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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暂别和永别

      李白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书生,“我和你没什么仇怨吧?”
    那书生强词夺理,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那你就闭上眼别看我呗。”李白无奈地看着这哥们道,“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你算老几?看你穿的也不错,好歹书生打扮,怎么就这么没有品德呢?听没听过君子以厚德载物?”
    “我不服你。”那书生被李白噎得吐出这么一句话。
    “早说啊!”李白站起来,“不服就来比比,你说吧,比什么?”
    “自然比作诗。”那书生来了自信,“请孟先生拟个题目,我们两人一人作一首诗,看看谁做的好,好坏交给大家来评定。”
    “我也想玩。”孟浩然兴冲冲地道。
    “自然可以,不过孟先生得在我们俩分出胜负之后再作诗。”那书生道。
    孟浩然点点头,想出一个命题,“靖节先生曾有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们二人就用菊花为主,作一首感叹时光流逝不复回的诗。如何?”
    那书生听了紧皱眉头,有名的诗人就是厉害,他出的这题好难。
    李白思索一番,看着那书生还在皱眉,问道:“这位仁兄,还没想出来?”
    那书生惊道:“你这么快作出来了?”
    “听好。”李白笑着吟道,“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
    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
    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
    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1”
    李白等着他,“该你了。”
    那书生额头冒汗,道:“别催我,容我细想一会儿。”
    众人都等着他,那书生心里作了两句又推翻,作了两句又觉得不好,怎么作也觉得不如李白,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落在甲板上。众人等了好久,那书生最后竟然急得哭了,“我作不出来。”
    李白笑嘻嘻地看向孟浩然,问道:“兄长,我这首诗作的还可以吧?”
    孟浩然平静点头道:“尚可。”
    “兄长还要作吗?”
    孟浩然笑而不答,别想坑我,我才不上当!我才不作!
    许萱在一旁偷偷听着,心里对李白仰慕到极点,李公子好厉害!她怀里抱着诗集,像吃了蜜一样甜。
    那个书生被另一个书生好生安慰着哭哭啼啼地退下去了,李白坐回角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孟浩然心道这小子真能装!
    江夏到了,李白问孟浩然道:“兄长此行去往何处?”
    孟浩然道:“扬州金陵一带。”
    “那么今日暂别兄长,来日我去那一带寻你。再会!”李白行礼。
    “好啊!”孟浩然高兴道,行礼,“再会。”
    李白找到许萱,许萱问:“公子要下船了?”
    李白点点头。许萱充满遗憾地道:“我还没看完。”
    “你看的太仔细了。”李白笑道。想了想,“这样,你家在哪儿,我去寻你拿,想必那时候你就看完了。”
    许萱惊喜道:“真的吗?我家就在安陆,公子一定要快来寻我。”说完脸色又从粉变红,低声道,“我会抓紧看。”
    李白点点头:“一定去寻你,再会了。”李白背着行囊,提着剑转身去下船了,许萱看着他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紫烟,还不回来。”许子安臭着脸,沉声道。许萱依依不舍地回了船舱。
    李白当即去寻父亲在江夏的店铺,这个店铺是一个中年人打理,李白记得这个中年人脸色常年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取到钱。
    “张叔,你还记得我吗?”李白试探着问。
    “少东家?你怎么自己来了?”张叔刚送走一个人,看着李白走过来叫了自己一声,问道,“你父亲呢?我正好有事和他商量。”
    “父亲去世了。”李白喃喃道,“张叔有什么事?”
    “去世了……”张叔恍惚,晃了一下,冷着的脸终于动容,露出难掩的悲伤。“正好,我也想把这店铺卖了。”
    “为何?”李白惊问,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卖掉店铺,在他看来那都是父亲的心血。
    “我快死了,打理不了多久了。”张叔默默地道。
    “张叔你还不到四十……”李白吃惊,然后难过不已,他父亲早就说过张叔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日后有难事寻他,他一定尽心尽力。
    “大夫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
    李白为他诊脉,心里凉了半截,肺力衰竭,心火不稳。按照现在的话说,应是肺癌。这病李白治不了……
    “我卖了店铺,正好把钱给你。”张叔道,“我寻好了卖家,你等一日就好。”
    李白道:“张叔,这钱你自己留着,看病什么的,你用的上。”
    “我有积蓄,你拿着!”张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张叔……”
    “你就和我在店铺住一日吧,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以后就是别人的了。”张叔充满不舍。
    李白重重地点点头。
    第二日,张叔找到买家,把店铺卖了五十万大钱,折合成银两和几匹绢。李白说什么也要把绢留给张叔,道:“你不用我张婶以后怎么办?”张叔动动嘴,终是留下了。“我就不送你了,我想多陪陪夫人孩子。”
    “应该的。”李白道,“告辞了,张叔。”
    张叔点点头:“你和你父亲很像,别落了你父亲的名声,珍惜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我听你父亲说你诗作的好,作出声名来,让我有生之年也能听到李太白的诗名。”
    “哎!”李白眼眶打着泪花点头。
    “或许我能多活几个月,真不想死……”
    李白胸中沉闷,回到了江夏渡口,他突然很想见一见故人,想起元丹丘和岑夫子可能在庐山,他决定去看看他们。
    李白一路乘船到了九江,下了渡口去往庐山。
    庐山确实风景绮丽,山清水秀。李白找到一个道观,叩开门出来一个道童,李白行礼问道:“丹丘子可还在此处?”
    那道童还礼道:“丹丘子道长昨日到颖阳山去了。”
    李白没遇到故人有些失望,道:“多谢。”
    “施主气。”那道童关上门进去,又推开门道,“施主可以去看看庐山的瀑布,很漂亮的!”
    李白心中一暖,微笑着点头。那道童关门而去。
    李白听见瀑布的水声,循着水声去找道童所说的瀑布,转来转去,转过一口忽见柳暗花明,瀑布的水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一条瀑布高高地悬在峭壁上,瀑布落在潭中激起数米高的水花,一道彩虹立在瀑布前,一条川流和潭水相连,流向远处,绕过青山。李白遥遥地望过去,忽然想起一首诗。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景入心间,情至深处,诗意自然浓……
    1出自李白《感遇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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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