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砸来的是一张玻璃矮几，卫臣当下侧肩靠去，一个铁山靠炸得玻璃四分，底下的凯特森又怪叫起来：“暴力男，该死的。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要优雅、要风度，不要野蛮和暴力！”
    卫臣没有理会这家伙的大叫，抬头看去，舞池那边哪里有人跳舞，一片狼籍的地上躺着个西装男。旁边一个光头黑人正扶起他，在他们的另一边，有两个白人正和一个华裔女性对峙。那个女人背对着卫臣，身材高挑，单是那背影的曲线就叫人动心。她那如瀑般的黑发披散而下，在灯光下犹如一匹上等的绸缎。身上穿着红色的旗袍，那是纯正的中国红，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凤凰。旗袍一侧开叉，从那开叉的一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真是肌肤胜雪。脚上踩着高鞋子的女子，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左右。特别是那双傲人的长腿，在卫臣所认识的美女里面，没有人能够媲美！
    “暮雪小姐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光艳照人啊。”凯特琳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一张矮椅上，托着下巴，一脸陶醉。
    那一边，光头黑人指着暮雪道：“查克斯先生看得起你，那是你的荣幸。别以为你有唐先生罩着就可以不把查克斯先生放在眼里，暮雪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
    他用的是英语，背对着卫臣的女人冷笑一声，用标准的中文说：“在我的地方，要么说中文，要么滚。”
    那黑人给呛得不行，半晌才用生硬的中文说：“那好，查克斯先生请你过去一趟，希望你不要叫我们为难。”
    “哦？查克斯叫我去我就得去？那他要叫我上床，难道我也要乖乖听话？”暮雪侧转过身，给了卫臣一个无比震撼的侧脸。她长得十分古曲，眉目眼眸皆可入画，看得卫臣不由一呆。似乎感觉到卫臣的视线，她朝这边看了一眼，但随即又看向那个黑人道，“对不起，我不是查克斯养的狗狗。说起来，你们才是。”
    两个白人互视了眼，然后脱掉西装，不怀好意地逼向暮雪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敬酒不喝喝罚酒。暮雪小姐，这杯罚酒可不怎么好喝。”
    一个摆出拳击的姿势扑上前，一个左勾拳砸向暮雪的脸颊。
    女人一个矮身，以手为刀劈在白人的腰侧，劈得白人倒抽了口凉气往后退。她却站起来，当下飞起一腿，只见白花花的长腿扫在白人的脸上，直接把他扫得摔在地上。
    另一个白人却绕到暮雪身后，趁暮雪对付同伴的时候扑上去，一个熊抱把暮雪抱在坏中。光头黑人吐了口痰走上来，突然看着同伴身后大叫道：“小心。”
    一个酒瓶砸在白人的头上，玻璃碎片炸了起来，把白人的脑袋砸得鲜血直流。他不由吃痛放开暮雪，后者长腿笔直踢起，脚尖刺在白人的眉心处叫他伤上加伤。他像喝醉酒似的退后，接着大吼一声扑向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卫臣耸肩，在白人抱住他的腰往后撞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两脚像是钉进地面一般，任由白人如何使劲也推不开他。卫臣抬起两手，砸在白人的双肩上。这一下砸得白人再抱不住他，他捉起对方的领口，然后转了一圈把他甩出去。那个人高马大的白人摔到凯特森的身边，给摔得晕头转向的他要爬起来，被旁边的凯特森拿着一个酒瓶敲在头上，就彻底昏迷过去了。
    明显是这伙人的头目，那光头黑人眯了眯眼，看着卫臣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卫臣耸肩，看着旁边的暮雪说：“我们是来找暮雪小姐的，已经约好。所以不好意思，打个尖。”
    凯特森以手抚脸不敢看下去，低声道：“打个尖，亏你也说得出来，有这样打尖的吗？”
    黑人点点头道：“勇气可佳，我会记住你的，功夫小子。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
    “没关系，反正我招惹的麻烦够多了，债多不压身。”
    “有点意思。”黑人对暮雪看了眼道：“小姐最好从明天开始就躲在唐先生的房子里，那里是查克斯先生唯一不敢动武的地方。”
    “谢谢你的忠告了，不送。”暮雪又叫道：“哦，麻烦叫查克斯送张支票过来。今晚砸掉的东西和跑掉的酒钱，得他赔。”
    黑人哼了声，朝那个昏迷的同伴指了指。就有男人走过去扶起他，几个人狼狈地离开了酒吧。卫臣才对暮雪道：“我是……”
    还没自报家门，突然一个雪白的拳头砸了过来。卫臣皱眉，抬手一格。暮雪却不罢休，抽手抬脚，踢向卫臣档部。后面的凯特森看得直咧嘴，卫臣当然不会被她踢着，伸手一捉，便握住了她的脚。只觉入手处触感光滑，几乎就要捉不牢。
    “看来你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暮雪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突然从地上弹起，另一条长腿屈膝顶向卫臣面门。
    卫臣心里直骂凯特森，这小妞哪点温柔，哪里优雅了？想归想，他可不想吃下这记膝撞，当下用右手格开，再干脆环腰抱住暮雪转了一圈，看得凯特森拼命哽口水。这时卫臣才放开手把她甩了出去，暮雪在半空不断翻滚，裙摆旋动，最后落到一张圆桌上。她半跪在上面，裙摆垂下，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
    过了片刻，她才跳了下来，拍手道：“凯特森，再盯着我的腿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旁边忙着擦口水的凯特森连忙站起来，笑嘻嘻地说：“这么漂亮的大腿不看，岂不暴……暴那个什么来着。”
    “暴殓天物。”卫臣替他回答道。
    暮雪看向卫臣，笑了下说：“来我办公室说吧。”
    她率先走往酒吧后面。
    凯特森来到卫臣身边，撞了撞卫臣的腰说：“行了，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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