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在那之后,过了几天,叶隐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叶隐:“抱歉。让你做出租车”
晓“无所谓的事情啦。我也正想转换一下心情稍微出来兜兜风的”
放着轻松愉快的背景音乐,我和晓前辈乘的车子向城市中心驶去。
晓“叶隐:真的没问题吧?”
后视镜里映出的晓前辈,显得非常担心。
叶隐:“没关系。我没关系的”
只是逞强。我直到现在还像完全崩溃了一样。不过那样的虚张声势毫无用处,映在后视镜里的我,现在的表情肯定还是像死了一样。
不过,晓前辈他,没有再继续追问我。
过了好久,晓前辈突然开口说道。
晓“那对双胞胎啊”
叶隐:“诶?”
晓“高松那对双胞胎啦。那两个家伙是伊甸园的关系人。好像情况相当棘手”
叶隐:“是那样吗”
晓“恐怕,这样下去的话,会变成s吧”
叶隐:“”
晓“不过,那两个家伙有了不起的才能啊”
叶隐:“那是指什么?”
晓“画画喔”
叶隐:“哦哦”
晓“她们画起画来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且所有细节都一个个吸收进去呢。这两个家伙说不定生来就是为了画画的”
叶隐:“”
晓“真想做点什么,不过啊我就连自己,也是相当的不如意哪”
不想去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能说些什么。彼此都很难办呢。或者,只有去做啦。之类。不过,现在的我却因为,就连为邑那一个人也什么都办不到的现实,明白了以前自己是多么的天真。看起来,晓也没有在期待我的回答,说完就闭上嘴沉默着。为了联络涉,我让晓停了一次车。之后我们两人一言不发。里面载着沉默,车子向城市中心缓缓驶去。
叶隐:“请把我放到这边”
这是和邑那不,和自称邑那的女孩子,初次约会时换乘的车站前。让我想起了,怀着对久违的外出的谢意,那天真无邪的表情。那也是虚假的东西吗。
晓“好了吗?”
要是跟他说与涉碰头的公园,恐怕晓会直接把我送到那里吧。
叶隐:“不,我想走一走”
晓“这样啊嗯,也有这种时候呢”
晓亮出了纯白的牙齿,爽快地笑着。晓控制着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后座的门开了。停时间太久的话会被开罚单,不能这么磨磨蹭蹭的。
叶隐:“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晓“没关系没关系。顺道嘛”
晓看着我的脸。
晓“不过呢,叶隐:队员。我暂时会在这附近跑一跑,回去的时候别气叫我吧”
他在担心我。再拒绝的话就太失礼了。
叶隐:“我明白了。回去时也麻烦你了”
前辈教师唰地竖起大拇指。
晓“嗯。”
我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这个建筑是
6月。那不是两个人去伊甸园的途中,邑那从换乘通道的窗户里面看到,还觉得非常吃惊的建筑吗。
邑那那种地方什么时候盖了高楼改变得很厉害呢
虽然说粗看一眼只是10层左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非常普通的建筑罢了。
嗯?等等。就是说邑那被送进学校里关起来之后这个建筑才盖了起来。如果知道这个建筑是什么时候盖起来的,邑那是从几年前到的学校,不就大体上明白了吗。这么说来我记得确实,多数情况建筑都会在一楼外墙东南埋上奠基石一类的东西。花岗岩上,肯定会刻着奠基的文字,还有建筑建设完毕的日期。
哦,没怎么找就发现了。
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隐:“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全部”
我对在碰头地点出现的涉,不带开场白就把在温室里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尽量地没有掺杂感情,淡淡地。不,不是。也许是因为这冲击让我的心麻痹了也说不定。不过,在人前的事情,还有保守纯洁的告白,我都没有说。
涉“”
涉在我旁边端坐着,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膝头上,就像一座铜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叶隐:“为什么邑那会,称呼自己为茜呢?”
紧紧闭着的嘴唇变得苍白,就好像在诉说着这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涉“”
叶隐:“叫做源八郎的人,与邑那的祖父同名,不过这是偶然的巧合吧?”
涉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声音很悲痛。
涉“居然被强迫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涉“而且与那件事有关的她还没有跟叶隐:先生你说过吧也许正因为是你才不能说吧”
涉“不不管多么信赖,也对谁都不能说吧,不可能会说的”
叶隐:“你都知道吧”
“可能的话,能对跟我说说吗?”
涉沉默了好久,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用真挚的眼神向我看了过来。
涉“叶隐:先生。我还是告诉你吧。虽然恐怕对于你来说是,只听起来就很难受的事情”
叶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难受了”
涉“”
即使这样,涉还是踌躇着,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
“你胡说!”
涉“这是真的”
叶隐:“胡说。胡说。你胡说”
我紧握住涉的肩膀,猛烈地摇着。
涉“我也不想说这种事。不过,这是真的啊”
全身脱力。我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坐倒在长椅上。
叶隐:“这太不正常了”
涉“确实是不正常啊。祖父作为人类来说从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崩溃了哪”
涉“对于邑那来说不幸的,就是祖父从心底爱着祖母这件事”
涉的话语从我低垂着的头上缓缓流了下来。
归途的车里。晓前辈一路无言。我也沉默不语。我想起了涉说过的话。涉说要破坏阳道集团。为那准备的牌已经到手了。不过,现在还不能使用那张牌。芦部源八郎的人脉强得无穷无尽,现在,即使打出那张牌也会被捏碎。
涉芦部源八郎,祖父他,有不治之症,最长在半年内也要死了
涉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
因为唯一绝对的神消失而产生混乱。在混乱最厉害的时候打出那张牌的话,效果是致命性的
但是,假如燕玲要打出邑那这张王牌,也会是在那个时间吧,涉说。
可能会计划抬出邑那,打倒其他的芦部一族,让邑那占住总帅的位置,自己从幕后操纵全局吧
假如涉打出那张牌的时候,邑那还被燕玲掌握着的话,邑那就会被卷进集团的崩溃里。假如邑那还被掌握着,涉的牌就打不出来。
涉假如邑那信任你超过燕玲的话,燕玲的计划就可以全部破坏掉了
涉其他的事情我会尽量想办法。不过妹妹的心我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只能依靠你了
叶隐:“呼”
能做到吗,我。只是知道了邑那的过去,就动摇成这样的我。
不。不是“能做到吗”。我只是,要让邑那回过头来罢了。
叶隐:“啊”
我轻轻地笑了。什么嘛。到现在为止不是什么都没有变吗。我被邑那所吸引,即使是一点点,也希望她能喜欢我,渐渐地知道她许多不同的方面,越来越在意她。只是在她身边呆着就很高兴。不过,渐渐地不满足只是那个样子。最后,就连这些事也知道了。涉的愿望,和我的愿望,只是偶然地有着一致的结果罢了。
忽然,晓前辈开口说道。
晓“叶隐:。你,在下决断吗?”
叶隐:“决断什么?”
晓“没什么只是有点那样的感觉”
晓“你啊,知道盲人关于大象所说的话吗?”
晓“有些人说,是薄薄的东西,有些人说,是硬硬的尖尖的东西,还有人说,是软软的圆筒样的东西”
薄薄的是耳朵。硬硬的尖尖的是象牙。软软的圆筒是鼻子。所有的都正确,但全搞错了。
叶隐:“我知道,不过”
晓“那么就把它放到脑子里”
说完,我们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在宿舍前分别的问候,什么都没有再说。
叶隐:“呼呼呼”
从骇人的恶梦醒来,发现在宿舍自己房间里。
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做的梦。明明已经在涉面前坚定地下了决心,可是从那天以后我一直没有去过温室。
叶隐:“一身汗”
被讨厌的冷汗湿透的睡衣紧贴在身体上,感觉很难受。并不是我开始嫌恶邑那。没有理由去讨厌她。期中考试的准备啦,考试说开始就开始,然后是判卷啦,各种各样的事情忙得很所以
叶隐:“全是假话”
只要想的话,怎么都可以抽出时间来。是啊,我是在害怕。去温室的话,不是又会看到那样的情景了吗。这样胆小的想法让我止步不前。我的头脑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的却还是不敢去。知道了邑那并没有爱慕着祖父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救赎,不过,那身体还是她祖父的东西这一事实是不变的。
叶隐:“所以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在与我相遇之前,邑那就是那样的。然后我被那样的邑那所吸引。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改变。
叶隐:“”
像这样自己说给自己听,已经是第几次了?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话就好了。我甚至这样想。通贩同学说过。
“知道事实是需要勇气的”。
“用或不用随你的便”。
叶隐:“啊”
得去把钥匙还给她。
通贩同学心不在焉地看着早晨的新闻。
叶隐:“多谢。这么晚还给你,实在对不起”
通贩同学“”
纤细的手指无言地接过钥匙,把它放进制服胸前的口袋里。她不看着我说道。
通贩同学“没志气”
叶隐:“那么期中考试到此结束,下面是文化祭的事情”
与我郁闷的情绪完全相反,所负责班级里的家伙们吵吵闹闹着说道。
弥生“期中考试这东西不存在!期中考试这东西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过去现在未来任何时空里都不存在!绝不存在不存在”
叶隐:“野原。大银杏在念叨些什么东西”
野蔷薇“嗯这个。从考试日期前3天左右,就开始一直那样逃避现实了啊”
智代美“没用的努力”
香奈“唔哇。小智太苛刻了不过,这点我也同意”
叶隐:“试卷发回来的时候,即使是讨厌补习,也要面对现实哪”
我这么说着,一边看了看成绩颇为困难的剩下4个人。
千鸟、鸫“微笑”
双胞胎对我报以天真烂漫的,抑或是什么都没在想的笑容。不过据晓老师说,这两人也有些情况发生,可能会变成s也说不定呢
知晶“呼咻”
目光转向睡觉的声音,神在睡着。恐怕考试时也在睡吧。那样的话结果不言自明。
美绮“啊,老师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红分大王吗!要相信你的学生!”
叶隐:“只是不要拿红分哦。那样才可以拿到学分哪”
有能毕业的可能性,你们可真幸福啊。
林香“叶隐老师!您太姑息姊姊了!班主任居然设定那么低的目标,您是在做什么!”
美绮“不过啊。取得学分在结果上是相同的嘛”
林香“学习的过程也是很重要的!”
奏“说起来美绮,太不重视过程了太不重视啦”
女孩子们太晃眼了。
晓“怎么了?恋爱的烦恼吗”
前辈教师嗤嗤地笑着,然后突然问道。
叶隐:“也许就是吧”
晓前辈苦笑着。
晓“你那么认真地回答,可是真让人为难”
叶隐:“晓前辈的情况怎么样?和上原”
晓“什么都没有啦”
然后苦笑着。
晓“正确地说来,是我一直都不让事情发生哪”
叶隐:“外出日的时候,不是经常一起外出吗”
晓“哎呀呀”
叶隐:“与上原相处得不顺利吗?”
晓“怎么说哪。就算顺利也什么都么有开始。或者说开始的话是不行的哦。就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叶隐:“那事之前也说过吧”
晓“最不该为官家仕”这里是一句惯用语,表示杂务缠身,不得不去做
果然,这个人,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隐情。
叶隐:“那么双胞胎的情况又?”
晓“啊,对了对了。这次的文化祭上,那两个家伙的画,要展示出来,请多指教啦”
晓“会场是在温室”
叶隐:“在温室?”
晓“嗯,得到榛叶的许可了。外加红茶。你也来看看吧。话虽如此,就算不说你也会来的吧”
叶隐:“”
我有点牵强地换了个话题。
叶隐:“话说回来,到文化祭之前,还剩不到两周时间,不过”
晓“嗯?啊,那又怎么了?”
也许可能是察觉了也说不定,不过对于我转换话题,晓并没有指出来,也没有拿我开玩笑。
叶隐:“那么说来,没有见到有学生在为此做准备呢”
晓“那是因为不需要什么准备啦”
叶隐:“诶不过,你看,如果是学园祭的话,做招牌啦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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