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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丫走进自己的房间,把白天做事出了汗的衣服换下,穿上顶凉快的背心和中裤。
    她现在还是小孩身材,穿得单薄点也不怕走光,只是屋里实在闷热,把皮剥了都没用,令她无比怀念其他世界的空调房。
    翻箱倒柜,她找出一把破蒲扇,对着自己扇了扇,忽然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拿井水当镜子着实太寒酸,苏丫想起沈梅花的镜子,那是赵行槐店铺开张时送她的,为了感谢她资助的三百银元,特地进了一块价格不菲的玻璃水银镜。在周太太来之前,全村就这么一块,把沈梅花高兴的不得了。
    听着西厢房的惨叫,苏丫又生出个想法,放下蒲扇走到她房间,垂头问道:
    “婶婶,肚子还疼么?”
    沈梅花看她一身白衣站在床头,跟个小鬼似的,没好气道:“你说疼不疼?”
    苏丫道:“我有个让你不疼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沈梅花坐起来期待地问:“什么办法?”
    苏丫微微一笑,告诉了她。
    十分钟后,玻璃镜被搬到苏丫的房间里,端端正正地挂在墙壁上。
    她端了把椅子坐在前面,打量镜中自己的倒影。
    身体比以前丰腴了许多,已经能看出肉来。皮肤白嫩中透着红润,头发乌黑柔顺。虽说给周太太当佣人,但是粗活她基本不让她干,家里的活又都归了沈梅花,因此双手反而柔软不少。
    美中不足的是还太幼齿了,衣着也不好看,离完美差得远。
    苏丫摸摸脸,心想还是得离开赵家村。
    这地方太小,生活太平稳,想要短时间提升自己,还是得冒冒险才行。
    第二天早上,沈梅花难道起床和他们一起吃早饭,苍白的脸色仍透着虚弱,但是总算不动不动就跑茅房。
    赵行槐简直对她有了阴影,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仰,努力保持拒绝,困惑地问她:“你怎么不吃饭?”
    沈梅花看了苏丫一眼,摇摇头。
    “你们吃,我吃这个。”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半截苦瓜,凹凸不平的黄绿色表皮下包裹着红瓤儿,看得人嘴里冒苦水,她却一口咬下去,痛苦万分地开始咀嚼。
    赵行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问:“娘,你该不是拉肚子拉得脑子都傻了吧?没事生吃什么苦瓜?”
    沈梅花吃得脸色似乎和苦瓜一样绿,明明难以下咽,偏偏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
    “你懂什么?我身体里火气重才闹肚子,得吃苦瓜清火才会好。”
    “谁跟你说的?”
    沈梅花不答,就着酱瓜把苦瓜给吃完了。
    赵行槐满腹狐疑地骑自行车去镇子上,傍晚回来时,又有人问他:
    “你娘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不解,“怎么了?”
    “她今天一个人绕着村子跑了十几圈,别人拦也拦不住,该不是得什么疯病了吧?你这个当儿子的得关心关心她。”
    赵行槐闻言皱起眉,加快速度骑回家,把心肝宝贝自行车朝墙上一推,没有去找沈梅花,而是直接进了苏丫的房间。
    苏丫坐在里面对镜梳头,见他闯进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伸出手道:
    “帮我把桌上的头绳拿过来。”
    赵行槐抓起头绳朝她身上一丢,怒道:“你的把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收手?”
    苏丫冲着镜子勾起抹冷笑。
    “可以啊,只要你和你娘别再提什么香火的事,我保证不动她。”
    “你是我媳妇,给我们家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
    “你这么说,那就走着瞧好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头绳,给自己梳了条麻花辫,斜斜地搭在肩上。
    脸上稚气未褪,眼神却十分老成。两者在她身上组合出一种奇异的美感,令赵行槐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咽了口唾沫,点头。
    “行,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那就多谢了。”苏丫说完站起身,把他往外推,“我今天想早点睡,你出去。”
    门一打开,夕阳的余晖就落在她身上。单薄的脸上宛如笼罩着层圣光,赵行槐看着她清晰的双眼皮、细细的眉、薄薄的唇,还有那条油光水亮的大辫子,突然意识到,苏丫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苏丫。
    在他们把她视若牲畜时,她早已暗暗的积蓄力量、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和她相比,仅是白嫩的玉莲竟然黯然失色,变得无趣至极。
    周太太是个既漂亮也爱漂亮的女人,这点在苏丫第一次见她时就知道。
    不过这一天,她好像比平常更加注重打扮,一大早就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墨绿色的香云纱短款开叉绣花旗袍拿了出来。
    她身材窈窕,又穿了最时兴的西式内衣,穿时偷偷往里面塞了两团棉花,越发显得前凸后翘,身姿曼妙。
    墨绿色的香云纱料子衬得她肤白胜雪,裙摆底下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芙蓉花的刺绣配合着她明艳娇丽的五官,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好看。
    光这样还不够,苏丫一进门就被她拉向梳妆台,听见她说:
    “苏丫头啊,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你得给我好好梳头打扮,拿出最好的手艺来。”
    苏丫捏起一把雕工精致的老铜梳子,好奇问道:“今天莫不是有客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