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闭上了，当场脑子嗡嗡响。
    “外公，外公？”颜值走到床边抓住外公的手，偏低的体温在手中握得让人发颤，他瞳孔微缩踉跄了几步。
    “闹闹，外婆就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你来看外婆了。”
    颜值抬头看着另一侧的外婆，伸手抓住外婆的手，眼睛通红：“为什么会这样，不是都好好的吗，你跟外公丢下我了吗！”
    外婆脸上带着呼吸机，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是眼睛很亮，她看着自己从小带大都没有离开过的外孙，心里自然很不舍得：“生老病死嘛，我跟你外公也都撑了很久了，你也大了，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然后侧过头看着门口的杨瑞臣朝着人招手：“瑞臣过来，nǎinǎi跟你说两句。”
    杨瑞臣走到床边握住老人家的手，他看着颜值眼睛通红的样子很不好受。
    外婆发现了这样的细节，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杨瑞臣说道：“瑞臣，从小你就没有让nǎinǎicāo过心，反倒是颜值一直麻烦你，nǎinǎi很幸运把你带回家，你是一个好孩子。”
    “颜值没有麻烦我，是我一直麻烦颜值才对。”
    外婆满是皱纹的脸笑得慈祥，只是苍白得可怕：“以后颜值也要拜托你多照顾了，假如以后颜值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你也记得搭把手，nǎinǎi就怕这家伙不成器。”
    “只要我在颜值就在，我不会让颜值受委屈的。”
    颜值难受的蹲在床边将外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外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的。”
    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外公已经渐渐冰凉的手，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就要一片漆黑了。
    “你看你那个妈，这么多年了，就算跟你爸关系不好离婚了，可你还那么小，就这样把你丢了。现在你外公已经先走我一步，我也快要走了，这两人都叫不回来，真的是让人心寒啊。我跟你外公走了你可怎么办啊。”外婆越想越觉得难过，转头看着杨瑞臣：“瑞臣，nǎinǎi就拜托你一件事，颜值jiāo给你了，代替nǎinǎi好好照顾颜值，无论颜值如何你都要帮nǎinǎi看好颜值，这是nǎinǎi最后的愿望，答应我好吗？”
    杨瑞臣蹲下身红着眼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颜值的，nǎinǎi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颜值的。”
    外婆看着天花板自顾自的开始说着以前的事情：“看来闹闹小时候吵着要把瑞臣你带回家是有原因的，要是没有把你带回家，现在估计就只剩下颜值一个人了，爹不疼妈不爱的，我跟他外公泉下都过不好的。”
    “外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颜值把额头抵在外婆的手背上，这只手仿佛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放开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从出生到现在，父母只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