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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异样

      第三十三章:异样
    次日一早,雨终停。
    桑无痕跟依依一番惜别之后,开始了周边寻访。
    寻访,意味着枯燥无味。
    也意味着艰辛。
    特别是打探不到半点消息的情况下,更令人四肢无力,腿脚发软。
    时间流失很快,转眼便到中午。
    当桑无痕汗流浃背在离小镇十几里处,途过一住户时,以讨水喝为借口,终于得到一条线索。
    屋主讲,“寒心”教总坛十几年前的确曾经在山顶,可后来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这条线索对他来说,无疑像一堵墙,牢牢挡在前面,令人不能再前进半步。
    也就说,若相信屋主的话,在这里查下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逗留只会耽搁更多时间。
    若不相信,又感觉屋主没有任何理由来骗自己。
    桑无痕从屋里谢过出来,站在山路上,深吸一口气,举目眺望四周风景,思道:看来,还是趁早回益州找江枫子查询此事可靠些。
    万一江枫子为坚守“寒心”教诫律不肯透露,自己就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清楚其中厉害关系,也要打动他。
    嗯,这是目前想抓捕风一笑,唯一能走的一条捷径。
    思此,桑无痕迈步极快到得河溪镇“心念”栈,向吴仙菊辞行。
    ......。
    通向益州的官道平坦,路两边又偶有一望无际的平原。
    所以骑马之人在不担心掉进悬崖情况下,赶路自然很快。
    桑无痕更是挥鞭密集,马几乎到了一种竭尽全力狂奔地步。
    就这样,几个时辰过去,也不知行了多远,天暗淡下来。
    暗淡,也就表示天快黑。
    他终于勒住马,向前方望了望,看见不远路边孤零零座落着一户人家,随着视线转移:发现此地山不像山,平原不像平原。
    哦,这一段路是丘陵地带。
    桑无痕心说一句,然后鞭一挥,准备跑到附近小镇就餐住宿。
    当经过屋子时,隐约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微弱惨叫。
    身为捕快的他陡然一紧缰绳,扭头一瞧离自己十米左右地方:屋子虽不是山庄,但占地很大,从雕花两柱护门顶檐,檐边画彩,青筒瓦覆盖,倒也显得极为气派。
    只可惜,此时黑色大门紧闭。
    门上挂着的牌匾里写着两个红色大字:“邮驿。”
    (作者注:所谓邮驿,说得简单明了就是古代衙差送信,或者重贵物品,在中途的专门落脚点。当然,还有其它很多用途,比如,某官员行至路上,想休息或者住宿,也完全可在这里。好了,我就不一一细说。以免显得啰嗦。)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住户,而是矩州衙门在此修建的驿站。
    桑无痕一思,心又道:既是驿站,应该会很忙碌,为何天没黑就关上了门?又为何隐约听到惨叫声?是人叫的么?
    当然不排除动物。
    带着疑问,他快速下马,牵着它,向屋子走去。
    快到大门时,无意向旁边一棵大树一瞟,发现系着一匹青色健壮的马正悠闲吃草。
    像这样的马,正是衙差专用。
    也就可以肯定:刚才有衙差到了这里,并且还没离开。
    这一情景出现,结合心里疑问,让桑无痕顿时有一种不祥之兆。
    他立在黑色大门前,伸手敲了敲。
    “哪位?”
    屋内传来有点苍老声音。
    “益州捕头桑无痕,因有事赶路到此天快黑,故想到驿站休息住宿。”
    这样说一举两得,既可以进去查看究竟,又可以省去一些到小镇上费用。
    当然,你若不报真实姓名及官职绝对不行。否则,驿长不会接待任何普通百姓。
    随着里面脚步声响起,门很快四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名六十几岁,有点驼背,精瘦,目光游离,蓝色衣衫不整的老者。
    桑无痕伸手一递黑色令牌。
    老者一看,立马哈腰。
    “桑捕头,请进。您的马匹小人马上去系好。”
    “作为一个驿站,天都没黑,为何大门紧闭?”桑无痕边迈步边问。
    “您来的不巧,小的张树和刚从洮州来的衙差一起在洗澡。以防小偷所以关了一会门。”
    解释合理,也难怪衣衫不整。
    “你是驿长吗?”
    “对。”
    “其余驿卒呢?”
    “到各个州县送信去了。”
    桑无痕坐在了堂屋一把木椅上,张树端来茶水。
    “捕头,您休息一会,我去系马及给您做饭。”
    他点点头。
    忽地一个小小黑影从一间房门闪出。
    原来是一只猫。
    张树看着它,言语尖厉:“你真不怕打,到处乱窜,搞得整个屋子乱七八糟。还不快到灶房去捕老鼠。”
    这一句,似乎在告诉桑无痕,刚才的惨叫声,是我打猫引起。
    看来,自己纯属多疑。
    他暗道一声,端起茶杯呡一口,用眼扫了一下堂屋:它较宽敞,约一百平米,墙上没挂任何物品,唯有几盏油灯,油灯发出的光芒使整个屋内明亮如白天。每隔一点距离都有一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实体也不多,除一些桌椅条凳,也很难看见其它。
    正打量间,从刚才猫跳出来的房门里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三十多岁,腰挎朴刀,身穿深红捕衣,头带蓝布帽的汉子出现。
    这份装束,跟捕快几乎无多大区别。
    他到桑无痕面前,双拳一抱,神情有点紧张地说道:“在下刘山,洮州衙差,叩见桑捕头。”
    嗯,张树没讲虚言。桑无痕心一念,立马站起,回礼便道:“见过刘兄。”
    “您,您气。”刘山一副受惊若宠的模样。
    “四海之内皆兄弟,特别是公门中人,难得相逢岂能按官职称呼?你比我大,喊兄不为过。”
    “捕头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刘山一句吐出,似乎有点着急,又道:“说实话,我肚里还空空,您稍坐一会,我去灶房看看张驿长把饭菜做好没有?若没,也好帮一下忙。”
    没等回话,他直径向屋外走去。
    在迈过门坎的一瞬间,桑无痕突然看见对方左耳朵旁,有一条像血的红色迹痕。
    他心一凛,不由开口:“刘兄,请停下脚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