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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哥在镇国公府中休养, 朝上改革一应事全在于李相。李相主持改革虽不如鹿哥预想得迅速,不过温水炖青蛙到底将朝上众臣给炖熟了, 等到初兴四年时机成熟改革大刀阔斧地开始时朝上的反对声已少了不少。
    “凡是改革, 必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对于反对声李相看得透彻,皇家苑如今在燕国各地大肆开张将一众官员全带上了船,上了船想下船可不那么容易,利益牵连之下众官员对于改革变动难免有些底气不足——李相的皇家苑生意涉及各方与改革牵连紧密,在改革可获更多利益的前提下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如今改革已上正轨,我欲逐渐隐于幕后,”李相到底只是宰相,朝堂上尚有政敌在,初期改革能够顺利推进全靠鹿哥在后支持,等到如今,李党把持朝政,朝上反对声愈少,鹿哥觉得自个儿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还望小鹿总在此世界多留些日子,如今大燕文昌武盛,陛下想学始皇帝一统天下,若我没料错,近年将对西凉用兵,届时还需小鹿总出山领兵。”鹿哥在大燕威望极高,到时攻打西凉还需鹿哥领兵。西凉作为大燕第一个攻打的国家,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再没有比鹿哥更适合的人。
    “好!”鹿哥知晓此战重要点头应下,之后一些日子,作为摄政王的鹿哥越发深居简出,朝堂上有李相,鹿哥极为放心,政事全权托付,军事多由十人组成的英武阁决策,偶有不决他才出面,此外唯有文渊阁大学一事鹿哥亲自监督。
    英武阁讲堂建于初兴二年,如今已培养出两批毕业生,而这些学子们早已进入各方军队并逐渐成为中坚力量。然而文渊阁大学因计划规模大设立学院多酝酿了两年才开始兴建。文渊阁大学一事李相原是打算叫礼部负责,无奈开办文渊阁大学牵涉众多礼部压不住只好鹿哥亲自上。如今工部已在京城郊外建成大学建筑,计划开三个学院,文学,工学,医学,早在两年前摄政王就广发招贤贴招募老师。
    初兴五年花朝节,由萧焕御笔宣布文渊阁大学成立,之后摄政王闭门谢客不再上朝。
    “太保当真决定之后隐于镇国公府?”听了鹿哥决定萧焕很是诧异,她不知摄政王此决定是好是坏,既觉得松一口气,心中又难免遗憾。
    “改革之事已按序进行,之后无需我插手,”鹿哥主意一定很难更改,萧焕知鹿哥性子,未再劝说,何况摄政王放权对她而言有利无害,萧焕年岁渐长懂得越多,作为皇帝她可不愿头上再压着一座山。双方达成一致权利交接平和,鹿哥放心地开始隐居,不过这时候的鹿哥可想不到他一隐居反而将自个儿活成了传说。
    不再需要上朝鹿哥过得十分悠闲,每日钓鱼下棋看看皮影戏。东市的茶肆还在演镇国公传,少年英雄与红颜知己的故事持续了一部又一部,戏本唱到如今早已脱出了当年梁国大战一事,架空了时代,唱的是那未知名朝代的英雄红颜。这些戏本说来俗套,却是百姓喜闻乐见,光一个镇国公传的名字就引了不少茶客进来听。
    小鹿爷依旧坐在他的老位置,只是如今不见黄衙役多了个章书生。章书生过得落魄,据说原先家里富裕住的是西市大宅,因着改革失去了家中生意进而没落,如今搬来了东市,章书生犹不忘过去富裕,每日端着粗茶在茶肆大骂那开改革之举的摄政王。
    “不过你一家落魄,何必归罪于千岁,要我说如今这日子可比过去好多了!”茶肆常客都知章书生这德性,有看不过去的难免驳几句。
    “摄政王改古制,开女子科举,乃是千古罪人!”章书生虽说是书生,却没读通过多少书,被人一驳脖子一红大声嚷嚷叫嚣摄政王不识礼教罔顾人伦。
    “章书生你骂这么多,怎不见你去考个秀才?”有好事者嘻哈一笑,见多了章书生这模样,笑他句“千岁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见章书生憋红脸说不出话的模样,茶肆中众人哄笑不停。
    章书生口舌不利,绕来绕去依旧是几句“不识礼教”“千古罪人”。
    “章书生,我家茶肆供奉着千岁,你可莫要乱说!”一桌常客,老板相熟,耳见得章书生说得过了,老板手一指墙上供着的泥塑雕像,将章书生吓上了一吓。
    鹿哥还真不知晓自己啥时候有了供奉,看那红衣蟒袍的大汉形象,鹿哥自个儿都给吓了一跳。
    “这供奉的是摄政王?怎地供奉他?”鹿哥问。
    “自然是千岁,”听小鹿总问,有茶客热情地答:“这些年风调雨顺,咱们百姓生活渐好,多亏有摄政王仁政。”
    “其实是朝中李相与众大人之功,”鹿哥摇头,不应这功,对于朝政他还真没做什么,出力出脑的其实是李相。
    “咱们老百姓可不懂朝堂上如何,”那茶客不怎么待见朝上众大臣,就独说摄政王:“那些大臣以前管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咱们生活好过?全是因千岁呐!自从千岁说改革,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那必然是千岁庇佑!”这茶客斩钉截铁就是听不进鹿哥解释,鹿哥反倒有些无奈,这供奉他可不敢接。
    “摄政王如今闭门不出,朝上是李相管事,”鹿哥又道一句,谁料茶客反而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与他说:“那是你不懂了!就算表面上摄政王不管事,他也是管着咱们看着咱们的!”
    他又不是神仙,怎地管着你们看着你们?鹿哥觉得这些人自成信仰说得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