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里曾经居住过死者A，女人掉落的头发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想要完全清理干净，可没那么容易。”苏娴带着手套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将床上，床底以及厨房等地，挨个查看了一遍。
    “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吧，别说一根头发，就是一点灰，我都没摸到。”
    “毕竟凶手来这杀人清理过了，你想要找到……”何清忽地一顿，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刚刚上来时，在楼梯转角处遇到的那个穿着清洁外套的男人。
    “这个小区有楼道清洁员工吗？”何清扫视了一眼整个小区的地段，这里居住着的大多数都是普通家庭，小区房租便宜，有些地方为了省钱，是没有固定清洁员工的，刚好就今天，那么凑巧，在这里遇到了清洁员工。
    如果是清洁员，就算带着一堆清洁道具，来这杀了人，清理现场，然后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带着清洁工具离开。
    “楼道里有监控吗？”何清出去正在走廊上，扫视了一眼。
    “我来时就查看过，楼内楼梯走廊上没有，只有楼下小区外有。”苏娴跟着出来看了一眼，“有什么发现吗？”
    “还记得上来的时候，有个穿着清洁外套的男人，跟我们擦肩而过吗？他当时看了你一会才走。”
    “是有那么一个人，我记得他穿着清洁外套……在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格外强烈。”苏娴摸着下巴思索，“他穿着清洁外套，你怀疑是伪装？”
    何清点头。
    “可能是很大，一会我们可以查看监控，然后跟小区管理员确认一下身份。”
    “不过我们现在手头，线索可就混乱了，一个知情嫌疑人，刚刚死亡。”苏娴靠在门框上，往外看了一眼，“你注意到了吗？”
    “他脖子上有勒痕，又被人按在浴缸里，我怀疑……”苏娴微笑着轻轻歪头，“今天来杀他的人，有两个。”
    何清顿了顿，“刚才那个穿着清洁外套的男人很陌生，假如他算一个，那么另外一个……”
    苏娴缓缓点头，“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知情嫌疑人，死者A的丈夫，那位医生。”
    何清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如果真有两个人来杀他的话，为的都是抹消情报，杀人灭口，嫌疑人A和一个陌生男人。”
    苏娴沉默了两秒，“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车上说的吗？”
    “尸体最后那个接头行为，完全不像是两个丈夫的计划之内，当时猜测很有可能，有第三凶手，如果猜测的没错。”
    “这个第三凶手，为两个丈夫，提供了计划。”
    何清疑惑地皱眉，“既然是他为两个丈夫提供了计划，他为什么又在后面打乱了计划，自己进行了最破坏计划的接头行为？”
    “我猜想，是死者A的死亡，让计划出现了意外，而第三凶手或许有什么精神强迫症，计划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进行，他干脆放弃了两个丈夫以及计划。”
    “刻意进行了接头这样暴露两位丈夫的行为，而现在，在我们追查到这一步的时候，他来收尾了。”
    何清的眉头缓缓拧紧，“收尾指……”
    苏娴轻轻点头，“干脆抹杀，两个知情嫌疑人。”
    “那死者A的丈夫……”何清立即站直了身体，开始联系警方那边，立马寻找医生并保护起来。
    “你先不用紧张那位医生，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今天来杀他的人有两个，其中肯定包括了那位医生。”
    “说明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现在可能把自己藏起来了。”
    “我推算的时间可能是这样的，医生先来，两个人认识，死者并未警惕，被医生勒到晕厥，他以为自己成功勒死了，便离开了。”
    “紧接着第三凶手来了，发现他并没有死，又将他拖到浴室淹死。”
    “因为我们来时，浴室热水雾气并未散，打扫工作也极有可能是第三凶手做的，如果我们来时看到的那个男人是第三凶手，也就是我们刚好与案子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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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何清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是想在我们搞清楚他计划之前，将所有知情人士抹杀。”
    “现在唯有找到医生才能清楚整个案子的详细过程。”
    苏娴懒懒地搭着眼眸，“未必要找到医生才能清楚案子的详情，但医生和第三凶手一定要抓到才行，我们手头所掌握的只有医生的线索，而那个神秘的第三凶手，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为什么帮助两个丈夫拟定杀人计划，现在又来干脆杀人灭口。”
    何清叹了一口气，“光是帮人做杀人计划就已经很离谱了。”
    苏娴站直了身体，“我们去看看小区的监控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虽然在这屋没有找到死者B的头发，但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死者A家的浴缸里，摸到了两根头发。”
    苏娴伸手交给了何清，“等会儿让检验人员拿去检验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何清接过头发，“你在哪儿找到的？”
    “死者A家浴缸的排水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