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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惊风也没真听柳折雪的话去休息,他在吃完鸡后,跑到大堂去询问小二情况。这些事情憋在他心里,直直憋了五日:"现在是玄武历几几年?"
店小二觉得这位客人问的问题很是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现在是玄武历三百四十三年。"
果然如此!
证明了自己心中所想是正确的同时,他也往后退了一步,哪怕他想过这是自己生存过的地方,也从未想过会是玄武历三百四十三年。
算算时间,这正是自己出生的那一年不是么。
世界上有多少巧合的事情能全部堆放在一起呢?他想到那所谓的姐姐和自己相似的外表,想到那把和自己惊风剑相似的剑,推算时间的话,她姐姐的预产期正好是自己出生那段时间里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所有的思绪都指向一处,那就是他口中叫着的姐姐,其实是自己的母亲,那个自己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合格的母亲。
"那魔教护法叫什么?"
"听说叫柳折雪。"
店小二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了客人。
柳折雪,和自己的名字一个姓啊。
柳惊风觉得自己的步伐都沉重了起来,他走上阶梯,回到客房的走廊上,看着和自己客房相邻着的房间,满眼复杂的望着那门。
如果自己的母亲是魔教护法,那他的父亲又是谁呢?为什么没和她的母亲在一起,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当年究竟都发生什么了?
他在门外驻足了两炷香的时间,最终敲响柳折雪的房门:"姐姐,你洗好了吗?我能进来吗?"
"进吧。"柳折雪早用内功烘干了发丝和身体,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怎么不去睡午觉?"
柳惊风抿着唇不语,他深深瞧着柳折雪,直把对方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怪肉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抛弃了你一样。"
柳惊风不说话,眼神很是复杂。
他看着那张肖似自己的脸,就有千言万语溶于心中却不能说出来。他很想问对方既然决定把自己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抛弃他。
明明决定生下自己了不是吗?那应该是有心里准备的啊!
就算不想养他,那就正如先前所说的那般把他堕掉,这样正好省事了不是吗?还不用承受分娩之痛。
柳惊风深深呼吸:"姐姐,侄子的父亲是谁?"
"待会姐姐就带你见他,我都不急,你是不是着急过了头?"柳折雪缓缓说着,眼睛盯着他。
柳惊风认真道:"是的,我很在意,我特别想看那个人的模样。"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
身为户部侍郎,朝廷有分发下一套房子,不是太大,养六七个仆人却绰绰有余。
那一道街上,基本住着的都是朝廷官员。
柳折雪带着温久周来到那条街,还未走到叶府,便看见远处有一男女有说有笑的走着,看起来二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柳折雪认得出那个人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没有上前质疑,而是拉过旁边的柳惊风藏在角落里。
柳惊风握紧双手,柳折雪的做法无疑便是承认了远处那个男子是自己的父亲,他躲在角落,眼睛却死死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一身书卷气,阳光落在那侧着的脸上,显得岁月十分寂静美好,但哪怕仅仅只是个侧脸,也是没有半分瑕疵。
叶昌没有发现躲起来的人,嘴角含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旁边人笑了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匪浅。
柳惊风能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男人了,一个书卷气息的美男子是有诱惑力的。
尤其是对方身上没有读书人独有的死板和书呆子之相。
"姐姐,这就是侄子的父亲吗?"柳惊风艰涩的问出声来。
柳折雪沉沉浮浮的眸色中带着点不虞,她点点头承认道:"是的,我倒是没想过他这么快就有情儿了,真想打一顿啊。不过还是不要吓着这姑娘了。"
她比较倾向逮他到没有人的地方问清楚,她要听他的解释,而不是在此之前把对方揍到走不动路。
她不是个傻子,意气风发只能逞一时之气罢了。
不过还是很生气啊!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好想把这个男人剁碎了喂狗。
"姐姐,需要我帮你把人逮过来询问吗?"柳惊风讨厌出轨的渣男,非常讨厌。
柳折雪倒没想到自己弟弟会主动帮忙,她也乐意放手给他弄,只不过叶昌比他重多了,也会喊闹,也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绑过来吧,绑紧一点儿。绑到哪儿呢?绑到客栈好了。"柳折雪沉思片刻,便决定好到底把对方绑哪儿了。
"不过你可以吗?"
"嗯?"
"让你绑一个比你重的人,总觉得有些为难你呢。"柳折雪把面前的弟弟当小孩子看待,在她眼中他稚气未脱。
"把他打昏便好办了,姐姐只管放心吧。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姐姐不妨先回去。"
待柳折雪先行一步离开后,柳惊风就跟紧叶昌,在姑娘进入一家首饰店时,他敏捷的拉过男人,把他往后一拽的同时,点在了对方的哑穴上使对方无法出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