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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床边,厉南坐到了客厅里正对电视的沙发上,腿边就是垃圾桶,里面还很生活化地塞着外卖盒子和两个捏扁的啤酒易拉罐,顶上垒着两盒吃完的泡面,荤油和残渣浮在表面,很倒人胃口。
    他拉开茶几下最顺手的抽屉,里面塞着一包开了封的烟和打火机。
    言行晏在阳台转了一圈,架子上晾着不少衣物,有几件还淅淅沥沥地滴着水,他又和厉南一起走到厨房里,盐糖酱油都有使用过的痕迹,言行晏刚要把东西放回去,厉南却接过特意看了眼保质期。
    “都是过期的……”
    “嗯?”言行晏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厉南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让我再想想……这次鬼的梦境要比上次的细致很多,感觉很多细节都勾画出来了。”
    “这证明鬼死去有一段时间了,鬼死的时间越长它的梦便越有逻辑。我还听说死去五百年的鬼可以和活人交流。”
    “真的假的?”
    “听说而已嘛……”
    最后,二人来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夫妻的卧室,言行晏掀开枕头找到了一部金色手机,兴致勃勃地划开屏幕后发现上面有密码锁。
    他试过1234和0000等若干弱智密码,发现手机的主人并不是个他所期望的傻子。
    就在言行晏做无用功的时候,厉南站到了床上,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婚纱照,翻过来一看,相框后面用记号笔画了两颗爱心,一支简易的小箭穿过,下面写着:一生的誓言0528
    “试试0528,应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ok。”言行晏利落地输进去,屏幕依旧显示为密码错误,甚至还因为错误次数过多锁定五分钟。
    手机只得被他们暂且搁置一边,厉南走进洗漱间把牙刷和洗面奶等等都一一摸过去,忽然在剃须刀下面又发现了一部白色的手机,他将它开机,密码界面一出来直接输入0528,这一次,密码正确,手机打开了。
    屏幕上只有一个软件,微信。
    言行宴凑到厉南身后,用眼神督促他赶紧打开,点开微信之后,上门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只有一个五个成员的聊天组和一个私下聊天。
    组里的聊天没什么营养,家长里短,吃了什么,顺带穿插着各种鸡汤链接,从口吻来辨别,这部白色手机属于一名女子,其他四名成员分别是她的父母,丈夫以及妹妹。
    私下聊天是与她的妹妹,内容也很简单:妹妹问姐姐最近怎么样?姐夫对你好吗?
    姐姐回答说还可以,姐夫对她挺好的啊。
    妹妹说你总是这样敷衍我,然后又问今年回家过年啊?好久没见面了。
    姐姐说工作太忙了,特别是过年期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她在说谎。”“她在说谎。”
    厉南和言行宴异口同声地同时说道,二人对视一眼,言行宴抬手示意你先讲我补充,厉南嗯一声开始解释自己的推断:“妻子应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个家了。虽然柴米油盐都有使用过的痕迹,但都过期了,证明是这个家里曾经经常做饭,但近期都在点外卖或者吃方便食品,我看过衣柜里的衣物,妻子的衣服叠得更好一些,也就是说丈夫的家务水平比较生疏,而且阳台上虽然有女性的衣服,但仅是两件外套,内衣这些都只有男士的,显然是妻子已经很久不在家里居住了。”
    言行宴点了点头,“可是这样就很奇怪,为什么妻子不住在家中,但手机却在梳洗台上?还要瞒着家里?”
    “瞒着家里很好解释,你知道有那种人,死板得活像出生在上世纪,就怕和丈夫婚内不合暴露出去,丢她的人,好像婚姻就是她的一切。更何况这名妻子对婚姻应该是充满期待的,相框背后的字很秀气,明显是她写的,密码也用的结婚纪念日,她不愿接受自己的婚姻破裂,欺骗他人也麻木自己……”厉南说着说着自己皱紧眉心摇了摇头,“不对,这不合常理,既然妻子这么在乎这段婚姻,离开的怎么会是她呢?这解释不通啊。”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他们耳边忽然隐约传来了低沉的啜泣声,两人确认过眼神,都是听到了哭声的人。言行晏噌一声拔出笛剑,率先推开卧室门走出去,厉南摸出黑笔感觉自己的法器真是弱的一笔。
    可没想到客厅内的景象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电锯‘言行晏’将它的电锯搁在一旁,跪在地上吚吚呜呜地面朝卧室方向抹眼泪,它哭得特别悲惨,泪水成股成股地流下,一边哭一边抽噎,像个痛苦无助的孩子。
    “原来你哭起来是这个样子?”言行晏饶有兴味地托起下巴,在他的眼中,鬼长着厉南的脸。厉南没回他的话,他下意识向前一步,等膝盖撞到路中间的椅子角发出巨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一只鬼心软。
    “我知道了!成年人的世界真是比孩童的好想很多,而且每到关键时刻都会给予提醒……”厉南兴奋地转过身,“这个套了你模样的鬼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你看到的是我我看到的却是你?那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所以你的眼中鬼是我的脸,我会看到你也是同样的原因。
    妻子想向我们传递的信息,就是她的梦魇、她心中的鬼就是他的丈夫!
    这个男人时而对她很凶,她懦弱胆小,害怕得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打骂,但时而又抽泣忏悔,痛哭流涕,令她十分心软,不由自主地原谅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