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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霜自然知道丞相是想借机害她,她并未惊慌,只是从容道:“若真是我朝无人,需要本公主带兵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一仗回来,诸位大臣就不怕本公主功高盖主,有了不臣之心?”
    宁王平日不怎么在朝堂上说话,今日却主动开了口,“长公主说笑了,您一心为了江山社稷,怎么会有不臣之心。您若担心有人乱说,大可以功成之后,交出兵符,岂不是两全其美?”
    主父晴觉得,这群大臣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铁了心要让尉迟霜交出兵符。“诸位大臣,如今江南水患才有所缓解,工部马上要筹备兴修水利之事。此时应当与民休养,不宜发动战争。”
    丞相听主父晴这么说,并没有给主父晴面子,而是冷哼一声,“皇后娘娘,您一介女流,虽说是临朝称制,可有些事情,还是该听听我们这些大臣的!”
    主父晴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父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般,实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小皇帝虽小,却也看得出来,这群大臣先是针对尉迟霜,又威逼主父晴。他一拍桌子,虽说声音不大,可所有大臣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小皇帝从前在朝堂之上都是安安静静,今日却发起了脾气。
    主父晴拍了拍小皇帝,示意他不要胡闹,却听小皇帝站了起来,指着丞相说:“你怎么能欺负朕的皇姐,要带兵打仗,你自己怎么不去!”
    “皇上!”主父晴赶紧拉着小皇帝坐下,低声对小皇帝说:“不要胡闹!”
    主父丞相看着朝堂上惊慌失措的主父晴,他已经确认,主父晴定然没有教好小皇帝。主父晴也看出了自己父亲眼里的失望,她觉得左右为难,只得匆匆宣布了退朝。
    大臣还没走完,小皇帝便拉着主父晴的胳膊,委屈地说:“表姐,我不想让皇姐去打仗。太傅说,打仗是会死的。”
    尉迟霜回头看了小皇帝一眼,她见丞相还未退出,便大声说:“晨儿放心,皇姐是不会死的。”
    主父晴原以为尉迟霜会和从前一样跟着自己去御书房,可她发现,尉迟霜似乎走了。
    没等到尉迟霜,却等到了自己的父亲。主父晴一到御书房,就见丞相候在那里。主父晴低下头,屏退了下人,“父亲,您怎么……”
    主父晴还未说完话,主父城便一巴掌打在了主父晴的脸上。主父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
    主父城指着主父晴骂道:“你这逆女,我让你进宫不是为了让你勾结尉迟霜与我作对的!”
    “父亲,我没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啊。”主父晴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她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长公主虽然行事不按常理,但她之于江山并无坏心思。”
    “并无坏心思?!”摇了摇头,侍画在外头听到里面争吵,推开门,见主父晴脸颊肿了起来。她赶忙护在主父晴面前,“丞相大人,宫里人多嘴杂,就算您是皇后娘娘的父亲,也不要太过分!”
    “过分?”主父城看着这主仆二人,“皇后娘娘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我与你姑母能把你推上这后位,也能让你滚下来!”
    说罢,主父城转身离去。
    侍画看着主父晴的脸,紧张地问:“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丞相为何这般!”
    主父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主父晴怀疑这件事和凝公主有关,若是这时候盛京出兵攻打西疆,匈奴起兵北下,恐怕难以应付。可凝公主又是太后的女儿,就算她恨尉迟霜,也没必要拿大魏来出气。
    侍画寻来热毛巾替主父晴敷脸,“还好明日不用上朝,若是让大臣们看了,像什么样子。主子,这事要不要告诉长公主?”
    主父晴听了大惊,“我与父亲的事情,告诉她做什么?”
    侍画有些委屈,“奴婢看得出来,只有长公主是真的关心主子您。丞相和太后都……”
    “放肆!”主父晴推开侍画的手,侍画吓得赶紧跪下。主父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你先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隔了一天,主父晴的脸还是没有消肿。侍画一早给她上了厚厚的脂粉,这才没那么明显。
    朝堂之上,尉迟霜还是看出来了。尉迟霜与主父晴对视一眼,并未言语,工部尚书连辛早已着手江南水利兴修,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西疆的事情不放。
    尉迟霜轻蔑地笑了笑,随即懒洋洋地说:“既然满朝的武将都没有看得上这个军功,本公主不介意亲自带兵。”
    小皇帝前天因为在朝堂上乱说话被责备,今天他学乖了,只是拼命摇主父晴的胳膊。主父晴拍了拍小皇帝的手,而后对群臣道:“如今匈奴的人还在盛京,还是等凝公主回去再说吧。”
    有些大臣开始点头,丞相却开口道:“娘娘,臣以为,若是匈奴真有动作,凝公主还是留在盛京比较安全。”
    主父晴微微蹙眉,自从尉迟凝回来,就几次三番针对尉迟霜。偏偏尉迟凝如今斗不过尉迟霜,她便开始找自己的麻烦。丞相见主父晴不说话,便开始咄咄相逼,“莫不是娘娘打算置凝公主的安危于不顾?她毕竟是我大魏的嫡公主,我大魏的功臣,若是舍弃凝公主,您可对得起先帝?”
    尉迟霜有些想笑,如果当年出去和亲的是自己,恐怕今日不会有人为自己说话。可当年的形势,明明可以出兵,太后却非要和亲,这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