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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乖巧地抬起头想要求饶,然而从丹田处散发的冷似乎要将四肢百骸都冻住,猛的一激灵,脸埋在花禾怀里语气有些含糊:“我冷,抱紧一点。”
看着季澜像个小猫一样窝着,眉头微蹙,花禾感觉心里就想有什么东西挠着一样,酸涩不止,心疼的不行,语气软化了不少,不知道该拿季澜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把人往怀里摁,故意说道:“给我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把那些珍贵药材……”
“双倍给我。”这就是故意刁难季澜了,除了火炎草,花禾好几样丹药都给拿走了,里面的药材世上都找不出第二颗,哪里来的双倍。
虽然寒毒被镇压之后身子有些发软,但是季澜听到这后还是轻笑,凑到花禾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花大神医,诊金小女子付不起,只能以身相许了。”
说着季澜故意牵着花禾的手放在腰间,声线有些低:“一次,抵一样。”
轰的一声,花禾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火炎丹独孤文寒毒什么的都不见了,只留下掌心下柔软的触感和耳边的湿热,引的心跳加速到不像话。
一次抵一样,少的那些药,可有十几种。
因着不节制,季澜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感冒了,她本想着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没想到真病了,但是这虚弱的状态传到独孤文哪里时,倒是让他心中舒畅了不少。
但是想到被杀的那个士兵,独孤文皱了皱眉,军中没有擅长模仿笔迹的,所以他是让人去春城找的篆刻大师模仿的,也是特地趁着季澜侍女送信的时间传信,本是大致吻合,却是没想到她会抓着气温这个因素,这天气严寒,磨墨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
他本是让那士兵死咬着是自己仇杀不松开,然后再派人刺杀他,制造出季澜灭口未遂,心寒之下说出真相的一幕,这样加上营帐中搜出来的信,就算季澜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但是没想到那士兵什么都还没有说,就被杀了,而且赵文浩拿着信竟也什么都没有说,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季澜是使了什么手段?连勾结胡人这种罪名都只是被囚禁。
但是想到现在季澜少了火炎丹,身子越来越差,也不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而且就算赵文浩没有动杀心,也只能囚着他,毕竟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季澜是奸细,但也不能洗清他的嫌疑,其他将军也不会对季澜交心,自己就有信心迅速把权利收起来,再将他碎尸万段!
季澜当然知道现在还有人在怀疑她,但是她又不是真的要在军营里面混出名堂来,要的只是独孤文的命,竟然他想着收拢权利,那就让他收,最好那些补药都吃了才好,同时让人抓紧时间寻找百还丹的下落,毕竟动作不大,独孤文又怎么会注意到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无影手,为他千里迢迢送温暖呢。
季澜轻咳一声,有预感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而赢的人是自己,只会是自己,她一想到在书中花禾会死在这边城,就恨不得离这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季澜和花禾就待在营帐没怎么出去,但是时不时的一封信也让她们大概知晓营帐外的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独孤文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开始听着米老头的话服药,果然效果不错,寒疾的困扰减少省下了内力,武力值提升不少,在战场上厮杀大放异彩,好几个副将对他都赞赏有加。
在外传的季军师身子虚弱仿佛不日后便会驾鹤西去,其实在大帐内她和花禾小日子过得惬意非常,直到某一天花禾发现,除了第一天季澜是真的被寒毒所伤之外,其他的日子都是装的以后,直接怒极。
“好啊你季澜,这种事情你都敢开玩笑?”花禾都给气笑了,意思是这几天自己的担心心疼都是给骗来的,揣着一瓶子火炎丹和我说冷?我冷你个大头鬼!
季澜见花禾真气的不清,没敢说话,她一开始没有吃火炎丹一个是想降低独孤文的警惕性,还有一点就是担心花禾生气,所以使了个苦肉计,没想到最后被暖香温玉给冲昏了头脑。
默默地倒出一粒火炎丹直接吞了,连水都没敢喝,小声说道:“我要是说了,你就不会给我取暖了。”说完季澜仔细一想,好像让花禾劳累了这么多次,是有些不太好。
花禾听到取暖两个字脸一红,感觉对于这个正经的词语再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正直的想法了,见季澜的神情有些愧疚,以为她知道错了,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季澜唇边,完全不知道她想的补偿方法会让自己接下来的几天都夜.夜.笙.歌。
“我猜这几天独孤文就会动手了。”季澜速度转移话题,昨日她见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已经传了消息让赵文浩表露出把自己放出来的意思,现在就等着独孤文出招了。
“行,我收拾收拾行李。”花禾没有多问,她相信季澜可以谋划好,打算收拾好南下的东西,这次说什么都要去找到药泉。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花禾用药酒给季澜按摩双腿,不要让肌肉太过于僵硬,然后一个士兵突然掀开帘子说道:“季军师,赵将军唤你去营帐。”
季澜抬眼看过去,不是赵文浩身边的亲兵,和花禾对视一眼了然一笑:“等会。”也没有让士兵先走,而是收拾东西打算跟上。
然后花禾一个手滑药瓶滚落在地,于是说道:“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附带一个自然的微笑,看得季澜悄悄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