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谈过恋爱？
    苏落瑾的问题太过于莫名其妙，以至于陆景行有些无所适从。但如今他对二哥信任度飙升，纵使这个问题略微八卦和私人，但陆景行还是一五一十地乖乖回答：“恋爱自然是谈过的，不过也谈不上多正式，学生阶段有升学压力，那个时候青涩不成熟。工作之后又太忙，也没什么多余的空闲时间。”
    苏落瑾双眼微眯，轻轻点头：“学生阶段太青涩不成熟吗？所以说我们景行到目前为止，还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初恋？”
    苏落瑾的语带调侃，但陆景行还是有些尴尬，他下意识想要否定：“那倒也不是，初恋就发生在学生时代。”
    “只不过当时还是太小了，什么也不懂，不管是双方还是感情模式，留下很多遗憾吧。”
    话是这么说，但陆景行谈论起这个话题，内容干瘪语气冷静，完全不似他想要表达出来的那种酸涩和怅惋。
    对方既然给出这种反应，苏落瑾也不上前拆穿，他淡淡笑笑，继续最初的话题：“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有些好奇，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陆景行摆摆手，“但说实话，我也并非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对象，我们这种性格，恋爱这种东西，真得不太合适。”
    苏落瑾未置可否：“先前总听人家说，男性对初恋总是难以忘怀的，不是说白月光跟朱砂痣吗？还提出一个概念‘初恋情结’。”
    陆景行着实猜不到苏落瑾要讲什么，只要保持冷静倾听。
    “抱歉，我说的这些，可能太过无聊，毕竟真要讨论这个话题，可能陆总他才最有话说，毕竟他才是一个跟初恋女友念念不忘的多情种。”
    从苏落瑾里听到对陆景瑜的这种评价，让人感观异常微妙，更何况内容还有关陆景瑜的感情经历。陆景行原本不八卦，一来二去，被苏落瑾的渲染都吊起了好奇心。
    “陆总在学生时代，有过一个女朋友，这样开头感觉平淡无奇，景行你不妨猜一猜，你觉得那个时期的陆景瑜会是什么样子，他的女朋友又是什么样子呢？”苏落瑾倒也真拿出闲聊的语气，拉出了准备八卦一番的架势。
    若是旁人的故事，陆景行自然不会有兴趣，他原本就对男女情感不抱希望，更别提旁人的私事，对他来说还不如项目利润提升几个点来得有吸引力，但既然事关陆景瑜，他就不得不打起精神。
    “陆总这种人，看上去事事臭屁，但其实极端要强，即使在学生时代，也会是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吧？人群之中的发光体，举手投足都令人瞩目？”陆景行对陆景瑜也总是研究过几年，让他围绕陆景瑜的过往稍作联想，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他对照生平所见的校园之星，照葫芦画瓢地描述一遍，说到后面，苏落瑾都被他逗笑。
    “大致上没错，他确实是这种样子，遵循老爷子的教育理念，不管做什么事，不管面对什么人，陆景瑜都必须做那只头狼，显眼而凶悍。跟影视剧里塑造的那种优质校园男主没太大区别。”苏落瑾陷入回忆，“简直像是在鱼群中横冲直撞的鲨鱼，绝对的海上霸主，当然对外交际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的一面，毕竟再凶猛的肉食者，面对自己圈养的草食动物，也会露出温情的假象。”
    陆景行注意到，苏落瑾将陆景瑜形容为捕猎者，而其他人则是猎物，这个形容不奇怪，只是针对今天的命题，就有些童话风了：难道要说的是一个猫爱上鱼，狐狸爱上兔子的故事？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苏落瑾将话题一转，“你认为他会有什么样的女朋友呢？”
    女朋友？
    “他这个人，很傲慢，并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也不喜欢在一段情感里投入太多，他的天然傲慢，让他隐隐在俯瞰所有人，这种人，最吸引那种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吧？”陆景行给了一个较为含糊的答案。
    “不然就是贫女女孩跟富家少爷的故事，我记得他出道就演绎过类似的角色，似乎是改编版的美男高校？”
    这部偶像剧曾经被陆景行作为研究陆景瑜的资料观看过，剧情很烂俗，两句话就是“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也是陆景瑜在娱乐圈的出道作，几无艺术价值，但因为陆景瑜的高颜值，作品一经推出就吸粉无数。
    以至于如今让陆景行联想陆景瑜有过的初恋对象，陆景行都忍不住往女主角的类型做联想。
    “元气美少女吧，出身平凡外貌可爱，但是不畏强权？”陆景行随便丢出几个概念。
    苏落瑾笑出声：“你认真的吗？如果不修改答案的话，我就要公布正确结果了？你这个答案，自然是错的。他选的对象跟你描述的截然相反，陆景瑜是征服方，不管在哪里，情感还是事业上，太柔弱的猎物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他的初恋对象，是高两级的学姐，样貌好气质佳，非常优秀，还在本科阶段就能参与到博士生主导的科研项目，很有魅力的女生。”
    “陆总喜欢这种人，感觉也不奇怪？”陆景行想象了一下，总觉得两人也蛮搭，也就是传说中的强强模式嘛。
    “其实要说的话，我一直怀疑是对方先追了陆景瑜，不过这种事，外人也很难知道真相。”苏落瑾耸肩，“能够确定的是，学姐跟陆景瑜刚接触的时候，她其实是有男朋友的。”
    “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没有全部还原的必要，一句话评价就是，陆景瑜当时就玩挺大，而那个学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苏落瑾看了眼窗外，“陆景瑜那个时候对她很认真，应该是相当喜欢了吧，都直接带回陆家让老爷子见了，结果走向跟偶像剧倒是蛮一致的，老爷子不同意。”
    “这么多年，我总觉得陆景瑜可能还是对她难以忘情，当然她这样的女人，可能的确让人难忘。”苏落瑾轻笑着指向窗外，“想见见吗，陆景瑜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