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八大金刚后面，扁正阳玩着手机，短信内容上，一个个古怪的数字发送出去。
    “林总裁，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清水集团会来求我，不信走着瞧。”
    羞辱不成反被羞辱，张若凡冷哼一声，带着人进入了会场。
    他们刚走，秦浩急忙拿出手机，上面是扁正阳发来的信息。秦浩冷笑一声，开始整理完整的方案。不过，他书写的方案上，报价上与之前的有出入。
    距离竞标会还有五分钟，林傲雪盯着秦浩的笔，林傲雪书写的速度极快，虽然如此，但字迹却非常好看。林傲雪脸色惊讶，她以前只见过秦浩的签名，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字写得这么漂亮，完全不输当代书法大家。
    “好了！”还有两分钟，秦浩终于完成。把方案递给林傲雪，林傲雪越看越震惊，其他人见林傲雪的神色，都有些期待。
    “你们看看，觉得怎么样。”林傲雪突然信心满满，如果她是招标方，光看方案的话，她必然会选择这一份。
    其他人接过方案，越看越震惊，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看到那些报价时，他们都眉头一皱。
    “秦经理，这报价不对，不是我们商议的方案啊。”
    “我改的，你们放心把方案jiāo上去吧，其他的等过后再说。”秦浩神秘一笑。
    “嗯，就按照这份方案，我们进去吧。”
    林傲雪知道秦浩不会坑自己，选择无条件相信秦浩。再说，扁正阳是秦浩安chā在连纵集团内的卧底，林傲雪相信，秦浩擅自改变报价，必然有原因。
    收取方案的市委工作人员虽然惊奇清水集团居然是手写的方案，不过他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个公务员，清水集团这样的企业，他得罪不起。
    清水集团进入会场，最难看的自然是张若凡等人。不过，张若凡可不认为清水集团能中标，临时赶出的方案都能竞得标的，那还不成了大笑话。
    招标方有市委专员，还有省委派下来的设计院，还有公证公司的公证员。现场的各大媒体记者调试好了设备，对招标会全程直播，力图公平公正公开。
    参与竞标的公司，多达上百个，有本省的，也有外省的，有民企，也有国企。
    因为整个新城所有项目是同一天招标，所以参会的企业，包含了城市建设的各方面，所以企业并不止房地产。
    招标的主要负责人是市长何兴宏，九点准时，何市长做会前发言。无非是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社会各界，也感谢参会的企业和单位。没有营养的发言迟疑了一刻钟才结束。
    招标会正式开始后，工作人员把第一阶段招标的主体建设方案发给招标方。
    主体建设，也就是楼层主体建设，这一块必须拥有房地产开发资质证书。
    招标方的工作人员仔细阅读方案，计算器敲的啪啪做响。价格、公司实力、设计方案、公司诚信度，招标方最先考虑的是这五个因素。
    “咦，这里还有份手写的方案，字写得不错，有书法家的味道，老夫要好看看。”设计院的负责人，一看就是个老学究。
    “哈哈，还有手写的方案，这是什么公司如此不负责任，不会是穷得连打印机都买不起吧。”
    “一个公司，如果连方案这样的小事都不负责，那何谈对项目负责。”
    “你们可别乱说，说不定人家是临时抱佛脚博取同情呢？”
    顿时间，整个会场全是嘲讽声，清水集团的众人，敢怒不敢言，都羞愧的埋着头。
    秦浩淡淡一笑道“一份方案的确能看得出此公司的责任态度，但，如果一个公司没有了方案就记不住内容，什么都要借助方案，那这样的公司，与输入指令就能自己工作的机器人有何区别？”
    秦浩的声音看似不大，但却压过了所有人。他这一言，虽不算语惊四座，却嘲讽了所有的人。
    但，秦浩说的是事实，有几个人把方案的内容记在脑海里？助手这个职位，不就是帮领导取文件，记内容，做领导的日程规划而存在吗？
    所有人都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秦浩早已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