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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总管给出早就想好的答案:“宜早不宜迟。”
    他的意思多半有承元帝的意思。
    魏苏慎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答案,这件事他不能一个人独揽,太过优秀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
    太监总管也是人精,顺着他的心意说下去:“宫外面陛下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收网。”
    ·
    承元帝是个行动派,谋害皇嗣本就是死罪,再者他想动越秀国很久,毫不留情地就派禁军包围了使馆。
    京城里的百姓安逸日子过惯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个个都围在一起讨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
    越秀国公主竭力保持镇定前去开门,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开始在各个屋中搜查。
    带兵包围的正是陈严,越秀国公主定了定心神,露出一个微笑:“这是出了什么事?”
    陈严懒得与她打哑谜:“公主该心知肚明。”
    越秀国公主顿时猜出他们埋在东宫的暗子被发现,暗骂莹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严好歹给了颜面,留下两个伺候的人,没有下令把越秀国公主一并押走。诚如方杉所料,下蛊一事就算刨根究底,也只能把使臣抓走。
    同一时间,莹渔也被太监总管派人看管起来。
    宫里今天可是真正的热闹了。
    承元帝亲自过来东宫,使者和莹渔先后被带进来,短短半天时间,莹渔精致的妆容便花了。
    方杉轻叹一声:“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太监总管离得近,听清后觉得尴尬,这句话太子说还情有可原,从太子妃口中道出总有种怪异的错觉。
    莹渔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双面间谍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她不畏死却也善于为自己找出路:“陛下饶命,奴婢愿意全招。”
    承元帝没像一般人那样哄着她说实话,反而敲了敲桌子,平静道:“算上秋猎那回,不诛九族已经是格外开恩。”
    莹渔知道希望不大,亲耳听见仍旧是心里一沉,抬头的瞬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悄悄偷看了太子妃一眼。
    方杉依旧是笑眯眯的,唇瓣动了动。
    莹渔眼珠一转,往前挪了几步,跪倒在承元帝面前。
    “陛下,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承元帝皱眉,不开口,并不明确表明要不要听她说下去。
    莹渔主动抓住机会迅速道:“安王和使臣早有勾结,意图给陛下下蛊。”
    说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极其忐忑,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子妃暗示的意思。
    “安王?”承元帝眉梢一挑,似乎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趣。
    莹渔点点头。
    另一边方杉不露痕迹地掩饰住目中的暗光,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再之后就是想办法说服承元帝将计就计。
    莹渔快速交待完下蛊一事,等着听后发落。
    承元帝自然想都不想就要说拖出去斩了,方杉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摸了摸肚子道:“这孩子未出生就遭了不少人惦记,都说人死后怨气大……”
    说到这里他便不说了,剩下的留给承元帝去决断。
    承元帝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近一段时间宫内外都不安生,便改了主意道:“流放千里,终身不得回京。”
    ‘流放’对女子可不是什么好词,十个女囚,通常九个会死在流放途中,尽管如此,莹渔已是很满足。
    莹渔被人拖下去后,承元帝的注意力放在使者身上:“朕记得你是个能言善辩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使者低垂着脑袋,身体像是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有四个字:“成王败寇。”
    承元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喊了声‘福海’。
    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否则太监总管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奴才在。”
    承元帝冷声道:“给朕仔细瞧瞧。”
    太监总管愣了下,意识到什么快速拨开使者额前的发丝,二话不说直接拿桌上的茶水倒在袖袍上,使劲在对方脸上蹭了蹭,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容立时出现。
    方杉轻轻‘嚯’了声,竟然抓了个冒牌货回来,陈严这次可是被狠狠摆了一道。
    承元帝派人重新去使馆搜查,不过心里也清楚真正的使者恐怕早就跑了。
    魏苏慎这时才开口:“那人有一股傲气,图谋也是极大,不大可能灰溜溜地逃走。”
    依照越秀国使者的处事,不会选择出京。
    承元帝:“朕会加强对东宫的保护。”
    魏苏慎很有甩手掌柜的风格:“父皇做主就好。”
    承元帝跟太子相处久了也头疼,嘱咐两句后起身就要离开,还没迈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动情的呼唤:“陛下!”
    一回头,就看见太监总管正满含期盼望着他:“您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承元帝扫了眼身上的物件,没什么少的,当即皱眉:“胡说些什么?”
    到底没和伺候多年的老奴计较,迈步走了。
    太监总管目睹着他的背影消失,余光瞄见太子妃似笑非笑的表情,欲哭无泪——
    您把奴才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元帝:送出去的奴才,泼出去的水。
    第173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再去使馆时, 禁卫军几乎是掘地三尺,然而仍旧是一无所获。陈严为此挨了罚,被打了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