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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带回京城后,没有直接被送回许家,反而是被一些她不认识的人粗暴的从那些镖师手上接了过来,如今更是屈辱的被人用送菜的板车运送,这样的待遇和粗暴对待让许清恬心中无比不满。
    她向来是徐母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但是虽然心中无比的愤怒,但是许清恬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在她心中,另外有一种惊恐和害怕充斥了她的整颗心。
    因为她已经发现了运送她的人是个太监,妾一定是出自皇宫,也就是说她逃避选秀入宫,逃出家门的事情已经被陛下知道了。许清恬虽然任性妄为,但是他也知道欺君罔上是怎样的罪过。
    推板车的让穿着褐色的太监服饰,手上很有几把子力气,显然是做惯了粗活的。他本来就是皇宫里御膳房负责送菜的太监,今日被管事的叫过来,拖了他的板车来运一个人。
    这可是额外的工作,而且也没有赏钱拿,这份工作自然是让他干得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好好对待这个人,索性完成任务就行,他一个去了根的太监,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
    也幸亏许清恬不知道,她这边嫌弃这板车脏污,但这个粗实太监又何尝嫌弃她脏了他这平日里用来运送蔬菜的板车呢?刚摘下来的蔬菜虽然会带着点泥土,但也是干干净净的,哪像这个女人,真是hellip;hellip;脏。
    累死累活还没有赏钱拿,这个粗使太监在按照吩咐把人送到了地方后,也没什么好心把人给好好的弄下来,直接把板车扶手这一边高高抬起,让板车形成一个往下的陡峭斜坡,直接让板车上被绑着的女子从板车上滚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到地方了!rdquo;语气冷冷带着几分怨怼的说了这么一句,忙活了半天还迟了晚上睡觉时间却连一文赏钱都没有的粗使太监语气非常不耐,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后,直接就推着板车离开了。
    许清恬就这样被丢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是无人来管她了。她艰难的在地上挪动着身体,抬起头想看看四周的情况,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是被丢在一处宫殿的门口。
    这宫殿门口只挂了两盏灯笼,灯火并不明亮,但是却将这个宫门的牌匾照亮得非常显眼,让卧倒在地上的许清恬也看得清清楚楚。
    许清恬看着这名为倚梅轩的宫殿,忍不住猜测起来,宁成帝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里,看起来这座宫殿似乎没有人的样子,虽然门口点着灯,但是大门紧闭着啊。
    许清恬却是不知道,因为玄渊带着白芷和紫苏,以及倚梅轩的其他宫让们去大殿中参加国宴,所以倚梅轩只剩下两个守门的太监,而此时他们都在大门后的角门歇息,而主殿则是一片漆黑,自然看着像没有人在。
    许清恬试探着发出声音呜呜的叫了几声,希望能引起附近人的注意,可是她才试着呜呜叫了两声,就突然就看到一架步撵行了过来,步撵旁还跟着一行太监,安静肃穆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惊惶,因为看上去真的无比威严。
    步撵上所坐的让自然是玄渊,比起倒霉的还要留在大殿中处理刺杀事件的后续事情的宁成帝,已经救驾身亡rdquo;的他自然是自由得多,听说许清恬已经被扭送进宫了,他也就来看一看。
    托着步撵的太监们脚步无声,悄无声息的行到了倚梅轩宫门处,然后将步撵放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默默的退了下去,只留下白芷紫苏和步撵上的玄渊。
    坐在步撵上懒洋洋的打量了许清恬一眼,玄渊偏了偏头,示意白芷和紫苏去认认人:去看看她是不是许清恬,如果是,你们两个给她好好介绍一番如今的情况。rdquo;
    右手支起下颌,玄渊的神情散漫而又漠然,似乎并没有去在意被绑住丢在地上狼狈无比的许清恬,好像对她已经再无感情了,他只是用一种轻慢的语气淡淡道:白芷,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dquo;
    白芷垂下头去,遮住眼中浮现的那一抹微微的怨怼和恨意,她一直是憎恨着许清恬的mdash;mdash;从她抛下许家,抛下她的责任,毫不犹豫的离家出走时,白芷就憎恨着她。
    明明没有人强迫许清恬去参加选秀的,宁成帝向来是自信而又宽和的帝王,愿意入宫的便参加选秀,想要自主婚配的她也不会阻拦,当初许家根本就没有打算送许清恬去选秀的,是她自己非要去。
    许清恬任性妄为的一走了之,可是留下的烂摊子却要旁人来替她收拾,她走得干脆利落,可曾想过因为她的任性而犯下的欺君之罪,许家会如何?还是说,在许清恬心中,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这在宫中提心吊胆的一个多月,这与生死挨得那么近的一个多月,还有每天夜晚要时刻盯着发癔症跟个疯子一样唱独角戏然而还不能让他走出内室被人发现每天晚上都要熬着已经成了熊猫眼的痛苦谁能知道?
    少爷既然开口这么说了,说明少爷已经不在意许清恬了,也并不再打算在疼爱呵护这个妹妹,想来,许清恬做下的这些糟心事,已经打消了少爷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
    小姐,奴婢白芷给您请安。rdquo;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白芷唇角顿时就露出一丝冷笑来,她大步走到跟虾子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的许清恬,声音清甜语气温和的说道,就如之前在许家的每一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