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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诺曼”的人设延续了太太一贯风格,并由于第一次被邀请参与游戏制作,太太特意发文表示自己会更加努力认真创造出一个绝无仅有的温柔贵族青年。
    于是在剧情第七章 ,玩家们得知了这位温柔青年的过去——身世悲惨,从小缺爱,以及亲手血刃全家。
    特别是走诺曼支线的玩家,在最新一章,诺曼的存在简直是最大反派Boss,几乎所有玩家都在诺曼手里不明不白死过一遭,被虐得哇哇叫。
    萧时刚进群时,恰好群友都在讨论最新章节,画风意外和谐。
    “我死了?我为什么死了?我怎么死了?”
    “前一秒还在笑眯眯摸了老娘头,下一秒老娘头就跟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似的旋转九百二十度飞上天了!”
    “我只是想玩个恋爱游戏,现在硬生生变成悬疑游戏――这个男人为何要杀我!”
    “之前看诺曼的笑容,天真的以为那叫做‘温柔’。现在再看诺曼的笑容,才明白,原来这叫做‘变态’。”
    整个群简直是大型人类迷惑现场。
    最后还是一位反复在诺曼手中死了七次的小伙伴总结出了一句名言至理:“这世上只有神经病才能和神经病互相理解,我们理解不了。”
    想到此处,萧时重新躺平,双手抱胸,已然看破红尘。
    呵呵,她居然穿成了诺曼的妹妹。
    原主妹妹在游戏里虽然连脸都没露过,但却是在诺曼的人生历程中担任重要的角色,可以说是诺曼通往神经病之路的一块巨大弹簧,以光速把诺曼弹向黑暗大道。
    诺曼的父亲艾赛尔公爵浪荡花心,可拥有一副好皮囊和高超的追人手段,他看上了富商女儿邱莉的美貌与其欢好,却并未想过娶她。于是邱莉用不正当的手段怀了诺曼,以死威胁,闹得菲国满城风雨,公爵迫于颜面最终只能与其结婚。
    好景不长,公爵在诺曼出生后立即投入其它女人的怀抱。诺曼自小便遭受父亲的冷漠厌恶和心理扭曲的母亲的虐待。在诺曼十三岁时,邱莉意外得知丈夫在外居然与一位平民女人真心相爱,并且生有一女,同时还许诺那个女人要将她们光明正大娶回家。
    从那之后,邱莉彻底疯了,她将所有的恨意与不甘全部撒到了诺曼身上。在这种环境下,诺曼能不变态就奇怪了。
    十五岁时,诺曼在一个雨夜屠杀了宅邸中所有人,无论是仆人还是他的父母,无人幸免。
    随后他将这桩惨绝人寰的杀人事件伪装成盗贼所为,并且接手家族。
    二十二岁时,寻回在外流浪的妹妹,给予最好的照顾与宠爱,在两年后一刀将其砍得尸首分家。
    萧时翻游戏手册看到这一段时,被诺曼硬核的操作惊呆,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卧槽牛逼”行天下。
    事到如今,她两手捂脸,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是乌鸦上的毛,一片漆黑,没忍住哭出了声。
    幸运的是这一个月内,诺曼公爵并未出现,萧时得以平稳心态,冷静地思考如何改变她那令人牙疼的未来。
    她想了无数个方法,包括穿越小说中常见的装傻,抱大腿等等,在今天她决定了最终方案——果然还是逃跑!
    考虑到诺曼的性格中有一定的偏执成分,就算她跑了,对方也很有可能把她抓回来,重新砍。所以她得将逃跑计划策划的滴水不漏。逃跑后还能有把握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来。
    既然是两年之后会被杀,保险起见,她要在一年后离开。同时在这一年里还要攒足钱财,融合到这个崭新的世界中,而不是像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仅只限于游戏手册上的寥寥几句话。
    萧时拍拍脸,有了目标,浑身充满了干劲。一个轻跃跳下床,走到镜子前,挑着眉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人。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稀奇。诺曼公爵的妹妹长得和居然她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相同,在以西方为背景的菲国,居然没人觉得她的名字奇怪。
    摸摸下巴,她两眼眯起:“很不对劲啊。”
    在吃完早餐后,萧时满脸不情愿地在管家目光如炬的监视中开始上课。
    授课的老师叫戴娜,是一位紫发的女士,教的无非是礼仪以及西方版“琴棋书画”。
    萧时上了一个月的课,吹弹拉唱虽然没个进长,至少态度诚恳,从“光明正大趴着睡觉”进化到了“挺直腰板睁着眼睛睡觉”。戴娜老师由于自身修养较高,脾气温润,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要是搁她高中班主任肯定是二话不说就甩出“蠢钝如猪”四字扔她脸上。
    “乐器,诗歌,绘画...没有一样是过得了关的。”戴娜叹口气,苦笑着说,“小姐,您究竟擅长什么?”
    萧时自信满满:“铁人三项。”
    戴娜:“?”
    好在萧时注定艺术细胞比和尚的头发还少,但礼仪至少学得还可以。戴娜勉强寻到一丝心酸安慰,温和地说道:“您要记得,身为贵族,无论何时都要优雅而骄傲地活着。”
    然而在下午,这位礼仪学得还可以的贵族小姐便和住在隔壁的苏赛克斯将军的女儿打了一顿,那场面异常火爆,精彩程度胜过两国开战,以至于在很长时间内都沦为平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傍晚时分,萧时顶着一脸淤青坐在陌生的豪华客厅中,漫不经心地数了一会儿壁画上镶嵌了多少颗宝石,当楼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时,她赶紧收敛,摆出一副还算中规中矩的标准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