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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白神色专注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季砚看着他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柔和,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庞大的债务等着我去处理,每天一闭眼就是算,还有多少钱没还,顶着这样巨大的压力根本没法好好睡觉。但是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又继续淡淡的道:“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任何人,就好像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堵厚厚的墙一样。其实这样活着,很累。”
江与白脸上浮现出快要溢满的心疼,白皙的脸庞在星光的照耀下好像给他镀了一层天使般的圣洁光环,他柔声道。
“你其实真的可以尝试着信任我……我,我其他的不敢保证,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害季砚。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想他好。”
季砚沉默了几秒,突然道。
“江与白,那天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与白脸上闪过挣扎,闭了闭眼道:“朋……”
他话还没说完,一抹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突然堵住江与白的嘴唇,席卷一切的强势亲吻开始占据他的呼吸,剥夺掉他口里所有空气。
季砚目光深邃的盯着江与白,说出了江与白认识以来见他说的第一句脏话。
“谁他妈想和你做朋友……”
第30章 寡言多疑厌食症影帝(30)
山洞口照射进来薄弱的星光, 忽明忽暗地投在季砚精致的侧脸上,此情此景下,他仿佛像是镀了光的神从天而降, 性感又魅惑。
他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按住江与白的后脑勺不让他有任何离开的机会, 另一只手如同铁臂般牢牢揽住江与白纤细的腰身。两人之间紧密到没有一丝距离,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感受到彼此胸腔的起伏。
季砚脸色越来越黑, 表情甚是难看,全身上下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他一边粗鲁地亲江与白,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哪有这样的朋友……”
江与白双眼睁大,右手在季砚肩上敲了敲,想要挣扎着推开他,却引来那人更强烈的侵占。
就像是惩罚似的, 季砚如狂风过境般掠夺着江与白唇里的每一丝气息, 冰凉的嘴唇在江与白的感染下越来越火热。
没过多久, 在季砚这种狂暴而又毫不怜惜的蹂躏下,江与白眸子波光滟潋, 双唇通红且泛着诱人的光泽,有几处地方已经破了皮。
季砚带着老茧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江与白的唇瓣, 所到之处,都如同过电般酥麻。
他紧紧盯着江与白,深邃的眸子如同浓墨般化不开, 铺天盖地的吻又如同雨点般落下。
“你对你的其他朋友也会像对我这样, 帮他们洗澡, 和他们共喝一碗粥吗?”
“那他们呢?会不会像我这样亲你……亲你的嘴唇,吮吸你的舌头,把你嘴里的空气全部吞掉。”
明明是在被人压着侵犯,但听到这话,感受到那人的体温,江与白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
他的身体永远比他的心诚实,上一刻心里还在想着自欺欺人,下一刻身体却已经快速给了他答案。
他也和季砚一样。
沉醉、沦陷在这个吻里,享受着对方的亲密举动,并为此感到无可自拔。
这一抹炙热直接冲进江与白的大脑,灼烧掉他最后一丝理智。
江与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挣扎已经消失不见。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覆在季砚的肩膀上,动作由刚才的推拒变成了迎合,唇齿间也开始有了回应。
他终于想明白了。
就算只有短短几十年又如何?
他只知道在当下这一刻,他为眼前这颗摆在他面前的真心所触动。
他想要尝试着去成为季砚最信任的人,带给他安全感,带给他最和煦的阳光。
季砚怔愣了一下,本来盛满失望的眼底掠过一丝猛烈的狂喜之色,阴沉的脸色也迅速转晴,迅速回吻住江与白。
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像是要把这些天压在心中的感情都宣泄出来似的,两人在刮着微风的山洞口紧紧拥抱着彼此,吻得愈发火热。
星空为幕,月亮做媒,远处的蝉鸣是见证者。
这两颗每每想要触碰到最后却又放开的心,途径各种波折,终于紧紧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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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上的夜风都是掺杂着海的力量袭来,再加上他们又身处森林,随着时间的逝去,山洞里越来越冷。
江与白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季砚担心的看着他,这回总算名正言顺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还十分自然地用自己额头碰了碰江与白的。
“好些了吗?”
江与白:“……”
你这进入角色这么快的吗。
不亏是影帝,连谈恋爱都能迅速适应角色。
虽然江与白刚才大脑发热答应了季砚的表白,但第一次与人这么亲密的他,还是微微有些窘迫,耳朵又快红得要滴血。
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江与白忍住心里的羞涩,伸出手环住季砚的腰,把头埋在季砚的肩膀上,瓮声瓮气的道:“这里真的好冷……节目组的人怎么还没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