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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禾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再动,只是用食指戳了戳季澜的手,轻道一声:“流氓……”
炭火燃烧发出噼啪一声,靠在季澜怀里,暖意弥漫花禾也有些困意,也就没有发现身后的女子嘴角上扬,在她颈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边气氛美好,而独孤文则有些焦头烂额,军营不顺心,朝中的势力也有些松动,连江湖上之前笼络的一些人也都莫名其妙被折了,独孤文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是谁和自己作对,还做得毫无痕迹就是猪了,虽然不明白季澜为何要这样针对自己,但是想到最近的处境,思量再三,写了封信让人带出去。
将近年关,胡人的进攻更加频繁,前几日粮草差点遇袭,再加上最近的战斗频频失礼,让军中人心惶惶,这一切都证明军中混进了细作,所以军中的巡逻更加的密集。
“这怎么回事?”赵文浩在军中视察,看着眼前的男子有点眼熟,将人喊了下来。
“将军,抓到一个细作。”士兵将一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人推了过来。
“我不是细作!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披头散发的人本是十分沉默,看清赵文浩之后,连忙挣脱士兵的手冲到了过去,出声喊道。
“带到帐中。”赵文浩皱了皱眉,转身回了营帐。
“你怎的被人抓住了。”李明军是赵文浩安插在胡人那的内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怎么现在被当作细作抓了回来。
李明军见到赵文浩之后松了口气,连忙将鞋取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鞋底中间扣出一块东西,将其放在水里慢慢的晕开,最后将巴掌大的纸递给赵文浩说道:“卑职昨天拦下一封信,里面竟然写着我军好几个粮草点,还有大致行军规划,猜着怕是军中有细作,而且地位不低,本是打算传信过来,但是不知为何竟是被发现了,所以才逃了出来。”
“逃过胡人的看守之后,在路上遇见了一名参将,没想到他竟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认为细作,若不是将军拦下,我怕是凶多吉少。”
赵文浩又问了李明军几个问题,的确没有什么纰漏,为了不打草惊蛇,说道:“先委屈一下你和其他的俘虏待着。 ”
赵文浩看着手上的纸条,笔迹潦草,似是写的很急,好像在哪里见过,食指敲了敲长桌思索着,然后说道:
“来人,把季军师请过来。”想了想季澜总是和花禾形影不离又补了一句:“花神医也叫上。”
等两人姗姗来迟,看着花禾艳丽的红唇,过来人怎么会不懂,翻了个白眼,若是之前定会调侃几句,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将手中的信递给季澜,然后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你觉得如何?”说辞倒是毫无破绽,人也的确无差,但是从军多年,赵文浩对于得到的信息还是有所怀疑,而且季澜的身份他虽是大概知晓一二,勾结胡人之事于他来说还是弊大于利,但这笔迹与季澜的有些相像,所以试探着问道,观察着季澜的神情。
“这人的确没有问题。”季澜看完之后心中了然,紧了紧狐裘,淡淡一笑,她将书信抖了抖,又放在赵文浩面前:“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信上的笔迹会是我媳妇的。”
“什么?”花禾和赵文浩一同出声,然后花禾看完之后发现这笔迹的确是自己的,不由皱眉,有些慌乱的看着季澜。
季澜回了一个柔和的眼神,拍了拍花禾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然而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士兵说道:“将军,有一个俘虏死了,暗箭射杀。”
关押俘虏的地方守卫森严,突然死了一个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赵文浩出去发现是李明军被杀了更是神色冰冷,唤其他大将一同议事,季澜让花禾先回营帐,然后等着其他将军过来。
“将军,这上面的行军路线是前天晚上大家才商量出来,还没有和部下说,怕是奸细就在我们这行人当中。”话一出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想法,离胡人的军营说近不近,但是来回至少也需要一天,还不说怎么避过守卫,这信肯定是结束没多久送出去的,最晚也得一个时辰之内。
“大家还是先不要胡乱猜测,不如让当天负责巡逻的哨兵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独孤文出声建议,获得一致认可。
在听到哨兵说只看见季军师的丫鬟送了一封信之后,有一个参将皱眉说道:“不知道季军师信上写了什么?”
然后大部分人视线移到了季澜身上。
“我让管家送点药材过来。”季澜神情镇定,随后哨兵也解释看了信件的确与军师所说无疑。
“这笔迹似是季军师的吧?”独孤文冷冷一笑。
季澜虽是有圣旨在手,但是来没多久情报就泄露了几次,对比自己的兄弟,更容易被怀疑的就是这个军师,在听见独孤文说这笔迹和季澜相差无几时,内心的怀疑更重。
季澜抬了抬眼皮没理他:“笔迹什么的都可以模仿,有什么好奇怪。”然后视线转移到小兵那说道:“你可记得看到我丫鬟送信是何时?”
“似是酉时三刻。”
“当时我从主帐出来已是酉时一刻,那点时间我磨墨都来不及,写得出这么多信息?”
一副将听见了当即反对:“有可能你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回去就写好了。”
季澜语气随意,似是听到什么胡话一样轻笑一声,说道:“李副将怕是不经常写字,若是提前磨好,先不说墨汁是否会干,写出来的字也不会这么浓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