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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给他包好了伤口,却并没放开他的手,她眼珠转了转,视线落在他一双淡色眸子上,笑意甜甜,“心动啊。”
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忍不住怼我,我心不仅动,动的还挺快。
书白危险的眯了眯眼。
卷耳接着道:“不过不是对你的血和心脏。”她眨了眨眼,“比起你的心脏,我对你的脸更心动。”
这一身倾国好容颜,实在是很难不心动。
“……”
“呵呵。”
卷耳搭上他的脉,“这血就放到今天吧,符纸够用了。”她想了想,“回去多吃点枣,补补血。”
“不再存点?”
卷耳翻了个白眼,“你真当你这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那人抬眼瞧她,面无表情,“不用算了。”
坐着休息了一会,书白脸色好了一点,卷耳便正色道:“如今藤妖之毒控制的差不多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顾虑。”
“不知道这藤妖去了哪?”他接上卷耳的话。
卷耳点头,“不找出他,这病就不算结束。”
藤妖狡诈,若是附在人身上,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格撒了两人一身,书白身上的凉意散了些,卷耳坐在他对面认真思索,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若是忽略的讨论的内容,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藤妖畏火,明日找个地方放一把火,让城里的人都来围观,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书白淡淡道。
卷耳笑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一笑起来大眼弯弯,讨喜的很,书白看了两秒,拂袖起身。
“我去看看溪儿。”
卷耳撇嘴,在他身后幽幽道:“及时止损啊白骨精,人妖殊途的。”
那人步子不停,消失在长廊尽头。
*
陈溪正在把卷耳送来的符纸捣碎入药,她忙的脸色有些憔悴,看到书白过来便问,“周姑娘可有什么话交代?”
她忙不迭的煮药倒药,并没看到书白惨白的脸色。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注意到了的,只是还有更多的事等她去做,所以书白理所当然的被她忽视。
胳膊上的布条缠的有些紧,却也很好的止住了血,书白牵起一个笑,“她说符纸便画到这,明天瘟疫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陈溪闻言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想了想,刚要关心一下书白的身体,便被走进来的房琛打断。
陈溪眉眼一亮,看着的房琛的眼睛里再无其他。
书白漠然的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转身离开。
*
十五圆月这天,洪湖城里的病人彻底治愈,房琛包下了城内最大的酒楼,四个人难得放松的坐在一桌吃酒。
房琛感慨道:“如今洪湖城恢复往日之貌,多亏了各位的帮忙,这份大恩我无以为报。”
陈溪给他斟了杯酒,“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况且这次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要感谢的是书白和周姑娘。”
卷耳心里有些焦虑,她只知道原著里,书白最后被挖了心脏剥了皮肉,可却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此时听了房琛的话,只是随便应付着,“应该的应该的。”
酒香醇厚,不过两杯,陈溪就已经脸色酡红,房琛宠溺无奈的道:“让你少喝一点的。”
陈溪轻哼呢喃,满是小女儿家的娇态。
书白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像是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房琛抱起陈溪,跟书白和卷耳道:“如今洪湖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二位可四处逛逛,溪儿不胜酒力,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书白本想说什么,可知看着埋在房琛怀里的陈溪,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人都走了,别看了。”卷耳敲了敲碗,清脆声让书白回神。
卷耳能感觉到,房琛在有意的让陈溪避开书白,卷耳猜想男主应该是察觉到了书白对陈溪的想法。
藤妖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卷耳没跟房琛和陈溪说藤妖还没找到的事情,免得他们帮不上忙又跟着担心。
今日是十五,妖怪的妖力大减的日子,卷耳道:“我在洪湖城四面都结了界,只要他还在这城内,今晚一定能找到他。”
夜色渐深,卷耳伸了个懒腰,“我们也回去吧?”
星潮闪烁下,月光在两个人身上像是铺了一层淡淡的珠光,书白脸色苍白,卷耳疑惑的看他面色,半晌猛地一拍脑门。
“哎呦我怎么忘了你。”
那结界对普通人无碍,只是对妖物来说像是一道催命符,今晚又是十五,书白如今肯定也难受的不行。
只是这人没事人一样还跟他们出来吃饭喝酒,卷耳倒是忘了他是个白骨精了。
她嘟囔着,“就为了跟陈姐姐吃顿饭,命都不要了?”大十五的出来瞎跑。
卷耳把腰上软剑解下来,双手环过书白的腰,微微抬头,眼睛看着他白皙的下巴,“给你带这个,我的阵法便伤不到你了。”
书白撇了一眼快埋在自己怀里的人,她头上带着梳头水的香,书白语气有些凉,“周姑娘可是终于想起我了?”
卷耳怎么觉得,这语气莫名的怨念……?
她拍了拍书白腰间的剑柄,“云青乖,明天就把你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