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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还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和别人相处,虽然自己的愿望就是改改这个毛病,可以大方一点和人交流。
“小妹妹,你这样看起来不太能保护好我哦……”段双夏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娇小的人,怀疑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语气不免有些讽刺。
然而下一秒段双夏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只见阮南看了眼段子手,经过他的首肯后,走到了玻璃门旁边然后一个侧踢,刚刚在自己眼里娇小无比的小女孩一脚把她身后的钢化玻璃给踢碎了!
我的天呐!
段双夏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瞥见阮南风轻云淡的神情时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认真地确认这是不是段子手为了忽悠自己装的熟料膜。
然而事实是,实打实一级的防盗玻璃,扛得住子弹扛得住刀,却顶不住眼前的这朵娇花的随性一脚。
段双夏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玻璃,听着段子手讲道:“小南她是个孤儿,但是天生神力,你爸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你给我老实点别把人给气跑了。”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无权无势=靠着这份工作养活自己=等于赶走了她就要睡大街。
所以说,自己还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变着法子把人给辞退了?
在听到段子手最后一句话时,段双夏默默的平复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怒气,指尖颤抖的指着段子手想要控诉他非人哉的行为,然而在对上阮南无辜的眼神时,气冲冲的跑上了楼。
天呐夭寿了怎么这个小妹妹这么可爱?但是段大小姐不能服输!
然而不管是怎么反抗,阮南就成了段大小姐的保镖,虽然阮南看起来小小的一只,但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觉得是个狠角色,本来段双夏以为阮南很好说话,没想到是她这个小白被段子手给洗脑,认为她天天跑出去喝酒逗乐是不太好的行为,天天在旁边劝着比老太太还啰嗦。
段双夏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狐朋狗友跟一个招手,有些按捺不住想出去玩的心,然而一回头,就看见阮南没刹住车直直的往自己怀里撞,疼得不行以至于段双夏的语气都有些恶劣:“哎呀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
阮南被额头触碰到软软的触感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段双夏有些不耐的神情,神情有些尴尬,讷讷道:“段大叔让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你!”段双夏感觉自己一拳达到了棉花上,这哪里是请的是保镖?这简直就是个小祖宗!
过又不让过,段双夏只好站在那等着那些人过来找,手机给她们发微信,老手段希望她们可以把这小保镖给赶走。
“呦,这是段伯伯给你找的新保镖?”一群人见着段双夏还不过来,凑上前细细的打量着阮南,都知道段双夏一向不喜欢段子手给她找保镖,也总是在大家面前抱怨,所以对阮南的态度也没有很好。
“啧,这一身土里土气的,还不如之前的几个。”
“就是,瞧这小身板,估计到时候遇见危险自己都没了吧?”
阮南知道他们是段双夏的朋友,所以没有对她们动武,只是见他们越说越过分,特别是侮辱到自己的武力时,忍不住开口道:“我不会丢下段小姐一个人走的。”
段双夏看着他们在说,也没有拦着,是希望阮南可以迎难而退,早点受不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早早的离开,然而在看着阮南回了一句嘴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固执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一口气。
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想到之前的冷言冷语阮南就像听不见一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我不去了。”段双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气冲冲的走了,也没有喊上阮南,打算让她自己走回去,她不承认是因为看见阮南可怜巴巴的眼神之后才改变注意的。
只是段双夏走着走着越觉得不对劲,刚刚还是艳阳天,转眼就乌云密布了。想着等会可能要下雨了,段双夏又有些不忍,虽然这里离家里不远,但是淋到了总归是不好,更何况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
段双夏有些烦躁的丢了丢车钥匙,一回头却看见了惊悚的一幕,刚刚还在笑嘻嘻调侃阮南的两个人突然撕咬在了一起,硬生生把对方的皮肉都咬了下来,段双夏被这一幕吓的有些恶心,却是发现周围越来越多人变得很狂躁,一时间甚至有血腥味开始蔓延。
段双夏第一时间拿出了把小刀,段子手吃的是黑白两道,日子自然是过的不安稳,所以经常要给自己找保镖,防身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只是看着面前一个个血肉模糊面目狰狞称不上人的东西,真的是有些下不了手。
但是在看见阮南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地方时,心里有些着急,忍住内心的不适,躲过扑过来的一个男人,将匕首插入他的后脑,脑浆混着鲜血流了出来,段双夏顾不得擦拭,往阮南那个方向跑。
她应该庆幸今天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那八厘米的高跟鞋,不然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鸣笛声,哭喊声,还有尖叫怒吼,混乱的场面让段双夏不得不相信这不是一个小面积事件,一边躲着发病的人,一边换着适合的兵器,然后找着阮南,但是大街上人实在是太混乱了,段双夏咬了咬牙,趁火打劫了一辆轿车,寄希望于阮南那个小傻帽记得回家的路。
阮南是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的,她一开始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的吵了起来,然后拳脚相向,最后竟然是已经抛弃了人的本性开始互相撕咬,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想追上段双夏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