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4节

      蒯越听着王灿的话,心中叹息,很明显王灿还有后招。
    他盯着王灿,面颊紧绷着。
    王灿朝蒯越笑了笑,大声说道:“以灿观之,不管是白猫,亦或是黑猫、黄猫、红猫等等,只要是能够抓住老鼠的猫,就是好猫。猫无分颜色,而不是说白色纯洁、端庄,黑色高贵、稳重,就认为两种猫都是好猫,而忽视了其他颜色的猫。故此,可以大胆的得出结论,只要能抓住老鼠的锚,就能称得上是好猫。”
    蒯越闻言,气得想跳脚骂娘。
    无耻,王灿太无耻了。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不管他怎么说,王灿都有办法驳斥他。
    他说两只猫的颜色都好,王灿稍加引导,可以说蒯越代表着一部分人的看法,再来逐一反驳;若蒯越说黑猫更好,或者是白猫更好,王灿稍作改变,也能出言驳斥蒯越的论断,不管蒯越怎么说,王灿都能驳斥蒯越。
    除非蒯越知道王灿想说的,将王灿的结论拿出来,才能堵住王灿的嘴。
    可惜,蒯越不是王灿肚子里面的蛔虫。
    他心中愤恨,却快速的冷静下来。即使被王灿驳斥,面对周围文武官员的冷眼,蒯越依旧没有慌乱,只是心中有点气愤罢了。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王益州让越回答问题,说答案就在其中,如今却只得出关于猫好坏的结论,请王益州解释一番,猫和董卓能挂上关系么?”
    “好,说得好!”
    大厅中,突兀的响起一声大吼。
    说话的人,无疑是倒向蒯越的官员。蔡瑁听见蒯越的话,也是忍不住抚掌加油,希望蒯越能战胜王灿。
    然而,当事人蒯越却不轻松,心中紧张得很。
    王灿目光在大厅中扫过,环视众人一圈,笑说道:“异度先生,您问得正好,灿正要为先生解惑,请先生听灿为你缓缓道来。”
    蒯越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遭了,又跳进王灿埋下的火坑。
    ps:三更之一,求收藏、鲜花。小东需要支持,鲜花淹没我吧。
    第八卷 招贤纳士 第449章 老大不行,老二来
    海棠书屋 更新时间:2011814 6:38:48 本章字数:3881
    王灿站立如山,从容不迫,刀削般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透出一股自信。这样的神情动作,落入大厅中的文武官员眼中,立刻颠覆了蒯越占据上风的念头。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丝微笑,便扭转局面,让众人以为蒯越再次被王灿诱入套中。
    “诶!”
    蔡瑁微微叹口气,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这一次,刘表彻底失算了。
    荆州的文武官员不仅无法驳倒王灿,反而被王灿三寸不烂之舌横扫众人,可以说是啪啪啪的扇了荆州文武几个耳刮子,不仅声音响亮,而且力量十足,给荆州的文武官员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以磨灭。
    对于蒯越,他已经放弃,不抱任何希望。
    目光从蒯越转移到蒯良身上,仅仅是停留片刻,便又收回去,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蒯良注意到蔡瑁的眼神,眉头一挑,微眯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至于庞德公和司马徽,两人笑了笑,并未说话。
    这一场争斗,他们是局外人,只会看戏,不会参与其中。
    司马徽心中更是暗暗发笑:这趟州牧府之行,值了!尤其是王灿和蒯越两人斗智,颇为精彩。可惜黄承彦那老儿在家中陪着娇妻美眷,没有来参加宴会,等返回后告诉黄承彦发生的事情,恐呼黄老儿又会呜呼哀哉,叹息没有来赴宴。
    想到这里,司马徽心中便一阵高兴。
    大厅正上方,刘表从一开始就好像是木雕,丝毫未动。
    他双眸浩瀚深邃,盯着王灿和蒯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不过,蒯越占据上风的时候,依稀还是能看见刘表眼中闪过的喜色,只是刹那间便恢复平静。其余时候,刘表就好像是一个外人,作壁上观,所有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
    王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大厅中缓缓踱步,没有急着说话。
    这样的做法,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盏茶后,王灿开始说话,这才让厅中文武吊起的心落下来,倾耳恭听。
    只听王灿缓缓说道:“黑猫和白猫,只要能够抓住老鼠,便可以称之为好猫,何苦要去分辨每一只猫的皮毛是黑色、白色或者是棕色呢?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蕴含着大道理。灿认为,只要能达到目的,不用计较使用什么手段。”
    说到这里,王灿问笑道:“异度先生,您意下如何?”
    蒯越听了后,摇头说道:“王益州此言差矣!”
    王灿神色一冷,旋即问道:“异度先生有何见解,请不吝赐教。”
    蒯越沉声说道:“做事情,不计较手段必须看是为了什么目的,若是为了除掉国贼,或者是为帮助百姓等等,其出发点是为国为民,不计较手段方式去做某件事情可以理解。然而,若是为自身利益,不择手段,不顾其他人安危,不顾百姓利益,大谬矣。”
    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
    而且,蒯越表现出来的气度,令人钦佩。
    厅中的文官武将,也都纷纷点头,同意蒯越的观点。
    王灿见蒯越一番话博得众人的好评,心中赞叹蒯越反应够快,不仅回答得干脆果决,也给他套上了紧箍咒,限制发挥的余地。
    王灿脑筋迅速转动,看着蒯越严肃的脸色,突然大笑两声,说道:“异度先生啊,您才思敏捷,聪敏过人,明白灿所言不计较手段的出发点是好的,猫抓老鼠本也是一件好事。王灿虽是一介武夫,断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蒯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请王益州继续说,越洗耳恭听。”
    王灿点头说道:“董卓霸占朝纲,把持朝政,灿虽然有一颗报国之心,想要入仕为官,就必须通过董卓才行,只有董卓同意了,天子才能颁发诏书,下达命令。灿在董卓面前卑躬屈膝,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讨伐董卓。”
    说到这里,王灿双目圆睁,神情愤慨激昂。
    他大步走向蒯越,沉声说道:“君不见灿响应讨董檄文,从汉中起兵,万里迢迢赶赴虎牢关,讨伐董卓。并且杀死董卓大将李傕、郭汜和华雄,攻下洛阳后,又领兵出洛阳,追击董卓上千里,解救了被董卓押往长安的数十万百姓?”
    “董卓,国之大贼也,人人得而诛之。灿虽然是董卓任命的汉中太守,却忠于大汉江山,报效国家,造福百姓。”
    “虽然向董卓卑躬屈膝,但最终的目的却是击败董卓。其道理和黑猫、白猫抓老鼠一样,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只要能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区区向董卓卑躬屈膝,这样的小事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王灿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迫得蒯越不停地后退。
    不过,王灿并没穷追猛打,毕竟蒯家是荆州大族,彻底得罪蒯越并不好。
    王灿停下来,转身缓缓走回坐席上。他撩起衣袍,坐下后说道:“诸公,若是向董卓卑躬屈膝,便能够整饬朝纲,匡扶社稷,并且让董卓悬崖勒马,幡然醒悟,我王灿愿意入长安,拜倒在董卓跟前,鞍前马后,任由董卓使唤。”
    这番话,说得好听,可众人都知道绝无可能。
    王灿见蒯越陷入沉思,心中一喜。
    果然是不装逼,便不能够干翻蒯越,震慑众人啊。
    良久之后,蒯越拱手道:“王益州一番话,如晨钟暮鼓,让越幡然醒悟。王益州才华卓群,越心服口服,佩服!”说着话,蒯越弯腰长身揖了一礼,做足了礼仪,表现出一个大族子弟该有的气度和心胸,并没有恼羞成怒。
    对于目前的局势,蒯越看得非常清楚。
    与其和王灿继续扛到底,不如主动举白旗投降。
    蒯越顾及面子,没有继续死磕。王灿见后,也是投桃报李,拱手夸赞道:“异度先生之才,灿也是佩服不已。先生才学渊博,胆识过人,助景升公稳定荆州,灿一直是敬佩不已。此番和先生争口舌之利,请先生不要挂怀。”
    蒯越苦涩一笑,这时候说这些,算是一个安慰吧。
    庞德公抬头看了眼王灿,眼中闪烁着道道精光。
    看来,还得重新审视王灿啊!
    蒯越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到坐席上坐下。然而,蒯越认输后,蒯越的亲弟弟蒯良立刻站起身,走向大厅中央。虽然蒯越以眼神制止蒯良,可蒯良好似没有看见,径直站立,拱手说道:“襄阳,蒯良,蒯子柔,拜见王益州。”
    王灿见蒯良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干翻老大,老二又来,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王灿心中不耐烦,却礼仪十足,拱手问道:“子柔先生有何赐教?”
    蒯良一甩衣袖,朗声说道:“良曾闻王益州领兵讨董,杀华雄,斩郭汜,灭李傕,打得董卓溃不成军,狼狈逃窜,一次次胜利,一桩桩功绩,令蒯良好生敬佩,忍不住拍手叫好。然而,王益州列举出四条不及我家主公能力的原因,这又让良心中充满疑惑。”
    “王益州的能力远不及我家主公,可这样的情况下,尚且能打得董卓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我家主公远比王益州雄才大略,还会惧怕董卓否?然而,你却说荆州靠近宛城、汝南,难以抵挡董卓。”
    “试想一下,王益州尚且能轻松地击败董卓,即使是董卓领兵来犯,我家主公根本不惧董卓。只要轻轻的抬手一挥,董卓大军立刻就灰飞烟灭,全军覆没。”
    蒯良昂着头,讥讽道:“王益州口不对心,恐怕是别有所图啊!”
    尖锐,好尖锐的问题。
    王灿听着蒯良的话,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娘的,蒯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借用王灿的话来反驳,让王灿头疼不已。蒯越和蔡瑁听了蒯良的话,都觉得解气,眼中闪烁着一丝喜色。
    这时候,众人期待的望着王灿,等待王灿的反应。
    文官武将,相互窃窃私语,讨论王灿会用什么方式破局。或者,有的人已经认为王灿必输无疑,肯定答不上来。
    “咳咳!”
    刘表捂着嘴,轻咳两声,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咚!咚!”
    王灿起身往台阶下走去,他一步步往前,踩在地板上,脚步沉稳,发出沉闷的声音。每一步落下,声音低沉,非常压抑,如同大厅中压抑的气氛一样。
    缓步走到大厅中央,王灿来回踱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微微低着头,考虑着蒯良的话,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蒯良就是属于这类人,这厮一直坐着,并不发言,现在一上来,就使用大杀器,弄得王灿手忙脚乱,难以应答。
    蒯良见王灿许久还不说话,拱了拱手,便往坐席走去,准备坐下。
    王灿立刻喊道:“子柔先生且慢。”
    蒯良停下来,回头说道:“王益州有何见教?”
    骨子里面,蒯良一开始就认为王灿答不出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因为他想出问题的时候,已经考虑许久,依旧没有想出答案。现在蒯良提出这个问题,也相信王灿短时间内肯定回答不出来。只是,蒯良看见王灿脸上的笑容,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
    王灿笑问道:“子柔先生,你熟读诗书,应该知道晏子曾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敢问子柔先生,这是何道理?”
    蒯良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才思敏捷,心思通透,一下想到了王灿破局的办法。
    ps:三更之二,继续求鲜花、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