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养得起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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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扛着一头母狮子，阿帕契哭丧着一张脸走出了丛林。
    那个亡灵并没有说谎，说是看看就只是看看而已。但是在那个亡灵跟随了自己之后，阿帕契却发现那些平日里见到人类就会逃跑的野兽们像是疯了一样对着自己冲过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看看阿帕契满身的伤痕就知道了。
    长矛早就折断了，变成了短矛，又变成了匕首。在他终于忍不住喊出已经够了之后，野兽们仿佛又突然开了窍，迅速地逃离了。
    他很清楚，这一切一定和那个亡灵有关。但是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亡灵之后，阿帕契才知道这次的猎获究竟有多丰富。
    两头鹿被高大的亡灵扛在肩上，一头野猪和一头鹿被亡灵夹在腋下，一头狮子和一头豹子被亡灵提在手中。而在阿帕契的脚下，还躺着一头已经死去的母狮子。
    大丰收。
    家庭的问题解决了。有这么多猎物，换成粮食之后足够撑到明年收获了——甚至还可以留一头鹿或者一头野猪给孩子们，他们在长身体。
    但是……更大的麻烦来了。
    瞥了一眼身旁那个满载着猎物的高大盔甲，阿帕契一张脸黑如锅底。
    亡灵也跟来了。
    他并不想把亡灵带回村庄去，虽然这个亡灵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xing，不过天知道是不是这个亡灵在伪装自己——但是他也没办法，他打不过这个亡灵。
    更何况这个亡灵身上还扛着自己全家度过这一年的希望。
    只能回去，至少这些猎物必须要带回去。阿帕契记得，那些成天飞叶子的老人们曾经也表现过一些奇异的手段，比如cāo控虫子，又或者把鹿短暂的变成青蛙。那么同样神秘的亡灵他们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扛着狮子，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刚才已经对着他知道的所有神明都祈祷了一遍，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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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下身上的猎物，杜康打量着这个从村庄里突然窜出来的老头。
    刚才接近这个村庄的时候，那个叫阿帕契的男人突然就嚎了一嗓子，即使翻译构架也没能解析出那一嚎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这个老头便带着一堆人从村庄里跑了出来。
    老人的头上戴着羽毛与牛角所制成的头饰，脸上涂抹着红色与黑色的颜料，身上穿着印着奇异花纹的衣服——但这些都不是杜康所关心的东西。
    杜康的视线集中在了老人的左脚上。
    老人的左脚是一条蛇。
    这是……
    “哦，这个啊。”似乎是发现了杜康的疑惑，老人呵呵地笑了，“我年轻时过当过祭司。”
    “散了散了！”老人对着身后戒备着的人群挥挥手，“不是亡灵！都回去吧！”
    “还有你……”老人走到近前，对着阿帕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没点见识，瞎嚎什么！什么时候有亡灵能出来见太阳了？”
    “不是亡灵是什么？”
    阿帕契小声辩解着。
    “这……”
    老人一噎，仔细看着杜康。
    “我叫康杜。”杜康介绍着自己，“是一个迷途的旅人，有些事想要向您请教一下。”
    “刚铎……”老人仔细打量着杜康，“您……不是人类吧？”
    杜康一愣。
    “也不是神明……我看不出来。”老人挠了挠脑袋，“不过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是客人。”
    “阿帕契！”老人喊了一嗓子。
    “还不快把客人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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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的院子里，杜康席地而坐，默默地看着眼前那几个正喷云吐雾的老头。
    接待并不复杂，在杜康提出不要扰民之后，那个左脚是蛇的老人便带着他来到了这个小院子里。
    在拿出了那一叠画卷之后，杜康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老人果然认识这些画卷，但是要先举行一个仪式之后才能分辨出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出来之前拜过关二哥的话，运气会很不错。
    于是杜康就只能坐在这里，看着六个老头一边拿着画卷，一边喷云吐雾。
    老头们那里飘来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