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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

      那刺客随着这一刀的刺客,也摔在地,此时他的胯下皮囊已经因淤血肿胀成了一枚大寿桃,倒地时一挤压,砰地一声爆了,鲜血滚滚,几乎要痛晕过去,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根本站不起来了。
    李鱼此时双手正保持着挣扎着要撩开渔的姿势,第五凌若挡在他的身前,由于这一扭动,使得渔纠结,将二人的身子缠得死死的,李鱼的手缩不回来,两只手也无法合拢到一起去,宙轮在腕,却是触之不及。
    “为……为什么……”
    另两个刺客仍与三人厮杀作一团,李鱼紧挨着第五凌若的背脊,颤声问道。
    第五凌若脸色苍白如纸,缓缓回眸,向他一笑:“因为,你……像他!”
    李鱼颤声道:“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男人。”
    第五凌若微笑地道:“我知道,其实我早该知道了,我只是想骗自己。”
    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轻轻地道:“骗不过去了,那死。一次,他先我而死,这一次,我一定……要走在他前面。你……你不懂,死在后面的……那个人,最苦……”
    两行晶莹的泪水缓缓爬下第五凌若的脸颊,她身子一歪,在李鱼怀断了气。
    “不要啊!”
    李鱼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疼得那么厉害,他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哭得像个孩子。
    那个胯下一汪鲜血的刺客,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但他咬着牙,倔着骨,猛地抽出插在第五凌若胸前的刀,抓着渔,缓缓向前爬着,狞笑着盯着李鱼的胸膛。
    李鱼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可是因为渔的扭紧,再加那刺客此时正抓着渔向前爬,被子将手脚捆紧的他,根本挣扎不得。
    李鱼望着含笑倒毙在他怀的第五凌若,右手拦在她胸前,手定在了她的肩头,衣袖翻,那澄蓝的宙轮近在咫尺,可手触不及,头也被子罩着,挪动不得。
    李鱼的泪一颗颗落下去,落在露出的手腕,渐渐向那颗澄蓝的宝珠润了过去。
    刺客摇摇晃晃地举起了带血的刀,想要对准李鱼的胸膛,这时,一片异的蓝色光晕,像涟漪般荡漾开来,像佛光灵环般向天地间荡漾开去……
    第348章 十年离乱一相逢
    李鱼的意识一阵恍惚,再清醒过来时,见铁甲纵横,人吼马嘶,道路行人不断,大包小裹,仿佛战乱逃命一般。
    旋即,李鱼发觉气促气短,身的擦伤和淤痕还在,双手还保持着撑起渔的姿势。
    而第五凌若和那些杀手统统不见了。
    “我倒档了!”
    这是李鱼的第一个念头。
    旋即他发觉了身体的疲惫与伤痕:“不应该啊,时间倒退一天,我的一切状态也会回复到头一天啊,为什么身伤痕犹在?还有,这官路怎么这么乱?昨儿街有这么乱吗?”
    “快跑啊,太子谋反啦,晚啦跑不掉啦!”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大哭着往前跑。
    李鱼一听大吃一惊:李承乾造反了?这厮……历史好像确是造反了吧?哪一年,李鱼不记得了,不过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可……昨天太子李承乾造反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西市人全然不察?”
    李鱼茫然站起,一把拉住一个闷头向前逃跑的读书人:“劳驾,太子造反啦?”
    “嘘!”
    那书生一惊一乍的,扭头看了一眼路纵横驰过的铁甲骑士,低声叱道:“你疯啦,学那无知妇人!太子造反,也能喊得?这些,可都是太子的人!这李建成,国之储君,居然造反,必遭天谴!”
    那书生说完,左右看看,甩脱李鱼,一头扎进了庄稼地。
    李鱼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李……李建成?我尼玛!这是哪一年?”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混混一般的人物,跑到李鱼身边,看他站在那儿,好似吓傻了似的,再一瞧他腰间佩玉,眼珠一转,跑到他身边时,伸手一抓,一把揪下那佩玉,撒腿跑。
    “喂!你站住!”
    李鱼清醒过来,下意识地追去。
    那泼皮跑进了庄稼地,李鱼紧追不舍,堪堪跑到田垄地头,李鱼纵身一跃,一把将他扑倒在地。
    那混混情急之下,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李鱼眼疾手快,反手一扼,那匕首反从泼皮脸滑过,刀头一点殷红,把那混混登时吓破了胆。
    “别别别,我还你,我还你。”
    那混混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富家子反应如此敏捷,力气也他大得多,马举起玉佩,向他讨饶。
    李鱼一把夺住玉佩,举刀欲刺,吓得那泼皮一闭眼,李鱼忽又顿住,瞪眼道:“今年,是哪一年?”
    那泼皮战战兢兢地道:“什……什么?”
    李鱼挥了挥拳头:“今年,是哪一年?”
    那泼皮有些惊讶地看着李鱼:“武……武德七年啊!”
    武德七年?
    李鱼迅速回想了一下,武德七年,李渊仍在位,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
    十年前?!
    那泼皮看他发愣,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将李鱼弹开,撒开双腿,一溜烟儿地逃开了。
    这个富家子显然是有点精神不正常的,之前兵慌马乱的,他站在大路不动,也不怕被过路的兵卒看不顺眼,一矛挑了他。此刻又问今年是哪一年,正常人谁会与疯子争斗,还是逃之大吉吧。
    “武德七年?十年前?”
    李鱼站在高梁地里,茫茫然地思索:“怎么是十年前?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