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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其他组会不会想到这个答案?”许沉河笑道。
“起码我哥会。”夏满月扁嘴,“也是哦,那么容易被猜到的答案就不是难题了。”
两人一路碰见蛮多能采摘的作物,许沉河有了新的头绪:“按照往期经验,给不同组的关键词应该是指代同一类食物或吃法,你觉得什么食物或吃法是能够满足全部人的?”
“肉啊!全肉宴,煎煮蒸炸卤,嗐,我把自己都给说饿了。”夏满月摸摸肚子。
许沉河忍不住提醒:“我们走了快一个钟了,就没见着个带肉的。”
“啊,都是些蔬菜。”夏满月扒拉竹筐里的食材,“不会只有我们这条路线没有肉吧?”
“说到点子上了。”许沉河半路又停下摘了几颗娃娃菜,“每条路线找到的食材应该都不大相同,所以关键不是找到什么事物,而是说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后面的跟拍大哥就差扔下摄像机为许沉河鼓掌了。
夏满月蹦跶到许沉河面前:“江画哥,你猜出来了吧!别卖关子啦!”
许沉河指指背着的竹筐:“我们摘了那么多,你认为怎样才能把它们跟晚霞关联起来?”
“把它们浸到红汤里就变成红的了,”夏满月灵光一闪,“火锅?”
“红色的晚霞还有个‘火烧云’的别称,是吧。”经过一条溪流时,许沉河把手泡到里面细细地冲洗,刚才采摘时沾上不少脏泥,这会儿答案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竹筐也装满了。
折返回程的途中,二人竟撞见迎面而至的云朝雨,对方穿着双小闪电火速奔来,不嫌重地摘下许沉河肩上的竹筐:“让我瞧瞧,都找了些什么?”
“你们组弄完了吗?”夏满月抛着手里两颗花椰菜问。
“早弄完了,就你们组还没回来,我来瞅一眼。”云朝雨翻完竹筐便自然地挎到自己背上,“怎么都是些蔬菜啊,今晚铁定是你们组承包刷碗任务了。”
尽管背了一下午沉重的竹筐,双肩都要被压垮了,但许沉河还是没理由让云朝雨负重:“还是我背吧。”
“嘿,”云朝雨灵活地闪开了,“今晚你们还要刷碗呢,省点力气。”
夏满月在最前面倒退着走:“我们已经猜出答案了,不慌。”
“说说?”云朝雨问。
夏满月摇头,云朝雨不服,凑到许沉河跟前问:“江老师,你们猜到什么了?”
“辣椒炒菜叶。”许沉河说。
前面的夏满月转过了身偷笑,云朝雨一脸放心:“你们输定了。”
嘉宾集中在露台上展示成果,画月亮组的是品种繁多的蔬菜,写雨诗组的是三尾大鱼,听星语组的是两只被困住了爪子的母鸡。
吉柏洋蹲在食材前赞叹:“够丰富哈,今晚能摆盛宴了。”
“来,大家都分享一下答案。”季梓晗闭着眼转个360度的圈,随便往哪个方向一指,“来看看是谁……好的,欢迎我们的写雨诗组。”
聂诗诗下巴尖一扬:“咱们组的关键词是红河,那答案是红烧鱼没跑了。”
云朝雨接腔:“河流代指鱼生活的地方,红河可不就是红烧鱼?”
许沉河和夏满月相视一笑,接下来由听星语组公布关键词和答案:“我们的词是火山,那最贴切的该是火锅了。”
随后画月亮组的答案也是火锅,结果了然,刷碗的任务落在了写雨诗组的头上。
一顿丰盛的火锅宴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杯盘狼藉堆在桌上,大家挺着吃饱喝足的肚子跑上露台观赏大山里的星空。
许沉河靠在护栏上举着手机拍星星,他很久没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星空了,成千上万的星星数也数不尽,点缀在夜空里像镶了无数钻石的黑礼服,从小到大他只在榕憬镇看过。
“好漂亮啊。”有人在旁边惊叹。
许沉河转头一看,是聂诗诗。他诧异,又扫视一圈露台,只有云朝雨不在。收起手机,许沉河离开露台,下了楼走进厨房,云朝雨正对着摄像头自说自话:“我就想不透了,怎么能是火锅呢?是红烧鱼不美味了吗?”
“刚才打火锅吃得最不亦乐乎的是你。”许沉河卷起袖子进去,和他并肩站在洗碗池前,把过了洗洁精的餐具沉进放了清水的另一个池里。
“诶,手套戴上。”云朝雨想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许沉河把他的手拍开了:“洗你的吧,我用不上,等下涂护手霜就好了。”
“我好感动。”云朝雨把刷过的盘子扔进清水池,“没想到今天下午被我嘲笑过的江老师居然会来帮我承担重任。”
“当是你帮我背竹筐的回报。”许沉河说,“怎么只有你一个在刷碗?”
虽说刚才满嘴抱怨,但云朝雨还挺有担当:“是我把聂诗诗轰出去的,她下午跟我一块儿捕鱼都扑腾累了,这会儿就让她跟大家轻松下吧。”
“所以就把惩罚揽自己身上了?”许沉河对着镜头眨眨眼,“谁快来领走这个好男人。”
“这不是有江老师陪我么!”云朝雨笑着用身子撞撞许沉河。
一天的拍摄画上了句号,嘉宾们各回各屋,许沉河趴在床上给今晚拍的星空调滤镜,并发了个久违的微博动态:“送你们一条星河。”
发完去洗澡,洗完出来看到云朝雨转评了他的那条微博:“想在星河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