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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丹青奖之后,许多媒体打电话过来想要采访慕云殊,却都被谢晋推掉了。
    即便是慕云殊现在并不排斥接触外界,那也并不代表他就愿意接受这些媒体的采访。
    谢晋很清楚他的脾气。
    万霖计划多年,终于得偿心愿,跟平城大学联合,在平城大学开设了书画学院,学院内设置了几个专业,有教育专业,学生将来可进入各大机构成为教授书法或绘画的教师。
    也有历史书画研究专业,学生以后可进入专门的研究所从事研究古代书画艺术工作。
    更有专门深入学习书画技法,培养学生成为书画界艺术人才的专业。
    书画学院的专业不多,却都是为了更好地将这传承已久的国之精粹更好地发扬延续下去,这是万霖多年的夙愿。
    书画学院正式落成的那天,慕云殊受邀去了平城大学,坐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万霖在台上致辞,看着那位老先生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熠熠神采。
    慕云殊知道,万霖永远将年轻的后辈们,看作是书画的未来。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天万霖接受采访时,有记者大着胆子将话筒递到慕云殊这里来,“慕先生,您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样的成就,许多爱好国画的年轻人都将您当做了榜样,您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吗?”
    几乎是所有人都以为慕云殊不会回答。
    因为他站在万霖的身旁,一直是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疏淡模样。
    或许是他身上承载着的光环,再加上他这样一副冷淡隽秀的容颜,所以令很多人都不敢轻易接近,便是连看他,目光都有些小心翼翼。
    记者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话筒,却忽然听见他清泠的嗓音传来:
    “正如万老师所说,不论是国画,还是书法,未来都不在我,而在他们身上。”
    这或许是这位年轻的国画大师第一次这样真切地面对镜头。
    所有人都不由地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看着镜头,语气仍然平静疏淡,却是很认真地说,“因为年轻,所以你们的选择会有很多。”
    “如果你们愿意选择这条路,我希望你们是因为真的喜欢。”
    年轻的热忱,总像是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焰。
    只有真的喜欢,才能凭借着年轻的冲动,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说完,他就对着万霖微微颔首,低声说了两句话,就率先走出了礼堂。
    在慕云殊走下阶梯的时候,站在对面绿荫下的一抹纤柔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今天的云勾月,特地换上了她最喜欢的米白色长裙,搭了一双浅色系的高跟鞋,化了精致的妆容,一张面庞清丽动人。
    偶尔路过的学生,都曾将目光片刻停留在她的身上。
    “慕老师。”见慕云殊目不斜视地走下阶梯,云勾月立刻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慕云殊抬眼,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庞。
    “慕老师你好,”
    云勾月鲜少像现在这样紧张,她刚说了半句,就不自禁地伸手将耳畔的浅发往后一绕,然后才说,“我是云勾月,我学习国画已经七年了……”
    “我,很喜欢慕老师的《燕山图》。”
    云勾月说话时,连呼吸都不自禁地放缓了一些,她的手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包。
    慕云殊对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
    在丹青奖的颁奖典礼上,他看过大屏幕上出现过的,那几个新秀奖获得者的名字,及其获奖画作。
    那时,“云勾月”这个名字旁,是一幅有关春日繁花的画作。
    “《春日宴》?”慕云殊问。
    云勾月或许是没有料想到,慕云殊竟会记得她的作品,她的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弯起,那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惊喜。
    “谢谢慕老师。”
    云勾月仿佛从未如此激动过,她平常性子冷清,人又有着一股子傲气,几乎没有在什么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情态,“我早年看了你的画作,就一直以你为榜样……”
    她稍稍低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像你一样,成为更好的国画画家。”
    云勾月是天才型画家吗?或许是的,但从小要强的她,为了对国画的这份热爱,也同样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她对于国画意韵的感悟力或许在许多人之上,而她也同样比许多人要更加努力。
    她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在多年前,第一次看见慕云殊的那幅《卞州四时图》时,她就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再后来,她喜欢上了他的那幅《燕山图》,并且复刻了一幅,无论她在哪儿,她都会带着那幅画,把它放进自己的画室里珍藏。
    年少的她时常会想,这位年轻且神秘的国画大师,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或许是好奇的时间太久,令她的这份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难以言说。
    尤其是在那夜,她瞧见那张模糊的侧影照片时,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夜都始终不能平静。
    后来在丹青奖的颁奖典礼,她终于见到了他。
    云勾月从来没有想过,这位国画大师,竟还有着这样一副令人惊艳的皮囊。
    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在到后来在京都工作的这些年,她几乎从未对任何男人动过心,或许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清傲的,也或许,是她原本就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