榆雁边抹眼泪边看着他仔细地为自己佩戴好盘龙和黑焚,心中满满地都是满足。
    “你已经被包围了。”待他忙完,已经有大量的木军将他们包围,宋榆雁抬头,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苍白起来。
    看这仗势,木军还在一点一点地增多,把他们所有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木又槐是把灏城所有木军都调过来了吧!
    “怎么办?”宋榆雁忧心忡忡地看向宋青芜。软骨散的功效未退,她没有一点战斗力甚至还会成为宋青芜的累赘,他一个法师,对战这么多人,根本就吃不消!
    “站得稳吗?”宋青芜却这般问她。
    宋榆雁点头。
    宋青芜挺直背脊,把天演换成用左手而握,右手则是揽住了宋榆雁的腰肢,清冷的味道再次把宋榆雁包裹。
    “跟紧我。”宋青芜紧了紧右手,目光淡漠地扫视着四周。
    “你还是放下我吧,我只会拖累你。我死了不要紧,你死了,青翼,那帮弟兄,还有大宋怎么办?”宋榆雁皱眉,不停地扭头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宋青芜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他压低着声音,眸色一点一点加深:“我来,就为带你回去。没有你,还不如死。”
    宋榆雁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了。
    “还有。”宋青芜看向她,眼中有着诚恳和不安,“白天的话,权宜之计,你不要介意。”
    “对不起。”他轻声道。
    宋榆雁笑了,把他眼中的不安尽收眼底,她轻声道:“没关系,我就知道,都是假的。”
    被忽视了这么久,而且还有一男一女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地,禁欲很久的木又槐只觉得有一股邪火自丹田冒向心脏,他很嫉妒——明明他和小帘才该是秀恩爱的那一对!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很容易发怒,宋青芜宋榆雁二人把他和几万木军当作空气对待,那他也不会留情了。
    “给孤动手,抓活的。”他阴沉沉地下命令。
    于是就有不少的木军举着尖枪往中间的二人聚拢。
    宋榆雁忍不住往宋青芜靠近了些。
    宋青芜握着天演,冷漠至极地,将它往地上一跺。
    “叮。”一声脆响,夹杂着天演兴奋的呜呜声,一座巨大的红色法阵以宋青芜为中心蔓延开来。
    “叮!”宋青芜第二次使用天演,这次加大了力道,随即只见得木军脚下凭空出现了两个血红色的圆环,只是两个简简单单的圆环。
    宋榆雁再次往宋青芜靠近,心中涌起不少的恐惧。
    这法阵她认得,就是当时宋青芜来蛮荒救她时用的那个。
    “歼。”宋青芜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只见血红色圆环从木军脚下往上窜去,眨眼之间就到了木军腰间。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蔓延开来,原本向宋青芜靠近的木军纷纷后退。
    祁子翦一脸阴沉地带着木又槐远离战场。
    这法阵太过诡异。
    “灭。”第二字落下,血红色圆环竟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而后快速缩小,死死地勒住所有人的腰部。
    “啊!”惊恐的痛呼瞬间侵袭了天空,但立马就被因为内脏挤压而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嘴巴,窒息感强烈。腰间剧烈的疼痛让人发狂,不仅是血肉撕裂的疼,也有骨头被强力捏碎、内脏一点一点被挤爆的痛。
    如同当时的彭山二人,他们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在原地,看上去痛苦无比。这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遭遇过的痛苦,比所有的战争带来的痛苦都要痛苦上几百倍,他们很想自行解决掉生命,但血红色圆环也把他们的手套了进去,口中无法抑制的鲜血、尖叫与痛呼也让他们做不到咬舌自尽。
    祁子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干脆直接抱起木又槐,不停地施展内力去攻击那想要套住他们的圆环。
    这个宋国太子,法术究竟修炼到了何种境界?这倒是什么样的法阵,为何这法阵中传递出来的的杀意与恐惧,浓郁得几乎成型!
    强大的求生欲让很多人脑袋开窍,他们看着从宋青芜脚下涌出的能量,灵机一动,纷纷抄起武器艰难地朝宋青芜靠近。
    宋青芜绘制的法阵基本都是以他本人为阵眼,法阵的中心都会暴露给敌人,让敌人轻而易举地发现,那他们就会主动奔来阵眼处动手,因为只要破坏阵眼或者杀死绘制该法阵的法师,那这法阵就不会再发挥它的作用。
    但他们的到来对宋青芜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宋青芜不会把时间花在隐藏阵眼这件事上,他学的法阵,多是威力十足而蛮横的,越靠近阵眼,这法阵的凶险程度越高!
    所以当他们都靠近宋青芜的时候,已经有人承受不住爆体而亡了,其残留的血肉,竟诡异地消失在法阵中,宛如被吞噬。
    宋青芜的脸色苍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