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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离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怎么……”
    话没说完,便又被打断,“不准提问!”
    总算把贺离要出口的话全部堵住,铁了心要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白绵绵一下子倒在丝枕上,闭上了眼睛。
    *
    紧紧合着双眼的白绵绵想要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可两人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却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情绪甚至都在忍不住随着那画面而起伏。
    白绵绵不由感到,这一切危险极了、不妙极了。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一心一意、好好地做贺离的师父?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以后该怎么办?她还能回到正常的轨道吗?
    迷茫、无措地想着这些问题,白绵绵脑子渐渐迟钝住,酒醉的困意一阵阵袭来,她不自觉睡了过去。
    听到那显然是睡熟了的呼吸声,贺离下床,悄声走到白绵绵面前,俯下.身、近距离地打量那张小巧、可爱、每一处都生得那么合她心意的脸。
    看着看着,贺离不自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说罢,她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要横抱起白绵绵来。
    就在此时,那熟睡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梦呓,“我,我不知道……”说着,她还不安分地摆起手来,模样很有趣。
    贺离禁不住勾了一下唇角,捏住白绵绵的鼻子,低声道:“笨死你了。”
    话音刚落,白绵绵眼睛忽然睁了开,只见她一双大又圆、水润润的眼睛迷迷登登地看着贺离,两颊粉粉的,唇瓣不自觉地轻启,一脸的茫然。
    对着这般模样的白绵绵,贺离的目光越来越深,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打量着那张迷蒙的脸,贺离有些在意地问道:“我是谁?”
    眼前的白兔子慢吞吞眨巴下眼睛,答道:“你是贺离。”
    闻言贺离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脸上流露出满意神色。
    瞧着白绵绵一脸困倦,她打算着让白绵绵继续睡,没想再拖着她说更多的话,谁知那兔子却自顾自说起来,“贺离,你要吃我?”
    那话间带着明显的醉意,贺离还没接她的话,她自己便已经先做出反应——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感到吃惊,连忙摇头否定,“不对,贺离怎么会吃我?”
    晕晕乎乎、把自己绕到死胡同里的白绵绵完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好一脸迷茫地盯着贺离看。
    贺离跟她对视两三秒,忍不住在那水润的唇瓣上又浅触一下。
    白绵绵没什么反应,隔了一会儿忽然“嘻嘻”地笑着看她,一副发自心底的模样说道:“贺离,你真好看。”
    贺离怔了一瞬,眼底不由浮现笑意,“跟仙女姐姐比呢?”
    打了个小小的酒嗝,白绵绵傻笑两声,搂住贺离的脖子,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你最好看。”
    说完,白绵绵弯着嘴角笑了一下,终于心满意足似的闭上眼,再度沉入梦乡。
    对着那已经闭上眼睛的人,笑意直达心底的贺离轻抚她额边的碎发,回应了她刚才的话,“没有你好看。”
    这话不是虚言,更不是违心的奉承。在贺离眼里,白绵绵就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就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她就是她的全部审美标准。
    勾起浅浅笑意,贺离抱起睡着的傻兔子,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
    *
    初晨的阳光洒进屋子,闭着眼的白绵绵在云锦里翻来翻去。显然,尽管她现在不是以兔子形态就寝,可她睡觉还是一样的不老实。
    猛然一个翻身,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往旁边一打,也不知打到个什么,那触感滑滑的、还挺好,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越摸越心觉不对,白绵绵一下子睁开眼睛,只见贺离正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而她的手正放在贺离腰际。
    脸顿时红得跟什么似的,白绵绵丁点没有刚清醒的迷蒙,当即炸了毛,“你,你怎么不把我的手拨开?”
    贺离不答话,只看着她,白绵绵慌乱地跟她对视,莫名一阵心虚。忽然,她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昨天不是睡在地上吗?怎么一觉睡醒跑上面去了?
    总算有了点底气,白绵绵顿时又变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她刚要质问、还没来得及开口,话便被人堵住。
    “你昨天睡到半夜自己爬了上来。”贺离淡淡道。
    看着贺离一本正经的样子,白绵绵眨眨眼,立刻信了。
    本来心里有鬼的就是她,她不信也得信。
    白绵绵顿时又没了底气,当下只觉得又心慌意乱,又满心懊恼。一不小心跟贺离淡定的目光对上,她倏然发现她的“病”好像更重了,只是被这样平淡地看着,她就隐隐有些不能呼吸。而且,更糟的是,脑子里还“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画面中,贺离又几次三番“咬”了她。
    显然,是她昨晚的梦。
    天呐,她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啊?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恢复正常?她的“病”究竟还能不能好了?一时间,白绵绵心底充满这样的呐喊。
    第68章
    尽管对自己的反常感到心慌意乱、迷茫无措,可白绵绵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师父的身份,每天仍照旧教授贺离法术。
    这过程中免不了有一些尴尬的时刻,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