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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哄媳妇的三种姿势

      王八蛋,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是都很冷漠吗?生怕被她给纠缠住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心情好就给她个好脸,心情不好就莫名其妙跟她冷战?她哄他都不给个笑脸,当她是什么了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霍庭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再让她咬下去肉都要被撕下来了,沈华浓咬起来完全没有分寸,要是这么伤了死了,他真的冤死了。
    此时他才知道跟沈华浓之间,并不是说你不动嘴只动手,用力量压制就能有用的。
    沈华浓有股狠劲,力量压制也得是她心甘情愿的让你压制,不然绝对能跟你拼命。
    可她再有劲,也比不得他,真想完全将她制住没有还手之力还是很容易的,终究还得看他舍不舍得真的强迫她。
    霍庭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他还是舍不得。
    他一边扛着沈华浓忍受着脖子上的疼,还有功夫留意四周的情形,现在已经走到作坊门口了,晚上有人这小院里值夜,但值夜的人住在最里面看守设备和库房,距离路边有点距离,这里又距离最近的屋舍还有一小段距离,至少不会让人听见响动。
    正是四下无人,夜色寂静时,他没再顾忌的伸手在沈华浓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才趁着她动作一僵松嘴了赶紧将人放了下来,扶住她的肩膀,无奈的问道:“生气了?”
    沈华浓气不过,又回了他几脚。
    很显然是生气了。
    霍庭低着头看她,默默忍受,等沈华浓不打了才干巴巴的道:“我不该不理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有话就跟你说清楚。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保证。”
    沈华浓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我昨天不是因为工作变动的事对你有意见。”霍庭赶上前来,又低声说,“我也不是后悔了,我就是......”
    他看看左右,好吧,现在都上了村里的小路了,路两边都是人家,因为天热很多人家都开着或是虚掩着窗户通风,再说点儿什么没准都能被人听见,只好将话又咽回去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但也不能干走着,什么都不说啊!
    将媳妇得罪了该怎么办?
    霍庭没有相关经验,但以前有过动不动就生气的对象,他也留意听过很多前辈做的总结,抛开那些自吹自擂说“婆娘还敢生气就揍”之类不靠谱的话,他从其他的里面总结出一个字:哄!
    以前太忙隔得距离又远,还没来得及实施,对象就被别人给撬走了,这次在沈华浓半夜还不回来,他来接人之前,就做好了哄的准备了。
    可是,“哄”就一个字,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首先你得最甜能缠能豁出去,老话说烈女怕缠郎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惜这一点霍庭并不擅长,刚才他的道歉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干巴,哄得特别没有水平,好像让沈华浓更气了。
    霍庭也知道自己是个沉闷的人,并不擅长甜言蜜语,他决定使出第二招,嘴巴不够,礼物来凑。
    礼物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行,得送到人心坎上去,据说送对了的话,效果奇佳,根据他以前一位战友的经验,如果媳妇想要什么,你就送什么那就最好了,要是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那选大家普遍都想要的稀罕货,就选贵的,她舍不得买的。
    沈华浓想要什么霍庭并不太清楚,不过他从陈志写的那个小说里倒是有了个灵感——手表。
    这本来是他用来打击情敌的——看,陈志就会拿嘴巴咬表盘,锁子就会吃醋模仿个表盘,你男人,我!能给你买块手表!会咬算个屁!我不会说不会写小说,但我会做啊,他觉得高下立现!
    现在就拿出来当成哄字诀第二式试试。
    他从裤兜里摸了摸,就是预料到了现在的处境,他将手表的包装盒都给拆掉了,拿出那块女士表,然后抓住沈华浓的手,制住她的挣扎,迅速的将手表硬是给她戴上了。
    沈华浓手腕一凉,她抬手一看,手腕上多了一块银色金属链的梅花牌机械手表,她去友谊商店买过内衣,也转过卖手表的柜台,大概知道个价钱,国产的上海牌手表,东风表基本款式都是一百二十块,还要专门的手表券,市里条件好点儿的准备结婚的小青年大部分都是买的这种。
    像梅花牌这种进口的价格要贵一些,在竟市这样的地方据说鲜少有人问津,不同款式价格不同,沈华浓这会粗粗一看也没有看清楚款式,不过最低的也得一百八十块了,这都快抵得上沈华浓半年工资了。
    可惜并未换来沈华浓一个笑脸。
    她斜眼瞅瞅霍庭。
    你什么意思你?
    霍庭垂着脑袋低声道:“昨天下班后给你买的,说好了好好过日子,华浓,浓浓,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没有后悔,真的。”又低头看看她手腕,问道:“喜欢吗?”
    “哼!”沈华浓再看眼那块儿手表,心里觉得这个道歉听起来就比刚才有诚意多了,姑且接受吧。
    不过受了他一天一夜的气,她也没有那么容易消气,还是不满的道:“那你昨天回家后又闹什么?还是说我又怎么惹你不满了,就对我甩脸色?”
    显得她昨天晚上还巴巴的哄他,以为会......的行为像个呆逼。
    霍庭:“......这个我们回去再说?”
    “哼!”
    “不生气了,好不好?”霍庭捏了捏裤兜里的存折问道。
    哄的第三式,就是上缴存折存款私房钱了,听说这就是绝招,要是实在是将人得罪狠了,关键时候,把这一招拿出来能保命。
    当然所谓绝,不光是指说绝对有效,还有个绝路的意思,这招一出,以后再把自家娘们给闹生气了,你就走上绝路了,是自己逼死自己。
    霍庭想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他认可。
    锁子偷他的零钱都能讨好人,现在他能给全部的家当!
    多霸气!
    所有情敌在他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不值得一提!
    何况那天他就答应了会将存折都交给她,如果还能让她不生气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时候他还是暗暗想着,这一招还是稍晚点儿的时候再试吧,他打算今天跟她谈一谈,一会谈完之后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气一波,还是到时候再给存折比较保险。
    沈华浓又是一哼。
    霍庭没得到答案,见路上无人,两侧的屋子更是静悄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暗戳戳跟着的大舅哥,就试探着去牵沈华浓的手,他稍稍用了点儿力气,沈华浓挣扎两下没有挣脱也就罢了。
    他琢磨着沈华浓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无数男人们的经验之谈果然还是凑效的,她也就是性格刁了点儿,那不也是个女人?也不是不能攻克的。
    心里如是想,他又厚着脸皮攫起沈华浓的手抬起来放在眼前,刚给她戴上的手表表盘正好遮在那个已经淡下去的牙印上,还有些痕迹露出来总算也不明显了,他迎着月光看了看,借着调整了几次表带表盘,暗戳戳在她宛如皓月的莹白玉润手腕上摩挲了几次,果然是想象中的柔腻细嫩。
    沈华浓一开始僵着身子别开头,但却并没有甩开他,稍后气消了些,她慢慢的放松下来,配合的动作看着就感觉特别的乖。
    霍庭牵了牵嘴角,说:“很好看。”顿了顿,又补充道:“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戴着会好看。”
    算你会说话!
    沈华浓心情好了点儿,不过,她都主动的哄他、讨好他两回了,这次逮住机会反过来,该哼还是得哼,免得他要上天,还敢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甩脸色给她看。
    她侧头看着霍庭,刚转过去,就被那双凝视自己的黑眸给攫住,看着看着,心里有一阵恍惚。
    眼前这个小意柔情讨好她的男人,还是小说中的霍庭吗?
    许是刚刚才多愁善感了一波,现在轻易又被带动了情绪,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涌出来了。
    月色迷离,四周安静极了,虫鸣蛙鸣声变得悠远且飘摇,天地间只剩下这条村中小巷,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地上两道携手前行的影子。
    沈明泽:不,还有我!你们没看见我不代表我不存在啊!
    见他俩没有争吵好像是和好了,然后双双进入一副无我状态在深情凝视,单从背影看,沈明泽不会觉得这两人就是凑合过日子。
    作为一个妹控,沈明泽觉得任何男人都是配不上自己妹妹的,不过霍庭的表现也有些出乎意料就是了,他早就预料到浓浓跟霍庭之间,先妥协的肯定会是霍庭,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妥协得那么快,表面挺冷,哄起人来竟然也是颇有手段。
    也不知道究竟说什么了,妹妹竟然跟他争执都没有,这就好了!?
    沈明泽心里吃惊之余,他还是捂着被闪瞎的双眼顿足了。
    他没有再跟上去,抱着包裹箱子转身走了,还是等着有空了再拿去给妹妹吧。
    这个时候,他切实感受到了当人哥哥的多余!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霍庭不看也就罢了,妹妹竟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沈明泽心里不是滋味,形单影只的回去了。
    很久不曾考虑过谈个朋友的大龄单身男青年,今天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觉得有些孤单。
    沈华浓和霍庭对于身后的怨念一无所觉,她看着身侧的男人,见五官冷硬但面色柔软,目光深邃,包裹着她的手掌,温度灼人,觉得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她自己编织主宰,全凭她心意进展的梦。
    她很享受这样的美好,但是这会却并不喜欢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霍庭。”
    小媳妇乖乖的任由他牵着,目光像今晚的月色,迷离动人,霍庭心里就像是被温水洗涤过,无法形容的滋润柔软。
    老实说,他曾经幻想过的心目中的妻子就是这么漂亮,这么乖巧温柔,看他跟看天一样的依赖与敬爱,可以有些小调皮但是绝对不是像沈华浓这样,跟匹脱缰奔放不驯的野马一样,可真是没有道理可言,现在难得沈华浓有这样安静温柔凝望他的时候,霍庭还是挺享受的,他希望这个时刻可以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最好是一直延续下去。
    她有没有喜欢他,还是更喜欢锁子,在这一瞬间他全都给忘了。
    “霍庭。”沈华浓又喊了声。
    他才从满足里回神,很轻很轻的嗯了声,生怕惊醒了她的乖巧。
    沈华浓突然停下来不走了,霍庭也只好跟着顿足,问道:“怎么了?”
    刚问完,就见她突然垫脚仰头,霍庭避之不及,下巴撞到了她的额头,沈华浓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凶狠的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在霍庭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嘴唇贴在他唇上了。
    霍庭屏住呼吸,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早知道他该早点把手表送给她的!(沈华浓:→_→你想太多了!)
    直到唇间挤进来一片温软,他才缓缓放开了呼吸,粗重急促,耳边全部是自己的呼吸声,似乎还有血液里传来的沸腾声,像是要上战场杀敌,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嘶吼,脑子里空了,全部都空了。
    热血跟号角一样,自会指引他方向,本能会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他眼底只剩下一个敌人,坏死了的敌人,他老早就想要征服的敌人!
    手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腰,急吼吼的张开嘴,任由她探入,然后含住她,近身搏斗他擅长啊,敢上前挑衅的敌人,他绝对不准她退却躲闪撤退逃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敌人被他彻底的力量压制,似乎发出了一声低呜,然后彻底投降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他对俘虏实施了一阵报复,还不解气,略略整顿一番之后,又气势汹汹的杀回敌方老巢,荡平一切!
    直到唇舌上一痛,他才恍恍想着,仗都打完了?
    竟然这么快!
    他才刚刚开始反攻啊!
    然而敌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后腰又被狠狠的掐了一把,霍庭才回神了,沈华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他给抱起来离了地,跟他面对面,正不满的瞪着他,眼波沁水。
    他吞咽了一口,然后收紧了托在她臀下的胳膊,脸埋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呼了几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才将急促的呼吸给调整好了,但心里还久久不能平静。
    疯了疯了,简直要疯了!这还是在外面,这还就是一个吻,他差点儿就彻底失控,现在竟然还舍不得放开,不知道她下次什么时候会这么好给自己这样的福利。
    霍庭平复心情的时候,沈华浓摸了摸唇,又捏了捏,除了破皮的那一处有些痛感,其他地方好像都没了知觉。
    她感觉自己的心情也算是平静,至于说心悸、动情、忘乎所以以及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这些她以为会有的美好滋味,或许在某一秒的时候有过,但实在是太短暂了,现在她的感觉就是又累又痛,而且过程中差点感觉自己要被咬死了,咬他推他都没用,差点她都想要喊救命了。
    好像她不是亲了个男人,而是亲了头野兽,憋到三十岁的老男人真跟野兽没差了。
    沈华浓肯定自己并没有受虐倾向,谁虐她,她就想打死谁,就是幻想过的亲密,那也是她自己掌控,对方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然后节节败退,那才是她的梦想!这表面禁欲内心野兽派,绝对不是她心里臆想出来的丈夫模样,她做梦应该这么来。
    刚才她居然会将温柔、深情这两种属性放在霍庭身上,还是她想太多,也想太美了!
    这男人的表现明显就是沉迷美色以及欲望强烈,再加上大男人的征服欲作祟,虽然现实跟梦想有些出入,但是沈华浓心里还是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亲都不会亲的没用男人几秒钟......哦,不,她看看手表,他居然咬了她十分钟!
    也许有感觉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一些?
    十分钟,他将她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她是谁,她在哪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着,为了活得更好还需要自己去努力,那些奋斗都是真的,得到的成果都是真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眼下,为了得到自己的性福,她还得奋斗在好好调教这个男人的路上!
    正想着,霍庭已经抬起头来了,他看看沈华浓红肿的嘴唇,目光定了定,喉结再次不受控制的滚动起来,然后他猛地将她放下来,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只紧紧攥住她的手,哑着嗓子说了句:“我们回家。”
    他走得快极了,恨不得能够飞回去,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小村子竟然有这么大,从村口到村中的家居然有这么远。
    沈华浓虽然每天都在锻炼,但是还真跟不上心急要吃热豆腐的男人的步伐,几乎是被他拉着走的,就这样没几步她就受不了气息有些喘了。
    甩不开掌心发烫的男人,她不满的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走不动了,要走你自己走吧。”
    霍庭脚下一顿,然后头也没回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