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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逢凶

      第十四章:逢凶
    桑无痕点点头,补充道:“当时不想和我纠缠,足以证明心中放着事情。”
    “既然这样,两人岂不认识?”
    “没什么好奇怪。有可能女子也是通过张一清才知道秦有生具体地址。至于她是谁?究竟所谓何事不得而知。”
    “你意思:一天之内,有三拨人同时向他咨询秦有生下落?”
    “现在难以定论,也可能正确。不过,从眼前现场发生的时间、掌印及在山庄女子神情来推断,完全可以肯定:她救张一清绝对是事实。结果如何,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说。”
    “凶手剑法虽高超诡异,毒辣,属我们生平闻所未闻。但女子武功之强、掌力之惊人,在江湖之中,委实难遇敌手。两人若真相遇,女子应该能略胜一筹。我想,从凶手手中救出一人应该问题不大。”
    “我也有这样考虑,可人呢?莫非女子怕张一清再遭到追杀、或者还想摸清一点别的事情而带走了他?”
    “在没发现尸体和肯定被人救了的前提下,你想法最为恰当。”
    桑无痕不再言语,思道:若自己分析全对,当务之急要找到张一清,只有他,才能给我提供杀秦有生凶手的线索,说不定,从他口中还能问出秋三娘下落。
    因为,秋三娘几年时间里必定和秦有生有过联系,他在山庄当过仆人,知道一些事绝不令人意外。
    关键问题是:女子把张一清带到哪里去了呢?就算她轻功再好,也不可能挟着人奔跑。如此一来,从时间计算,应该还没走很远。
    我们从山庄奔向这里,沿路并没发现异常,也就可以肯定:两人走的方向绝不是朝牛和镇,而是相反。
    一念至此,他转身行向屋外。
    站定小路,向月色朦胧、三面围山的环境望了望,倏地心里起一个念头:追,沿着小路追。深夜之时,女子带着张一清绝不会钻入茂密丛林,石陡岩峭的山中。
    “桑兄弟,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出来看夜景?”这时,周鹏出来不解问道。
    桑无痕没正面回答:“三位大哥,夜已经深了,石屋中的情况也算基本了解,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你呢?”马啸问。
    “我是捕快,自然尽捕快之责。”
    “也就说桑兄弟要去追寻?”
    “不错。”二字一答,面对周鹏,语气诚恳:“周大哥,我知道你此行而来是为兄报仇,可“四煞”中已去世三人,最后一个秋三娘,希望你不要插手,以免有牢狱之灾。”
    其中含义很清楚:若你想以江湖手段来解决私人恩怨,衙门不会放过你。
    周鹏是聪明之人,哪能不懂,沉默一会,黯然道:“桑兄弟所言极对,虽兄长之仇假借他人之手报了。但我辛苦追凶整整七年,也算对得起他在天之灵。只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直为此事连累着身边两个兄弟。”
    “大哥,你怎如此说话。”马啸、解一风齐声,充满情感:“当初结拜,便言有福同亨,有难同当,你兄长之报自是我兄弟之恨,岂能袖手旁观。”
    “罢了,罢了,从今以后,所有仇恨如烟云而散,我立刻回梓州,再也不会踏入江湖半步,两位兄弟也不会再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了。”他语气低沉,显然内心还是有点沮丧。。
    言完稍顿,没等任何人回话,对着桑无痕双手一拱:“桑兄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周大哥深明大理,让人确实感动,后会有期,保重。”
    马啸和解一风见此,也双手一拱。
    一番互别之后,周鹏等三人身影一闪,向牛和镇而奔,很快消失在月色之中。
    桑无痕心叹一口气,转过身子,看了看有点迷茫前方,迈开大步,开始急行。
    ……………
    这一行,不知不觉已有数十里。
    这一行,不知不觉额头沾珠,东方露白。
    可一番追寻下来,不仅没看见女子和张一清,就连人影都没遇上一个,山路也变的窄了许多,不过耸立在两旁的大树间隔之处也不算很陡,犹如平地。
    想必已经到深山之中极为偏僻之处。桑无痕停下脚步,暗思一声。
    随后目光扫了一下四周,当定向离自己不过三四十米绿枝遮面的山坡时,倏地感觉腹中饥饿难捱。
    原来,隐约看见有一处屋子,至于大小,不得而知,屋顶正青烟袅袅。
    谁都知道,主人正在烧火作饭。
    唉,从牛和镇出来之时,带一点干粮就好了。也免去肚子和我闹别扭。
    正思量间,耳边听到前方传来急促马蹄声,随即,有人怒吼:“他奶奶的,看你们还能跑多远。”
    桑无痕一抬眼:只见面前,有两个身背包裹的中年人朝自己方向踉跄而奔,明显体力有些不支,身后,五六匹马却急追,马背上坐着手拿刀剑、凶神恶煞之人。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中年人已经窜到自己脚边,“扑通”一声跪下,眼神之中充满恐惧,声带惊骇:“大兄弟,求你救救我们,我们走村窜户收购山货遭遇到了山贼。”
    听此话语,令人神色一凛。
    桑无痕双手同时将二人扶起:“大哥不必多礼,尽管站在我身后。”
    言完,身子一侧,绕过二人,挺胸一站,体壮之躯立在本不太宽的路中间,犹如铁塔一般,双眼很冷静地直盯迎面而来的马匹。
    “小子,找死么?”
    跑在最前面一名彪形大汉,一勒缰绳,止住蹄步,满脸怒气,手中马鞭向他一指。
    紧跟后面的马也停下。
    “你们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才叫真正找死。”语气冷冷。
    彪形大汉刚想回一句。
    “二当家,此人想挡我们财路,和他废话什么,连同那两个一块杀了。”
    一年青汉子音落,身从马背一跃,手中大刀一扬,刀刃亮眼,凌空朝桑无痕猛劈而下。
    来招凶猛之极,大有一种势不可挡味道。
    二当家见此,本就有点怒火的心,当下也没丝毫犹豫,手中特制较长马鞭一伸一抖,如残云卷日般直朝对方脖子横扫而去。
    同一时间、同一方向的出击,真正令人生寒,也令人防不胜防。
    桑无痕哪会惧此,脚步微动,欺身直进,双手化爪,如闪电般分别一抓,一手抓向年青汉子刀背,一手抓向马鞭。
    然而,招刚到半路,却见二当家猛地鞭一回卷,卷住年青汉子那把刀,再一收,刀“啷铛”落地。
    如此怪异之举,令所有人惊疑。
    没等众人回神,他口中说出话语:“你是衙门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