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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好几十人皆着蓝色铠甲,看样子全是何国军人。
    守门的十二名何军见到来人,纷纷跪下行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何国太子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关押何子瑕的牢房,何子瑕只是坐着,闭着眼睛,就像听不见似的。
    “子瑕,放弃吧。”何军给他开了门,他带着人走进去,控制住印溱屮、宋延君、单恋以及祝融,走到何子瑕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何子瑕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血红:“你们真不是人。”
    “不要闹了,父君母君很想你,跟本宫回去。”何国太子皱眉,心中很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何子瑕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语气很冷:“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何国太子抿着嘴,好半晌才道:“那也是你单方面的断绝,在世人眼中,你还是何国六皇子。”
    何子瑕又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很冷的笑:“高攀不起。你真的不要再在我面前这般惺惺作态,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我今天和他们同生共死,你不要想耍什么坏心眼。”
    何国太子面色稍稍难堪,语气加重:“何子瑕,本宫不是在拜托你,而是在命令你。木国的那个祁城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木国国主吩咐的,让我们必须把你平安无事地带回何国。父君现在很忙,你就不能乖乖地回去,少给父君添乱子吗?”
    祁城主?祁子翦?
    何子瑕偏过头去。
    何国太子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又急于完成何明霜交代的任务,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道:“把六皇子殿下给本宫捆了。”
    “你们!”何子瑕无法使用内力,只能任由他们捆了自己,挣脱不得。
    “带走!”
    何子瑕不停地挣扎,愤怒地大吼:“放开我!”
    “他们都是快死的人,你就乖乖回去做你的六皇子,为什么要去送死?”何国太子挥了挥手,语气嘲讽。
    何子瑕挣扎着被抬着路过宋青芜的牢房,有一瞬间宋青芜站着的地方离他很近,宋青芜无声地飞快地朝他吐出几个字。
    活下去,等我。
    何子瑕眼眶一红,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小。
    他重重地点头。
    带走了何子瑕,何国太子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走出了牢房,吩咐道:“把他们全部带走。”
    几人被套了枷锁,没有挣扎。
    宋榆雁心中有着浓浓的不安,宋青芜轻轻用头挨了挨她的,无声地宽慰着她。
    几人被带到了天牢外,一走出去,浓重的血腥味将他们包围,入目,台阶下,皆是一片血红。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如山,看样子皇宫中爆发过不止一场大战。
    而宋国很明显地完败。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反应最大的是宋榆雁,她对宋阎总有一种信任,是子民对国君的信任,也是女儿对父亲的信任。她饱含眼泪地朝这些被小人坑杀的宋国军人们鞠了一躬。
    然后心里开始感觉到慌乱,不是担忧的慌乱,而是一种即将要面对现实的慌乱。
    宋榆雁一直相信宋阎不会出事,一定不会,他这么厉害,即使是内忧外患,即使是木何联军,即使摇摇欲坠,他也能化险为夷。
    宋青芜抿着嘴,视线透过大片尸体,看向伫立在皇宫正中央的宫殿,看了也有几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那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宫殿这般凄凉。
    再是举世无双,无所不能,也比不过这措手不及。很多的宋军死得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回击就被皇宫内埋伏已久的木何联军碾杀。
    “你、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宋榆雁哽咽着问宋青芜。
    宋青芜看向她,脸色平静:“宋封给我说过。”
    宋榆雁听罢,整个人的身子就往宋青芜身上撞,大叫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你为什么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暂时被关,很快就会和爹爹娘亲见面的!”
    宋青芜被她撞得没站稳,撞在身旁的印溱屮的身上,被他的身子一挡才没有摔倒。
    她稳住身子,道:“雁,马上就有更多我们无法接受的,必须冷静下来,我们都不能死。”
    宋榆雁心脏揪起,呼吸困难。
    一路沉默,几人被带到法场。解了枷锁,用铁链拴住手腕、脚腕,给了他们还算自由的活动空间。
    他们的上方,是巨大的观赏台,面前则是宽阔的行刑台。
    观赏台已经坐满了人,多是已经投降的城主、权贵,还是不少何国重臣。
    何明霜坐在视野最好的地方,身侧坐了一排美人,而何子瑕被捆得动弹不得,放在他的右边的座位上,隔了好几个才是脸色难看的何国太子。
    没有见到木又槐等人,众人这才注意到宫中早已没有木国人的踪迹,看样子是已经回去了。
    可是这场阴谋主导者是木又槐,还没有收场,他就走了吗?
    宋封一出场,略微吵闹的法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带了很多人,都是他培养的私人军队,他们压着好几个囚车。
    驶到行刑台前,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就把囚车中的压了下来。
    首先就是宋阎,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从右眼蔓延到下巴,血肉模糊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他身上的黑色龙袍已经破损多处,头发凌乱,金色大气的龙冠已经不知去向。他整个人都是被抬上去的,因为他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血洞,内丹亦是不知去向,每走一步都是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