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雇佣兵
当狩魔猎人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身处与某个船舱中,木头腐朽的味道传进了被强化过的鼻子中。
徐逸尘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正在苏醒的九个玩家之外,这个巨大的舱室中足足有将近四十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职业者。
从他们之间的对话来看,这些人似乎全都是被高额的佣金吸引过来的亡命徒,雇佣兵。熟悉的人互相聚在了一起,那些独狼们则谨慎的观察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在空气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女武士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庞大的身躯挤压着旁边一个赤裸着上身,脸上带着两道疤痕的男人的空间。
“女人,你在干嘛?”疤脸推了一把维托丽雅,一脸的桀骜不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比女武士还高了半头。
这个男人的脸上点缀着彩色的条纹,剃光了头发的脑袋上纹着两只牛角状的纹身,一身棕色的皮肤,脖子上挂着好几串骨头和羽毛组成的项链。
男人的肌肉毫不逊色女武士,甚至犹有过之,一柄车轮大小的双刃斧靠在座椅上,触手可及,疤脸用手指了指自己:“能来到这里的都是真正的勇士,响应巫王的号召是狂牛部落的最高荣誉,这里不是你们女人能来的地方。”
“大块头,友情建议你最好赶快道歉。”李彦龙坐在对面那一排的座椅上:“因为你离我太近了,我怕你的血弄脏我的衣服。”
不等这个大块头的**男发怒,女武士就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上一个跟老娘这么说话的人,到现在都蹲着尿尿呢,你要试试么?”
女武士的话让周围人哄笑了起来,一个背着双刀蒙着脑袋的瘦高男子说道:“得了吧,也就你们这群新大陆的土著把这看成荣耀之战,如果不是法师们开出了每天一百个金币的报酬,我才不来这破地方。”
来自狂牛部落的大块头咆哮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女武士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勾了勾手:“来,笨牛,看看我这一次几秒钟把你放倒?”
“我赌这个蛮子赢!十个金币!”
“见鬼,埃蒙特,你真是抠到家了,我赌五十个金币,女士赢!”几个相识的佣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似乎把眼前的一幕当成了消遣。
当那个狂牛部落的战士第四次被女武士摔倒在地的时候,船舱里的佣兵们都不出声了,因为一个离得近的家伙被女武士嫌碍事,顺手扔了出去。
这个船舱中的人基本都是刀口舔血的家伙,自然能看出那个被甩的东倒西歪的战士实力不次,而女武士的实力则已经接近了超凡的边缘。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层次的职业者会来接这种拿命换钱的任务。
狩魔猎人几个人安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女武士耀武扬威的扫过每一个出声的雇佣兵身上,一直盯到他们低下头为止。
当狂牛部落的战士再一次顽强的站起来时,狩魔猎人发现对方的眼睛都红了。徐逸尘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并没有开口提醒维托丽雅,他相信女武士应付得了。
果然,那个红了眼的战士直接扑向了自己的武器,结果没等摸到斧柄就被女武士一脚踹了回去。
维托丽雅两步走到对方的身边,打算从身后拧断对方的脖子,上次看见徐逸尘拧断康拉德的脖子时,女武士就对那种特殊的发力手法感兴趣了。
那时候她请教过狩魔猎人,这一次她打算练练手。
突然间,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整个船舱,击中毫无防备的女武士,维托丽雅颤抖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狩魔猎人第一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红色时间和昆恩法印几乎同时开启,直接向后跃出了座椅,单手支撑着座椅的靠背向闪电来时的方向激射而去!
在那个方向,一个穿着红色长袍,拿着一根木质手杖的年轻人似乎在诧异狩魔猎人的动作,口中念诵着咒语似乎一点都不惊慌。
十几米的距离,在狩魔猎人感到之前,来自游侠的远程支援就已经抵达,几乎在一瞬间两只长箭就划破了空气,飞到了红袍施法者的面前!
而此时,李彦龙和封无一已经挡在了红袍施法者与女武士之间的走廊,一个持盾,一个双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医疗官李秉衡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女武士的方向冲去,而曼奇尼也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王越背在背后的双剑出鞘一半。
唯有没有经受过任何战斗训练的安格斯·卡彭特茫然无知,一只手正挡在眼前,似乎对于女武士狠下杀手不忍直视。
杨越凡保持着看戏的姿势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个红袍施法者。
几乎一瞬间,船舱中如同炸窝了一样,玩家团队爆发出了一波近乎完美的配合。
“啪!啪!”游侠射出的两只长剑如同撞击在无形的玻璃上一般,在空气中撞击出了一道道裂痕。
而狩魔猎人的长剑也在同一个时间狠狠的砸在了那层看不见的护盾上。
在观察对方有不可见的防护罩时,狩魔猎人在一瞬间连续三剑砍在了同一个位置上,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红袍施法者第一次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然而防护罩给他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尽管自己的‘法师护甲’被击碎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是常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战斗施法技能让他顺利的放出了自己的法术。
一道锥形的火焰射出,滚滚的热浪将四周的温度迅速升高,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硬是顶着狩魔猎人的能量护盾将他向后推了将近两米的距离。
当然在对方的法术触手的一瞬间,狩魔猎人也伸出了一根手指,阿尔德法印制造的冲击波被聚集在一根手指的范围内,正面击中了红袍施法者的胸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