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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皆被喂了软骨散,浑身无力。宋榆雁艰难地起身,捡起馒头,扶着铁门对面部轮廓很明显深邃了很多的祝融道:“不用再给我们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每个人就一个,你还要给我们。”
    祝融双手抱胸,面无表情,道:“殿下病了,要吃东西。”
    宋榆雁无奈道:“他都昏迷这么多天了,吃的东西很难灌进去。每日他最多就能无意识地咽下半个,多的总不能只给我吧?我知道你忠心,但是也要有命去效忠啊。”
    他们被关了多久宋青芜就昏迷了多久,这几日他一直不醒,整个人呼吸微弱仿佛死过去了一般。宋青芜经脉被毁,内力被堵在体内通畅不得,他面容泛红,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洛子烟教宋榆雁勉强使用那块五彩石头维持着他的生命,他现在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祝融待宋青芜太过忠心,她每次都把自己的馒头丢过来,一言不发,只是遥遥地望着宋青芜,她固执不听劝,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饭了。
    单恋也是愈发瘦了,这几天更是精神不济,她坐在地上,双手抱紧膝盖,对祝融道:“祝姐姐,你就吃一点吧。”
    祝融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不愿意答应。
    反而是洛子烟再一次发话:“我是医师,我已经说过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你这样做,只会白白地饿死自己,连一命换一命都不是。青芜帮过你,你就打算这么死了,不报答他吗?”
    祝融抿着唇,神情固执却有了一丝松动:“仅此一次。”
    宋榆雁虚弱地笑笑,用尽全力把馒头丢过去。不幸的是她的手敲到了铁柱上,手腕一翻,手一歪,馒头没有准确地丢到祝融的牢房中,而是落在了两座牢房之间的走廊上。
    站岗的何军见了也不管,祝融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来,费劲地去够那个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馒头。
    “对不起。”宋榆雁愧疚道。
    祝融摇头,伸出满是青紫的手臂来,很不容易地碰到了馒头,可是却没有办法把它弄过来。
    宋延君见状,站起身来,打算帮她,但是下一秒,一双黑色长靴踩在了宝贵的馒头上,连带着祝融瘦骨嶙峋的手掌,一起踩在脚下,毫不留情地,用力碾压。
    祝融很疼,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来人,她没有痛呼,眼中满满地都是愤恨。
    宋榆雁愤怒的抬头,却见得是熟人。
    居高临下,一身黑衣的是彭山。他的模样变了很多,不似蛮荒城外宋榆雁见到的坚毅,他瘦了很多,沧桑了很多,毕竟在宋国天牢里面关了快两年,军人的气质已经不复存在。
    彭山一边用力踩着脚下之物,一边用仇恨的视线扫荡着牢房。看到了牢房中虚弱不堪的宋榆雁以及昏迷不醒的宋青芜。两年过去,二人都长大了,褪去很多青涩但面容还是彭山记忆中的样子。
    抬起脚来,彭山勾起一抹阴沉至极的笑容,看着牢房中的两人。
    “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们宋国关了我两年,如今举国倾覆,这就是报应。”彭山的声音宛如鸭子一般难听刺耳,牢房中的日子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虽然这次他被救出来了,但再也回不去往昔的辉煌。
    宋榆雁不屑地看着他,只道:“当初我真是没有看错人,伪君子果然就是伪君子。”
    试问宋阎待彭山和李默如何?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宋阎对两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是关在牢房,但宋阎还是安排了人每日给二人做吃食,医师随时听候,干净衣物随时备着,洗浴更是自由无比。除了居住条件差一点,两个人的生活可比军营中好的多。宋阎此举也是想感动二人,毕竟彭山和李默,一武一文,在何国担任的职位也不低,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偏偏他们两个人心眼太小,每天都在担心第二天会被拖出去处死,所以宋阎吩咐人送来的东西一概不碰,生怕中毒身亡,于是就只吃馒头,一身脏衣服穿了两年,在蛮荒城被宋榆雁和宋青芜弄得一身病痛拖了两年,彻底把两人拖垮。
    李默习文,身子骨弱,早在一年前就断了气,彭山却硬是撑了下来,用忠诚于何国的硬汉形象伪装自己,心性愈发乖张。
    木何联军攻打了进来,他自然而然就被放出来了,这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茬。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这是当时宋青芜气极用“歼灭”留下的病痛,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门栏杆,用力摇晃,对着门口站岗的四名何军说:“你们,给本将军把这个打开!”
    那四名何军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从彭山的命令。
    “快点!”彭山的眼睛通红,大声地吼叫着。
    宋榆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优雅地起身,坐在了宋青芜的身边。其它四人都起身挨着铁门站,皆皱眉看着彭山粗鲁地砸门。
    毕竟彭山还是右翼将军手下的副将,是他们之前的统领,四名何军犹豫片刻,还是把铁门打开了。
    彭山狰狞地笑着,飞快地冲了进来,宋榆雁站起身,挡在宋青芜的前面,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彭山嘿嘿一笑,露出歪歪扭扭的牙齿,伸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向宋榆雁。
    彭山有内力,宋榆雁用不出内力,这一巴掌的力量直接把她打飞两米距离,砸在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