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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些刺客并没有追上来,仿佛只是为了警告自己。尉迟霜不敢放松,她将从宫中带出来的奏折放好, 时刻准备着拔刀。
    等尉迟霜回到公主府,她才拿着奏折下了马车,只见公主府外头被团团围住,刑部的人正带兵打算搜查公主府。
    尉迟霜整理了一下发髻,她觉得这事应当不会是宋皖算计她,不过,若是把人送到自己府上,再下令搜查,似乎也是个办法。
    “你们这是何意?什么时候我这公主府也是你们可以随便搜查的?”尉迟霜的声音气势十足,纵然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狼狈,可刑部那些人到底不敢造次。
    几人见了尉迟霜,纷纷收起兵刃,下跪行礼。
    尉迟霜瞧他们也不像故意挑事,便问:“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人道:“回禀公主,有人说您府上藏着前朝乱臣,尚书大人说,为了证明您的清白,让属下搜查。”
    “本公主是不是清白,还轮不到你们来定论。”尉迟霜皱着眉,她不太想让人进去搜,若是吓到主父晴可就不好了。
    那几人有些为难,又一次开口道:“公主,尚书大人说了,她一定会还您一个清白。”
    尉迟霜准备转身进去,她觉得莫名其妙,人是宋皖送过来的,自己怎么就不清白了?“且不说清者自清,就算本公主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公主,尚书大人交代了,事关您的清白,卑职一定会尽职尽责的!”那几人仿佛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尉迟霜有些恼了。
    不过,尉迟霜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几人反复强调尚书大人,莫非是宋皖有别的办法。尉迟霜摆了摆手,“要搜就快点,要是碰坏了我府里的花花草草,当心你们的脑袋。”
    那几人行礼之后便进去了,只有领头的人一直站在那里,尉迟霜冷笑道:“怎么,担心‘乱臣贼子’趁机逃跑?”
    “不敢。”那人虽不是毕恭毕敬,也不像找茬的样子,尉迟霜索性站在那与他对视。尉迟霜吩咐了府中的护卫去盯着那几人,护卫们心知肚明,若是有谁不守规矩,直接处死便是、过往的百姓有想看热闹的,不过见尉迟霜站在那里,也就纷纷散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人才出来,对领头道:“回禀大人,并未找到可疑的人。”
    领头人对着尉迟霜微微颔首,道:“长公主忧国忧民,为江山社稷费尽心思,如何会私藏乱臣贼子。”
    尉迟霜并未说话,可她看出来了,这人是故意大声说给过往行人听的。这大概就是那人所谓的“还她清白”吧。尉迟霜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眼前人,“恕本公主眼拙,竟不知阁下是哪位‘大人’。”
    那人会意,立刻回道:“回公主,卑职乃刑部侍郎,李长安。”
    刑部侍郎?宋皖从前是刑部侍郎,后来因为原来的尚书获罪,她才官拜尚书。至于这个李长安,尉迟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今年科举的榜眼,这个名次,要么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被太傅选中,要么就是丞相暗箱操作。尉迟霜不确定这个李长安是不是前者。
    “李大人。”尉迟霜走到马车旁,拔下马车上的箭,拿到李长安面前,“本公主方才从皇宫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了,既然李大人刚好在,难就有劳李大人替本公主查明此事了。”
    “是。”李长安双手接过尉迟霜手中的箭,“卑职定当尽心竭力,查出谋害公主的凶手。”
    “多谢。”尉迟霜说完便转身回府,她回府第一件事不是管棠溪月怎么样。李长安估计是宋皖派来的,他们刑部故意闹这么一出,让百姓都知道公主府没有乱臣贼子,而她这个长公主又遇刺,便不会有人再查公主府。
    只是有一点尉迟霜不太明白,宋皖这个刑部尚书的地位本就不太稳,她如何能拉拢李长安?
    尉迟霜去了书房,不见主父晴的影子,她便将奏折先放在书房,又回房间找主父晴。
    回到房间,只见主父晴正坐在床上绣香囊,尉迟霜凑了过去,关切地问:“晴姐姐,方才可有人惊扰你?”
    “惊扰?”主父晴不明所以,“我在房里待得好好的,谁活得不耐烦了,跑来惊扰我?”
    主父晴才说完,就见尉迟霜头发凌乱,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般狼狈?可是又遇上刺客了?!有没有受伤?!”
    尉迟霜抓着主父晴的手,委屈道:“是啊是啊,确实遇到刺客了,他们好凶的,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晴姐姐亲一下,不然我会做噩梦的。”
    尉迟霜夸张的比划让主父晴忍不住推了她一下,“你又胡说了!”
    主父晴拉着尉迟霜坐到镜前,温柔地替她散开头发,“想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不用给我梳了,一会儿让人准备热水,我洗个澡就好。”尉迟霜才站起来,又一缕呆毛翘起来,这撮头发正是上次她自己割断的。
    尉迟霜有些苦恼地压了压头发,她探了探脑袋,“晴姐姐,这些香囊都是送给我的吗?为何不绣鸳鸯了?”
    “这当然不是给你的了。”主父晴小心地将针线收好,担心尉迟霜不留神被扎到。
    尉迟霜:???
    “你……你不给我还想想给谁?”尉迟霜简直不敢相信,她看着床上花花绿绿的香囊,嘟囔道:“不是给我的你还绣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