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来自隋末运河边的水军陆战队—3
此次倾巢出动,对于瓦岗寨来说自然是一件大事,所以有不少人提议,应该轰轰烈烈的举办一场仪式,才能够彰显出众的决心。
但康采恩却不这样认为,出于军事目的的考虑,这次出征最好悄无声息的开始。
原因当然有两点,即出于军事目的的考虑,悄无声息的行动,更容易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对周围可能存在的潜在敌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隐瞒自己的真实兵力调度,以免为敌人所轻视,继而对山寨带来危险。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政治方面的,康采恩不想给天下的起义军首领们留下朝廷鹰犬的印象,所以,他这次出征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向朝廷当中的某些官员做了通报而已。
而且康采恩的行军速度非常之缓慢,大有一步三回头,十分担心有人偷袭老巢的架势。
直到有一天,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带来了目的地的消息,康采恩才终于改变了原有的行军方案。
消息是这样的,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东平郡突然遭到了隔壁起义军首领孟让的袭击。
这个孟让起义的老巢应该是齐郡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向起义军泛滥的北方发展,反而看中了西边的东平郡。
而根据刚才那个所致,这一幕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历史上,换而言之,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它的蝴蝶效应而造成的历史改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股改变很快就会彻底的消失在历史轨迹当中了,要是允许他继续做大的话,说不定会带来什么更加奇葩的连锁效应。
但康采恩即便得到了相应的消息,并且准备为之而做出策略上的改变,他也留下了接近六成的军队,继续按照原来的方案,慢吞吞的向前前进着,周围的部下们难免就有些不解之处,可是他们的疑惑并没有大规模的涌现出来,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些心直口快的家伙早就已经忍不住要上前线,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而留下来的那些沉稳之徒,则大部分都是些心机深沉的人物,这些人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于是康采恩的耳根子还算清静,并没有因为需要解释自己的动机,而唧唧歪歪的说上一大堆的话。
倒是他的另外一个做法,引起了不少的争议,因为他把关羽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没有派他前往东平郡的战场上进行支援。
按照大多数人对于关羽的武力了解,这个人如果不放在战场上的话,难免有些可惜,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康采恩沿途所做的事情,需要在极为秘密的情况之下才能进行,而为了保证没人能够撞破其中的奥义,关羽必须留在康采恩的身边,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而且留下来的士兵当中,由于大多数人都出自他的严格训练,所以当康采恩需要办理某些事情的时候,也会用的着关羽的这层关系。
至少这一路上,就有很多人注意到,追在康采恩身边的士兵数量正在慢慢的减少,有很多人担心的认为这个刚刚成立的瓦岗寨,正在面临着一场大逃亡,很多士兵可能因为惧怕上战场,而在半路上选择了相继出逃,所以才导致了,总人数的逐渐减少。
但是这种担心很快就遭到了某些斥候的严厉反驳,他们声称知某些士兵的具体去向,只是主公有严令在先,这件事要进行的十分机密才行,所以那些士兵具体在哪里,反而不方便向这些人泄露,但有一点是伺候我们愿意作出保证的,那就是这群消失的伙伴们并没有做逃兵,有任何胆敢往他们身上扣帽子的卑劣行为,都将受到伺候队的私下报复!
这样凶狠的表态,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建制的强烈不满,但是很快,斥候队那边就传来了更加凶狠的消息,因为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所以任何人不得再继续讨论总人数减少的问题,有敢违抗命令者,一律送到海外荒蛮之地去做修船的苦役。
隋唐时期的人物,对于海外还没有明确的认识,但听到苦役这两个字,便有很多人背脊发凉,于是,相关的讨论终于在留下的军队当中停止下来。
由此负责斥候队管理的黄君汉,终于为康采恩带来了一条让他满意的消息。
当然另外一条就没有这么美好了,有单雄信率领的先锋部队,据说已经和孟让的手下们交上了手。从第一站的概况来看,关羽辛辛苦苦训练出的这支军队,好像没有在隋唐战场上打出自己的实力。
这件事的大致进程是这样的。
单雄信在得知康采恩分兵的意图之后,立刻主动请缨拿到了大先锋的职位,他率领着1500人直奔东平郡而去。
在一处地主庄园附近,他们与袭击到此的孟让所部不期而遇,于是一场遭遇战在所难免。
但是双方交手之后,拥有着先进装备的瓦岗军士兵就立刻占据了战场上的优势。
对面的农民起义军,在隋朝严格的武器管控之下,能够使用的大部分兵器都是农具,而且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被裹挟而来,本身并不具备什么战斗意志,进入连武艺这种事情,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极其陌生的,于是在战阵之上,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受过严格训练单雄信部下的对手。
可是他们的人数却实实在在的超过了单雄信的想象,在击退了一股不下两千人的农民义军之后,又有两三支丝毫不逊色的队伍,慢慢的靠近了单雄信等人所在的位置。
但雄性又岂会因为对方的人数众多而心生畏惧,于是面对三倍之际,他依然率领着士兵们大肆冲杀,而冲杀的结果也没有让他感到失望。
在与剑的洗礼之下,那些农民起义军显然露出了十足的恐惧,但他们依旧被别有用心的人驱策着前进,单雄信见状,心中的武侠情结不由作祟起来,于是他大声喊道:“你们都放下武器吧,我不忍心杀你们,交出你们的首领,我饶你们不死,并且分配给你们更低,让你们可以重新安宁的生活!”
这话引起了对方几支队伍的接连骚动,但很快,有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物便站了出来,用他手中的大刀砍翻了几个不肯听从的壮汉,于是刚刚露出苗头的革命迹象,便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单雄信不得不再次面对冲过来的农民义军,但他竟然真的忍不住去杀戮这些无辜的人。
可是这里毕竟是战场,你不肯杀他们,他们就会站出来杀你。更何况他们还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距离远的时候或许还会惧怕弓箭的威力,但当距离靠近的时候,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农具也会让士兵们难以招架。纵然身体的躯干被铁甲所包裹,但露在外面的头部都是绝佳的攻击目标。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单雄信,也不能将自己的意志硬加给手下的士兵们。
可是他同样也知道,就算自己的手下是经过训练的优秀战士,也不可能沙巴在这里的所有人,因此必须找到另外一条办法才行。
有的时候单雄信都会想,要是他也拥有主公那套嘴皮子功夫,说不定就能找到说服那些农民义军的办法,可惜的是,他只是个江湖当中的绿林好汉而已,考虑问题的是非标准,一般都只在一个义字上,就算是他心怀仁恕之心,也往往表述不到那个位置上。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们难免就陷入到了被动的局面之中,情况甚至恶化到了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地步,好带就在这个时候,因一支神秘力量突然从旁边的那处地主庄园当中冲了出来,把他们从农民义军的手中把他们解救了出来。
这支神秘力量是一股气势如虹的骑兵队,其首领是一个比康采恩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一出场,这位年轻人就有精湛的武艺折服众人,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则全力以赴一般的冲向了在场的农民义军,似乎准备用简单的物理撞击,了结这支叛乱的力量。
易军当然被这恐怖的气势所震慑,于是他们纷纷仓皇逃窜,而他美元本位宫的单雄信,也便顺理成章的被解救下来。
单雄信注意到这群人在营救他们的时候,主要采取的措施也是以驱赶为主,并没有真的大开杀戮,只是这种驱赶也会让农民义军陷入到相互践踏的悲惨局面当中,整个过程也不可能全无伤亡,甚至出现了更加悲惨的伤残局面,这很有可能会让受伤之人无法再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当中,其中的艰苦便更加难以承受了。
但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那位率领着军队冲出庄园的年轻人,显然也在皱着眉毛观察着这一切,说不定他的心中也转悠着类似的苦恼。
不过这位年轻人显然没有他这么苦大仇深。在面对逃走的那些农民义军之时,他连句叹息都没有给那些慌乱的背影留下,转而就从单雄信抱拳说道:“在下程知节,敢问足下是何许人也又为何在我家窗外与贼军交手?哦对了,如果承蒙不弃,可以到寒舍当中歇息片刻,也好给受伤的兄弟们简单处理下伤口!”
单雄信一听他盛情相邀,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率领着1500名手下,进入了这位程知节的庄园之中。
这庄园并没有什么华美的装饰,按照北方人的审美,那都属于让人不安的奢侈品,所以庄园的修建者把主要的金钱都投入在了几处防御措施上。
光是箭楼,这座庄园就拥有六七座,这还只是单雄信见到的数量,恐怕继续走下去的话还会见到更多。
而驻扎在这座庄园里的人数也不少,稍微一估计单雄信就得出来不下5000人的结论,看来这位程知节家资颇丰,要不然也不可能招揽得起如此之多的军队。
既然有所高看,那么单雄信自然要收敛一些江湖豪强的脾气,好好的与对方攀谈几句,不过对方既然愿做东道,自然要弄清楚自家请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更何况他们在门外就提出了疑惑,倒是单雄信一听对方诚心相邀,心里一热乎便晃晃悠悠的进了这庄园之中。
错非对方人多势众,心理压根不怕他恐怕早就已经将她拒之门外了,不过既然如今已经对坐奉茶,那这些疑惑当然也是要给对方解释清楚的。
“在下是瓦岗寨的单雄信,封了咱们大隋天子的命令,前来平定山东的各路反贼。”
在江湖之中,单雄信这三个字几乎就是金字招牌,所以这家伙自报家门之后,对面那位年轻人立刻拍案而起,口称:“原来是单二哥,真是失敬失敬!”
“什么敬不敬的,兄弟这般好家事,又武艺不凡,让我不禁感叹,这天下究竟遗落了多少英雄好汉?。你我可真是相见恨晚,来来来,先以茶代酒,喝上三碗再说。”
程知节一见单雄信如此豪爽,当下乐不可支地一拍桌子,吼道:“喝什么茶呀,我这就派人取酒来,与哥哥痛饮三天再说!”
单雄信见他如此脾气相投,也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只是他旋即就想到,康采恩还吩咐了任务给他,于是只好又讪讪的坐了回去,一脸无奈的说道:“哎,可惜我家主公有重任交于我做,恐怕我不好饮酒误事。”
程知节一听这话,心中也不免失望了几分,但单雄信提到的那位瓦岗之主,则更加让他感兴趣,于是这家伙的神情立刻从失落当中重新焕发光彩,只听他饶有趣味的问道:“哥哥,你家主公真的只是个十岁孩童吗?”
这话让单雄信不免有些尴尬,堂堂绿林好汉的总瓢把子,竟然是一名十岁孩童的手下。
但单雄信何许人也,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是十岁,我家主公今年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