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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傅君婥之死

      知非道人走了过去,那傅君婥虽是气息奄奄,犹自维持着自己的那一份骄傲,艰难但吐字清晰:“原来你也是要巴结杨广那昏君!我傅君婥断然,断然不肯再受汉人半点恩惠。”
    知非道人面不改色,轻描淡写的说道:“姑娘莫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吧?贫道可没那份闲心。方才与你一丸丹药,不过是念在这两个子与贫道的一线缘分罢了。至于你,哼哼,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寇仲徐子陵眼巴巴地望着知非道人,可怜兮兮地喊道:“道长……”
    至于傅君婥,却是被知非道人一番冷嘲热讽,给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面容更见惨淡。许是先前服下的药有了效果,这回吐出的血不再有冰晶凝结,倒是带上了几分热气,显然伤势正在好转。
    知非道人对着一切却是视而不见,口中道:“有一件事需要问责姑娘。姑娘潜入杨公宝库,取走财物也就罢了,毕竟各自福源,勉强不得。只是缘何要故意散布江湖上,惹来江湖中人厮杀不断,莫不是有心推动中原武林动荡,好为高丽争取喘息之机?”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静,便是寇仲徐子陵也是面色复杂地看向傅君婥。后者冷冷哼了一声:“是有如何?大隋与我们高句丽代代世仇,些许报复,又算的什么?”
    知非道人摇摇头,道:“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贫道自是理解的。何况傅姑娘不曾向手无寸铁的黎庶下手,也还算是有着自己的底线。”听到知非道人这么一说,寇仲徐子陵也在心中说服了自己,暗道:“娘亲这样做也是因为国仇家恨,不论怎样,她待我们两个子总是真心实意,恩深义重的。”
    岂料知非道人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傅姑娘域外之人,何以初来中原不久便能找到诸多门阀世家苦寻多年不得的杨公宝库?因此,贫道大胆地作了如下猜测,傅姑娘不妨听听在下的猜想是否正确。”
    傅君婥这会儿又恢复了不少,至少说话不似之前那般艰难,她开口道:“惺惺作态!”
    知非道人自失一笑,道:“傅姑娘显然是高句丽大宗师傅采林的得意门徒。贫道猜想大约是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因此傅采林派你来中原暗杀杨广,并根据手上掌握的地图,找到了杨公宝库。原本,姑娘是打算刺杀杨广不成,就将宝库送回高丽,以宝库中的兵器与财宝壮大高丽国,图谋入侵中原,结果却发现宝库虚有其名,才弃之如敝履。只是姑娘毕竟身负使命,到头来却毫无建树。为此,傅姑娘仍不死心,这在江湖上到处散播信息,挑起武林争端,为的是让中原陷入内斗,削弱中原。傅姑娘,贫道猜测可对?”
    傅君婥冷笑道:“是有如何?你这一番废话,又有何用意?”
    知非道人道:“并无他意。只是验证贫道的猜想是否正确罢了。也罢,疑惑既解,傅姑娘便可以上路了。不管你信不信,贫道自认出你身份起,便没有让你活着回去的打算。”
    傅君婥冷冷一笑:“你的废话太多了!婆婆妈妈,倒像是闺阁姐,哼哼。”生死看淡,傅君婥并不畏惧。倒是寇仲徐子陵二人,死死护在傅君婥身前,纵然两腿发抖,也不肯退开半步。
    知非道人对此神色并不见变化,回应傅君婥道:“的确如此,贫道的确话多了。唉,真不明白你们高句丽为何总是不服王化,兴风作浪。”一边说着,他已经双手分开寇仲徐子陵二人,一掌缓缓向着傅君婥头上落下。
    傅君婥嘶声道:“还不是你们中原人残暴无度,屡次侵我家园,劫掠无数,杀戮无算,现在反倒倒打一耙,怪在我们高句丽头上,你好不要脸!”
    闻言,知非道人手掌缓了缓,只是贴在傅君婥头顶,并未发劲。口中道:““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也,周代以之封于箕子世分为三郡,晋时辽东。可见高句丽本是我汉家故土。隋朝立国以来,也曾受大隋册封。至开皇十八年,高句丽婴阳王元率靺鞨之众万余骑,寇于辽西。这是不争的事实,随后又多次袭击隋北部边疆,屡叛屡降,厚颜无耻,反复无常。这才是隋帝杨广决心征伐高句丽的原因。傅君婥,是非黑白,历史自有见证,岂是你们高句丽几句谎言便能遮掩过去?高句丽的苦难,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
    知非道人叹息一声:“罢了,我又何必与你这将死之人计较这么多?你便安心上路吧。放心,不会太久,高句丽必将亡于中原铁骑之下。”说完,掌心真力一吐,傅君婥便双眼怒睁,玉陨香消,死不瞑目。“”
    不理会身后的寇仲徐子陵抱着傅君婥的尸身凄凉哭嚎。知非道人走到宇文化及身旁:“让宇文大人久等了。《长生诀》就在贫道身上,只是贫道有些私心,想要面见天子,当面求个封赏。宇文大人素来古道热肠,向来不会叫贫道失望吧?”
    宇文化及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苦笑两声,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心里却暗暗嘀咕,这道士面善心黑,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是杀人先诛心,不是个好相与的。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还请宇文大人头前带路,有劳了。”
    达成协议,两人便践踏着一天月色,向着江边缓步而去。
    遥遥的还能听见寇仲徐子陵二人的呐喊:“臭道士,你等着,我们一定会替娘报仇的……”
    宇文化及问道:“道长何不斩草除根?那两个子虽不成气候,但将来却是难说,说不定便是个不的后患。”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那又如何?何况,贫道自有打算。”却是知非道人留着这两个子,一来先前有些善缘,若下杀手,难免于心不忍;二来,却是知道这两人十足十的麻烦中心,有他们在人前折腾,吸引注意,对他暗中发展也有好处。至于因此会带来的后患,他并不放在心上,到时候,自有掌中剑应付。在这方面,知非道人已有着充足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