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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杨稚叫她,沈厌在他身后,杨稚说:“我带沈厌来了。”
    沈厌上前去,保持他礼貌的笑容,他是大家族出身的人,礼仪方面规范,也丝毫不做作,一切都游刃有余,且显得非常有教养又诚恳,他喊了杨母一声:“阿姨。”
    杨母并不摆什么架子,只是保持一个母亲的端庄典范,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怀里的猫儿递给杨稚,杨稚接过来,于是他妈就嘱咐说:“你去后院玩吧。”
    倒不是真的叫他去玩,不过是想把人支走,他知道杨稚在有些问题就没法开口了,杨稚这么大了不是不懂,睨一眼沈厌,后者对他点点头,杨稚冲他眨了眨眼,抱着猫儿撤退了。
    “叔叔没在家吗?”沈厌主动的开口,缓解空气中凝固的尴尬。
    杨母说:“上班还没回来。”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你坐吧。”
    二人都规矩的落座。
    和大人攀谈不是一件随心所欲的事,和未来的丈母娘攀谈更不是,沈厌要时刻掂量着自己的话在杨母听起来有没有歧义,于是他打算好好做这场谈论。
    “你跟稚怎么认识的?”开口杨母并不问沈厌的家室背景,她们杨家又不在意这个,更没有门当户对一说,他们就一个儿子,选对喜欢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沈厌实话实说:“说起来挺草率的,因为照片,稚哥在我们学校里挺有名的,他和闻主席的事全校皆知,我之前没有怎么了解过他,还是朋友拿着张照片跟我介绍的。”
    当时周韶他们开玩笑说主席的小对象是个男的,还长得特别奶,沈厌听都没兴趣,几次不参与话题,意外之中瞄了眼他们学校帖子上的杨稚和闻淮,就是见色起意而已,那么肤浅的开端。
    杨母没想到沈厌连闻淮都知道,“你还认识闻淮?”
    她很意外。
    沈厌说:“是,稚哥和闻主席应该没有不知道的吧?”
    这倒是,杨母道:“他跟闻淮……也是……”提起来满是掩不住的可惜。
    “他跟闻淮是过去了,既然他和你开始了,那我做妈的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您说。”沈厌配合的道。
    杨母便不做什么掩饰,她道:“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吗?”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沈厌不是很懂杨母的顾虑,但选择礼貌的应话:“是我追稚哥,过程一波三折,我不喜欢他何必花那么多精力去讨好他呢?阿姨又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觉得我不喜欢您儿子呢?”
    只不过是经历了闻淮那样乖巧的人,沈厌一口一个稚哥,这人比杨稚还小啊,虽然他看上去蛮沉稳的一个人,可杨母总觉得沈厌特别的……深沉。
    不是那种眸子干净的人,不像闻淮那样她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人,她能不担心吗?
    “你家里人知道你……喜欢男的吗?”杨母不好意思说那个英文称呼,斟酌着用词。
    “知道。”没人不知道。
    “他们同意?他们会愿意未来进门的不是媳妇是儿子?”
    “他们必须同意。”沈厌说这句话已经像是肯定了,不同意不行那种。
    这点强势在此刻是好的,会给杨母安全感。
    “你够了解稳稳吗?他脾气不太好,也喜欢打架,你觉得……”
    沈厌挑眉,似在确定杨母口中的陌生名字。
    杨母叹口气,“稳稳是他小名。”
    有时候情急就会这么叫,杨稚不是很愿意听这个称呼,不想让家人在外人面前提,但杨母习惯了。
    沈厌表示了解,应道:“我知道他脾气不太好,但脾气这种事,都有吧,我跟他相处这段时间里,他也朝我发过脾气,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他发脾气是有理由的,不是胡搅蛮缠,对我而言那是正常的生活态度,我完全可以接受。”
    必定有客套的话在里面,这是人之本性,沈厌需要杨母的好感,杨母自己也知道,不会纠结这里面几分真假,她需要看到的是沈厌的态度。
    真假分不清,但喜欢人的程度却能从神态和语气中表达。
    “能接受就好,我听稚说,你们打算结婚?”
    “是,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了,但我们两个不是打算现在就定下来,只是我们有这个意愿。”
    “你们是认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外界的指责吗?
    “我是认真的,稚哥是不是,我不知道。”
    杨母想说他当然是,沈厌的话术很好,他明知道杨稚也是认真的,这么说只会让杨母觉得沈厌是劣势,杨稚是被捧的主,心下觉得愧疚,道:“他是认真的呀,他虽然挺混的,但是看中的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他之前对小闻……”
    沈厌适时的抬眸,杨母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就是……看起来混蛋,其实挺好的一人。”杨母理亏了。
    沈厌笑笑,笑容中自带一点儿苦涩,听起来卑微的说:“希望他待我也可以和闻淮一样认真。”
    说着抬头看后院里的杨稚,满眼的温柔,溺化了杨母。
    杨母就突然站不住脚了,突然发现貌似对方才是付出最多的人。
    沈厌那张脸,温柔起来时真让人顶不住。
    “他是真喜欢你,你不负他他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杨母说起来有点儿心虚,毕竟杨稚玩的太花了,她还真不敢肯定了,这种心虚在此刻变成了对沈厌的愧疚,莫名其妙的支配权就被沈厌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