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χγùsんùωù6.coм 分卷阅读88

      十八区。
    见过鲤鱼打挺有多快吗?
    靳政差不多是应声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还不等唐波合上嘴巴,他已经掏出兜中的电话打给一直盯着程艾伦的私家侦探。
    厉声问他:程艾伦人现在何处?
    侦探最近已经处于懈怠期,真不明白自己主顾是不是人傻钱多,按道理他做这行,是没有长久生意的。一单顶多耗费一周,再不然一月,多数主顾只要是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立刻会用来私下威胁,或是公布于众。
    一锤子的买卖居多。
    可是要知道,他先前跟住辛绍卿,已经调查过清楚过郑凯蒂一家,挖到不少猛料。可靳政竟然一样都没用,后来辛绍卿入狱,自己又受到他的指示,跟住辛爱玲同程艾伦。
    可月初时明明也完完整整,将这两人的绯闻照片分批发给他,其中不乏自己的得意之作:高倍摄像头从对面民房偷窥进去,从没拉紧的窗帘精准捕捉到辛爱玲同程艾伦湿身热吻。
    那画面的尺度真得有够火辣,做头版头条都不会太差。
    可是主顾收到了,见过了,没反应,还是那句话,“接着跟。”
    跟了大半年,还要接着跟。
    难怪私家侦探收钱都收到手软,对这件事情也彻底失去兴趣,电话打来时,他要在茶餐厅偷懒。
    公仔面塞进嘴里差点噎住,用鸳鸯奶大口送下去,才吊儿郎当地咕哝:“老细,还能在哪啊,方才十分钟前被红色跑车接走,肯定是在深水湾道那栋别墅偷偷狂欢咯。”
    这边私家侦探还在打趣说:“电视里不是都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近辛小姐都载他直接回家,谁能想到车里还装着一个男人?她老母都不清楚啦。”
    也就是根本没跟住的意思,那栋别墅靳政最清楚,附近方圆几公里都只有车道,哪里又有熙熙攘攘的茶餐厅,让他休憩用餐。
    露出黄色牙齿哈哈大笑几声,再“喂”几句,没想到对面“老细”已经被他气到忙音。
    大约已经被单方面解雇,这个月都不用干到月底。
    夜风徐徐,每座高脚屋内的房檐下,都悬着一两道摇晃的暖光,折射在水面上闪烁着摩挲的影。
    辛宝珠付双倍价格,乘的士抵达大澳时,水面上的夕阳已经彻底沉入海底。
    依山傍水的渔村美景窥不到一二,只有沿途矗立的现存古迹,在夜晚的月光下,显出一种嶙峋的寂寥。
    辛宝珠是约一小时前接到辛巧思的电话的。
    对方像是真的能通灵,隔着五六十公里的距离,问她要不要甩开闲杂人等,到上次她说过的寺庙,看一看她为他们捐的功德。
    辛宝珠深知自己先前为什么会因为对方讲过的话而害怕。
    因为这辈子,除了她自己和靳政外,根本不该有人知道他们终究会走到一起。
    没人知道幼年的靳政同自己有过那种缘分。
    也没人知道辛宝珠是怀着同前夫的记忆来的。
    甚至辛宝珠自己,一开始也绝对不认为她会和靳政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才会一直都在逃避同他相处。
    可辛巧思说:她在老早前就就帮他们两个人捐过功德,而且两尊佛像,在如此气候湿润的港城,能落得已经布满尘埃的地步,时间只会比半年更久。
    就好像辛巧思根本比她自己还提前洞悉,他们注定会以结婚收场一般。
    人对为知的揣测总是抱有恐惧,尤其是辛宝珠近来有开始逐渐怀疑,如果她的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呢?就像农场主假说,她都不敢想自己根本就是农场主饲养的火鸡。
    以为细心洞察得到的定律,其实都是毫无用处的逻辑。
    可这种疑惑的想法从得到辛绍卿的死讯后,就被她彻底肯定了。
    她确信辛巧思并不是在同她故意讲故弄玄虚的话,不止是关于自己和靳政,甚至对方是真的知晓,辛绍卿会在圣诞节前后自杀。
    才会让她不要出远门,可以去最后送他一程。
    那是一种更广阔的冥冥之中,她都窥不见全貌的那种诡谲。
    走过寂静无人的街道,辛宝珠最终停驻在那扇暗红色的寺庙门前,不用叩门,老旧发霉的门栓已经被人从内里打开,露出一道窄窄的缝隙。
    有寺庙特殊的焚香的气味从内里飘扬而出,潮湿的檀香中微微苦涩,甚至冲淡了周围的海腥。
    辛宝珠深吸一口气,平息鼓噪的心脏,用力推开大门。
    而她,现在不管是否恐惧,也真的想知道谜底了。
    主动走进庙宇的辛宝珠关闭了手提电话,殊不知联络不到她的靳政则几乎翻遍了全港十八区。
    深水湾道的别墅是他首先到访的地方,好歹也是如今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佣人刚按开大门,他不仅不请自来,还直接莽撞地借助自己身高优势冲进二楼。
    用力拍打昔日辛宝珠的闺房。
    那地方现在是辛爱玲的房间,她和程艾伦刚进行一半,被人撞破好事自然兵荒马乱,再加上趴在门后听到靳政声音,立刻放声尖叫,当然死也不会开门。
    等到郭文嘉一脸怒色带着佣人将他团团围住,讲他私闯民宅,再不离开自己会马上报警。
    靳政也只是冷冷地睨着她,仿佛没有半点斯文,只像个天生的恶棍那样不再掩饰一脸凶煞与邪气,指着面前的门凉意道:“你可以报警,但现在,立刻叫程艾伦出来见我。”
    程艾伦:?
    从腔膜挤出的鱼卵。
    靳政话一出口,本来还在尖叫的辛爱玲立刻噤声。
    郭文嘉则怒斥一声:“胡闹。我现在不仅报警,还可以告你诽谤!”
    手上的电话已经翻开。
    可房门内始终寂静无声,连郭文嘉都忍不住合上电话,上前一步挤开靳政,敲了敲门道:“阿玲,你先把门打开。”
    “阿妈!”辛爱玲半晌才有些惧意地叫一声,紧接着就是叮叮咣咣搬动桌椅板凳的声响,辛爱玲还在试图抵抗,小声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去拿钥匙啊!”
    辛绍卿已死,还要扯郭文嘉的娘家下水。
    郭文嘉如今已经将最大的希望寄于新加坡的Tan家,可以用人脉同彩礼帮助自己的娘家渡过难关,辛爱玲已经被退婚一次,她怎么可能让女儿再次搅黄这次联姻。
    如果她真的同程艾伦死灰复燃,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根本是百忙一场。
    顾不得靳政在旁边,她有些歇斯底里地扭动着门锁,伴随内里一声玻璃爆破的动静。
    靳政闻声肝胆俱颤,嫉妒已经如毒药充斥他神经,他都不考虑常理。
    几乎确定,就是程艾伦将辛宝珠骗走,根本没去想两女一男,在同一房间,会是什么状况?总不会是三缺一在等人麻将。
    他是生怕辛宝珠会有什么意外,厉色推开郭文嘉人,急急一脚将门锁踹烂。
    可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辛爱玲正在对着破损的半人窗挤着眼泪,靳政确定这房间里没有辛宝珠,才踱步到窗口,一眼望见急于逃命的程艾伦正巧砸在带刺的蔷薇从中,捂着流血的大腿哀叫。
    心情介于后怕和庆幸之间,可转念一想,辛宝珠的行踪还是不明。
    他走前都懒得再看一眼辛爱玲,只是同郭文嘉道:“辛太如果想保守秘密,那真要管住女儿和她男友,我不想看到程艾伦再出现在我们夫妻面前一次,下场你们懂。”
    后面的扭打同喧闹靳政无暇顾及,再次开车赶往港大宿舍,天玺住房,还有蔡珍珍如今的住处。
    可每当他扑空一个地方,心就像千斤重的石块愈加下沉。
    五星级酒店扫了个遍,餐厅夜店都不放过,甚至最后,他手抖到自己开不了车,只是叫司机沿着兰桂坊附近的街道一遍遍转圈。
    试图像上次那样,从哪个对着墙角呕吐的糜烂人群中找到辛宝珠的影子。
    这次他保证自己不会生气,更加不会对她阴阳怪气。她如果喜欢和年轻人去玩,他都不想阻拦,只要她平安,玩累了总归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司机不知道在相同的道路上盘旋了多久,车子已经行得够慢,忽然前方道路被密集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车辆只能在狭窄的路面依次排队等待通行。
    后排座的靳政垂着脖颈,还在一遍遍拨打辛宝珠的电话,可全是忙音,他自己也像是被忙音阻断了听觉,前面警车同紧急救助车在十几分钟后火速到达,再次迅速离开他都无暇顾及。
    半小时后,车流才重新在警察的指挥下慢慢移动。
    开过方才拥堵的地方,司机好奇向右窗外探头,可才一眼触到那些犹如浆果般暗色的血迹,便收回目光,有些叹息道:“痴线,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自杀,也不怕砸到过路行人,有无公德心啊?要死还不找个没人的地方。”
    司机一句很普通的牢骚。
    靳政像是被重锤砸在脊椎,痛感先是被麻木的钝意裹挟着,再之后像是被迫从腔膜挤出的鱼卵,一颗颗剧烈爆开。
    有人在用刀割他的肉,搓他的骨,靳政声音都止不住颤抖,气流从喉咙冲出来,都不似他本来的音色:“是男是女?”
    “女啊,”烧炭,吃药,割腕,坠楼,说来可笑,只要有人活着的地方,每日活不下去的人就不在少数。
    司机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总之他又没信仰,觉得人人都有结束自己生命的自由,还在叙述着方才从一旁人群中听来的话。
    “说是喝多了酒,又失恋,去天台吹风,谁知道又掉下来。哎,脑浆都砸出来,好惨的。还不如吃药,好歹走时有个体面。”
    司机声音被突然斩断,因为肩膀上靳政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指抓得他好痛。
    可对方声音好像比他更痛,叫他立刻追上前面的急救车。
    告别辛巧思后辛宝珠不知道徒步在渔村中走了多久,直到她碰到来时载她的的士,在路旁对着她闪两下远光灯,才惊醒般迎过去,敲敲车窗,问司机怎么没走。
    的士司机是个年迈的阿婆,真的不常见,脸上皱纹都好多了,但一双眼睛却看起来十分雪亮。
    不过她也不奇怪老年人还来开的士,总归是要过嘴停手停的生活。辛宝珠如今都明白自给自足真的很重要。
    阿婆白天戴住用来遮阳的渔夫帽还没摘,只是稍稍侧目,在拉低的窗户对她和蔼地笑:“这里不好接到客人的嘛,就想着等等你说不定要返程。”
    “还好你要返程。这次不多收你双倍价格。今天我都赚够,可以提早收工咯。”
    辛宝珠当然感谢她的好意,上车落座,红肿的双眼又情不自禁飘到窗外。
    还在回响方才辛巧思告诉她的一切。
    还是前面阿婆提醒到她:“这么晚了家人会不会担心,要不要先打个电话报平安。”
    辛宝珠点点头道句:“多谢。”电话刚开机,已经收到无数短信。
    还来不及查验,蔡珍珍的电话已经打过来,问她是不是和靳政因为辛绍卿的事情吵架。
    辛宝珠嗓音还带着哭后的腔调,清了几遍嗓子,才歪头撒娇说:“怎么会?我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吵架。妈咪你都不用担心我。”
    可蔡珍珍不信,又讲方才靳政来她住处是怎么旁敲侧击,好像是找不到她人,又好失落,那么高大一个男人,像是让人抽了骨头,几句话功夫就急忙要走。
    虽然靳政在她面前始终保持一份小辈的礼貌,可她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心焦,表情管理都做不出。
    “阿珠,妈咪最不想看到就是因为我们上一辈的孽缘,连累到你们生活。其实想开点,又有什么重要,人生几十年,那么短,妈咪只想你开心啊。”
    对面蔡珍珍最近在发展自己在圈子里的红娘业务,还准备喋喋不休自己准备的那些男女相处心得。
    辛宝珠抠抠耳朵,立刻假装信号不好,支吾几句,又说之后会回拨给她。
    电话终于轮到打给靳政,奇怪的是,明明对方找自己很急,都不惜放下身段打了近百个骚扰电话。
    可等到她回拨,竟然快挂断才被接起。
    辛宝珠吸吸小鼻尖儿,嗲嗲地叫一声:“靳总,”下一秒又立刻做埋怨状:“还知道接老婆电话喔!说你该不该罚?”
    不过是句玩笑话,以前他们也常讲的。
    谁知对面人竟然已经说不出话,长久的呼吸停滞后,只剩下溺水人被救助般忽而粗哑的喘息。
    查无此车。
    的士绕到中环综合医院附近,兜几圈,才从冒着红光的大门前找到靳政。
    还是一身利落的鸦色西装,面容英俊,身姿挺拔,坐在灰色的楼梯上都能拍广告,可腕子上白衬衣的袖口,手指,甚至脸颊上都蹭有骇人的血色。
    好像是被人毒打到受伤。
    辛宝珠在的士里的窗户窥到,就开始捂嘴,倒吸凉气之余,等到车子停稳,立刻开门,朝着他的方向用力狂奔,连车费都忘记去付。
    一旁捏着装满温水纸杯的司机也早都吓呆。
    刚才靳政执意闯进太平间,说跳楼自杀人是他太太,神情太悲呛,眼神太肃杀,活像个精神病人,连医生护士都忘记核实他身份,竟然真的放他进去掀开白布。
    坠楼女孩子已经没有人形,大概是面目着地,脊椎彻底断裂连头骨都塌陷半边。
    靳政好似发狂,先是抱着她人发抖,喉咙里有“咯吱咯吱”犹如猛兽受伤的动静,不知道身上沾了多少污秽,才想起什么举起尸体的左手。
    那上面没有戒指,只有一朵色彩艳丽的纹身。
    靳政盯住那块皮肤许久,才重新将尸体好好摆在冷硬的停尸台上,重新慢条斯理地帮她盖上白布,站住默哀几秒。
    辛宝珠的手他认识,就算不认识,那上面也不会有任何纹身。
    是他认错人,自己吓自己,好像胆小鼠辈。
    刚推开门走进长长楼道,辛宝珠电话拨过来,靳政人还白着脸色,虽然看上去还是好端端的一位靓仔,可实际指尖都要脱力。
    好不容易才从口袋掏出电话,听到辛宝珠声音随着电流的沙沙声响起。
    前几秒怀疑自己幻听,连呼吸都不能,只是用心分辨她的音色,是不是愚弄大脑的游戏。
    直到确信,辛宝珠很安全,他单手撑着走廊白色墙面,突然胸腔鼓动大口呼吸。
    迟来的感官回到高度紧绷的身体里,他鼻息里有一种血腥特有的恶臭。
    脑中几乎一瞬间闪到几个画面,那也是他,穿着深色西装,如鬼魅慢慢行走在寂静无人的房间。
    触目都是血色,还有粉白的脑浆,不用几分钟,流淌在大理石瓷砖上的温热血液已经变得干枯同粘稠。
    甚至用皮鞋踩上去,还会发出“啪嗒啪嗒”令人黏腻做呕的声音。
    挂住电话,靳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再也忍不住一般,跑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推开隔间木门抱着马桶用力呕吐。
    辛宝珠眼下拉着靳政的手臂展开,像是母兽在巡视自己幼崽那样,蹲下来睁大清润的双眸,一点点仔细看他身上的血迹。
    不过还好,那些血用手帕轻轻一抹就被蹭掉,看来并不是他的。
    天父保佑,她的爱人并没受伤。
    但还是担心,又捧住他的脸颊,皱眉质问:“怎么搞得啊?你在医院做什么?”
    靳政手好凉,怕冰到她,就用力握紧,搭在膝头。
    两张面孔距离很紧,甚至辛宝珠的呼吸都像羽毛般,轻轻喷洒在他的唇峰。
    痒痒的,麻麻的。
    眼睫轻颤,连带心脏都在用力震动。
    周围喧闹的街道,同急诊的病患们,此刻都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好像朦胧的背景墙,为的都是凸显眼前人的样子有多让他欢喜。
    从心爱人眼眸上看到自己倒影,那种满足感没法形容。
    难以想象,一个眼神能像灵丹妙药,医治好他的狂躁同幼稚。
    比过山车要惊险刺激,世界上真的没有比爱情更让人心甘情愿陷入疯狂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靳政不知道自己眼神有多软,声音也好轻,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怎么做才能不离婚,只要你说,我都能办到。”
    真的很答非所问,而且无视辛宝珠对他的担心,无视自己有多疯,还在用那种像清泉敲击卵石的嗓音,故意套她的话。
    看来人是没事了,精神又重新归于十分精明那挂。
    如果说下午辛宝珠在见到辛巧思前,还很奇怪秘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离婚。
    可现在她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对面人是有多喜欢把脆弱的自己塞进无坚不摧的面具下。而喜欢长久强迫自己不去流露真情实感的人,又有多容易被重压的情绪完全摧毁。
    面前的靳政眼下不是JINCO.的靳总,不是港大特约的靳老师,不是投行圈的大手子,更不是什么卧薪尝胆的复仇者。
    他就只是她的丈夫,一个想要被无条件偏爱,想要被一直被她坚定选择的男人。
    即便他再神机妙算,再负重前行,金钱加持,像是拥有了钢筋盔甲般的刀枪不入,但拨开这层无妄的假象,他内心也有不能承受的重量。
    他是那个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的靳政,他也是那个没得到过宠爱,被母亲长年埋怨的靳政。
    他不是万能的神,他也有血有泪,他和辛宝珠一样,是块满身缺憾的拼图。
    泪腺真的太冲动,不侧目真的难以掩饰酸楚的泪,辛宝珠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所以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回答。
    掩饰地回头拭去眼角的泪珠,又清了好几下嗓子。
    才笑着回头,眼睛眯成新月,小鼻尖儿挤出可爱褶皱,抱着他的肩膀,重重嘟唇在他忐忑的薄唇上啄一口。
    明明是稀疏平常的一对夫妻,可像生死相隔的痴男怨女。
    都忘记旁边还有司机在用余光围观,辛宝珠将柔软的唇缝凑到他的耳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讲:“我想其他的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你相信,这辈子,我真的会一直陪着你。”
    最重要的三个字被忽略,只剩下不变承诺。
    “不离婚?”
    “不离婚。”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朋友,靳政说一句,她就好有耐心重复一句,再补一个小鸡啄米的吻。
    然后就是四目相对,一个比一个嘴角更加上扬,笑得像是中了上百注的六合彩。
    旁边司机翻着白眼不够,甚至最后都忍不住要故意咳嗦两声,才能阻止有人远远的在街道旁边对他们这对痴线举起相机。
    顺便低声讲一句:“公共场合啊老板,还是注意形象。”
    辛宝珠被靳政抱起来站好,才拍拍脑袋想起方才的的士。
    手伸进提包,正要掏出钱包,可再回头,红色的士早就没有影子,问过司机同靳政,两人都讲没看到对方停驻。
    回家路上,辛宝珠做后座,同靳政十指紧扣,还在反复提及对方车牌,说感谢人家大晚上等住她。
    一定要将车费还回去,阿婆看起来年纪很大,说不定真的是处境困难,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可当晚打遍所有电召中心,均是查无此车。
    正文完
    原创独家发表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16754微博@喜酌
    想了很久,正文还是在这里结束得刚好。
    感谢所有追文的正版读者,给我很大的支持和写作动力。
    番外暂定有二,一则为前世靳政结局。二则为两人数年后的生活。
    (未解的谜题都在番外,有疑问的不要急。)
    大家可以扣扣数字选下先更哪一篇。我倾向于先一后二。
    时间线会更饱满。
    应该不会休息太久,最多两三天后就会准备开始写番外,同时攒攒新文,理想情况下番外应该是日更哈。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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