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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明天更新晚上十一点后。
    第029章
    楚令意没亲眼见到, 倒是许多丫鬟婆子当时在旁伺候,亲眼看见,小话私下传来传去的, 徽墨临纸两个丫鬟都听了好几回。
    刘嬷嬷心但魏亭本来就是个外暖内冷的人,起先看不出, 过了些时候才品出他主意正,性子独, 是个厉害人。
    端看在这院子里魏亭把哪人看着眼中过?一屋子丫头婆子都不是他的人他都不甚在意,明明是自家姑娘占了优势,最后反倒还是她们这边让步递梯子过去。
    当然这样的男子有本事, 能护住人,反而好。
    刘嬷嬷觉着她家姑娘若是配了个吃软饭的软脚虫,在外见谁都弓腰哈背的才是真没脸。
    魏亭心智坚定不受摆布, 心气儿高着呢。
    是以眼下, 刘嬷嬷脸上全是笑意, 嘴上虽说教丫鬟:“打小的规矩怎么学的,竟编排起主子来了。”但话里的语气是没有一点训斥意味。
    临纸哼了哼表示不服, 道:“嬷嬷, 咱们这是给奶奶说三爷的事儿呢, 怎能是编排。”
    刘嬷嬷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奶奶脾性好,你们倒蹬鼻子上脸来了。”
    旁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
    正这时, 朱笔从外头过来,和一个丫鬟一起抬了一个小木箱子进来。
    楚令意抬眼问:“什么东西那是?”
    朱笔呼了几口气,把东西放在桌上,才回说:“三爷说是叫什么洗头发和沐浴用的东。”
    楚令意叫她们把小箱子打开,几个丫鬟眼睛也跟着看过去。
    一看, 不免你一句我一句惊呼。
    “好漂亮的罐子!”
    “是彩塘的!”
    “上面画的是美人图,怎么这样好看。”
    楚令意虽没说什么,但用手一罐罐抚过,看来看去
    朱笔道:“三爷说,这这般五罐是洗发液,那边五罐是沐浴露。” 边说边用手指了指。
    楚令意挑了一罐起来看,揭开盖子,登时一股沁入心肺的浅淡香味就飘了过来。
    丫鬟们又叽叽喳喳地说起话。
    “真好闻!”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呢。”
    “奶奶之前用的胰子已经是上等的了,却没这个味道好。”
    ……
    确实是从来见过的东西,虽还没用,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到了晚间,丫鬟伺候楚令意洗漱沐浴的时候,这把东西就都用上了。
    楚令意的表现不用说,虽然抿着唇但眼睛里有笑意。
    要知道她自从嫁来魏家后,就没怎么笑过。
    沐浴露用着后,肌肤都滑滑溜溜的,洗发液也是,都比胰子好用太多了。
    这魏亭人现在不在家,那会儿快中午的时候,丫鬟正要请他来吃饭,外头就来客人了,一看马车了不得,是康顺王府的马车。
    楚令意一听就明白过来,魏亭昨日在庆阳侯府寿宴上救了人。
    寻常人就是互相说当时的事,讨论魏亭那个人。而有同样病症的病人关注点就在魏亭的医术上,关心那能治病的药。
    康顺王府是第一个上门的,派来的是府里的大管家,进门先送上了许多礼,想请魏亭去给康王爷瞧瞧身体。
    魏亭听后既没诚惶诚恐,也没欣喜若狂。
    而是平淡言说:“我如今并未开医馆,医术也只是一般,康王爷身份贵重,需寻些本事强的才是。”
    魏亭并不喜欢上门给人看病,一开始走街串巷给人看病也是因为太穷,且现在他身上事情颇多,康王爷又不是一般人,治不好恐得罪人惹麻烦。
    然康顺王府的管家亦是人精,礼数做得十足,面带亲切和蔼笑容,一点都没有要以势压人的模样,言辞切切,说康王爷不知道看了多少太医,然心疾却没有丁点好转,又说医者仁心,求魏亭一定要去给人看看。
    魏亭这人有些吃软不吃硬,康王府管家一再请求,最后无奈还是同意,但早早就表明说不保证能治。
    收拾了一番换了衣裳,魏亭坐康顺王府的马车跟这一起去了王府。
    康顺王爷态度非常好,相互恭维了几句。
    魏亭没耽搁,直入主题。
    行医,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望闻问切都很重要,是为收集了解病人身体状况信息,做第一个初步判断。
    仔仔细细询问康王爷后,魏亭几乎可以确认应该是冠心病症状。
    如果在现代,很简单可以借助医学仪器来确诊,现在却没办法,魏亭只能靠脑子里的学识和经验判断。
    能开的药就是之前在庆阳侯府救人是刷出来的那种。
    给人配了药后,魏亭嘱咐康王爷:“心绞痛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含一丸压在舌根下。”
    康王记下了,握着魏亭的手百般感谢,要留他吃饭,魏亭笑着拒绝了,康王亲自送他出门,自然还奉上了丰厚的诊金。
    这一桩两件的事情凑在一起,魏亭名声渐渐传开了些。
    原本没人把庆阳侯府的这位三姑爷放在眼里,现下倒有些好奇了。
    楚三姑娘为何急急低嫁,大多数人家也心知肚明。
    魏亭自己琢磨了几日,他原来想的是先开一个诊馆,但想了想还是否掉了,主要是他并不大会诊脉。
    最后决定先开一个药房,开药房的便利之处在于魏亭自带一个超时空的虚拟大药房,里面能提供各种药物。
    决定好之后,魏亭开始物色寻摸店铺,药房能开在人流量多得地段最好,但那样的铺子不好找,魏亭只能让人先留意着,有消息再来通知他。
    他这里忙着开药房,琼楼那边的安全套很快用脱了货,大受好评,在八大胡同巷里已经悄悄传开了。
    魏亭卖这事做得并不秘密,因为没有故意隐瞒着,所以有心想查他行踪的人一下子查到了。
    能在燕京地界开起声名甚大的妓院肯定不会是毫无背景的人。
    若是魏亭没娶过楚令意,不是庆阳侯府的姑爷,估计这会儿会被“请”走,别人说什么怕就是什么,怕不能不答应。
    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总是处于弱势地位。
    有时候有点身份就是好用很多,魏亭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有生意魏亭自然欢迎,接下来,各家都在他手里下订单,他后面会按照顺序给货,白字黑字签订合同。
    几天功夫就拿下了七八笔订单,依着这工作量,原先那五个女工根本不够用,这就又要买人扩充人手了。
    魏亭一个人,就算有个阎三秋帮忙还是忙得脚打转。
    就这档口,他和楚令意又吵架了。
    魏亭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是他看天气不错,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让楚令意没事儿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游玩游玩。
    本是好意,魏亭知道楚令意跟自己生疏不亲近,怕她不好意思。因女孩子嫁了人不得婆家允许不好总出去,担心是刘嬷嬷顾虑这些拘着楚令意不让她出去,故而才说这个话。
    说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日楚令意就决定去寺庙上香,听丫鬟的意思,还有不少认识的姑娘小姐同去,魏亭觉得挺好。
    问题就出在去寺庙上香之后。
    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令意是哭着回来的。
    回来后就一个人关在房里,摔了一屋子东西。
    魏亭前脚进门,后脚就被一脸焦急的丫鬟请了过去。
    到了内院,推门进房,一个砚台就“砰!”一下摔在脚边。
    魏亭眼皮子跳了跳,抬眼看去,屋子里一片狼藉。
    能摔的东西都叫摔了,稀里哗啦的散在地上,花瓶茶杯的碎片裂得到处都是。
    楚令意趴在桌上哭得肩膀直颤。
    魏亭心下叹气,抚了抚额,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楚令意听见声音,乍然抬首,双眼洇泪,泣然发狠,“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
    魏亭半点弄不清楚她的心思,但也不好由得她哭,继续问:“有人欺负你了?”
    谁知楚令意起手又把桌上的笔洗哐当一下扔了出去,一下子站了起来,哭着对魏亭道:“谁欺负我?就是你们魏家欺负我,你欺负我!你滚出去!我站在这里挨着这屋子我都觉得恶心!”
    魏亭脸上的温和气色渐渐没了。
    他深深看了楚令意一眼。
    片刻后,开口:“你再恶心这里依旧是魏家。你若是实在难受,倘或心里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绝对依你。”
    魏亭脸色平平淡淡的,丝毫看不出喜怒,话说完后就出去了。
    楚令意在屋子里闹了一夜,又哭又不肯睡觉第二天就生了病。
    起先是咳嗽打喷嚏,下人要去找魏亭他冷着脸拦了不准人去,刘嬷嬷便只好去外头的药房抓药,药熬好了端过来,楚令意压根不喝,放凉后就倒了去。
    当天夜晚就起了热,来势汹汹,到第二天早晨还是高热不退。
    刘嬷嬷和几个丫鬟都吓疯了,顾不得许多径直去把魏亭找了过来。
    魏亭过来,摸了摸楚令意额头,很烫,他从大药房拿了温度计和退烧药。
    一测量38.5度,楚令意烧着还是不肯吃药,魏亭冷淡淡,捏着她下巴强行给喂了下去。
    随后又拿了另外几种药交给刘嬷嬷,平静吩咐:“待退热后,再给她喂这两种。不用嚼,和水吞下去。”说完话魏亭就要走。
    刘嬷嬷忙道:“三爷您不陪着奶奶么?”
    魏亭轻轻一笑,“不需要。”
    那笑里一点温度都没,冷淡得很,刘嬷嬷看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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