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3页

      少校走得很急,几乎是动用了一切权利得到快速通道,边境星受到了袭击,混乱之下没谁会注意到少校走时还带了一个人。港口不断有飞行器升空,少校那一只制式统一的公务用飞行器混在其中并不引人注目,又因为少校身份,他十分顺利地离开边境星进入了专门的时空通道。
    他的路线是帝国的反方向。
    第178章 《(星际)神级治疗师》三
    当鹿哥无意中看到飞行器的路线图时他就意识到他们正离帝国越来越远。在垃圾星上他看过星图, 对于帝国星图他十分熟悉,然而这条路,是去星盟的。联想到那恰逢其时的港口/爆炸与离开时这位少校急切的心情,某一种可能呼之欲出。
    “你是星盟卧底?”
    “你在说什么?”少校面色一变试着反驳, 显然没预料到自己带过来的少年如此敏锐。
    “这个星图是去星盟的,”鹿哥很肯定,看少校瞬间变化的气息他就知道对方正在考虑解决他。
    少校一瞬间考虑到数种解决办法,比如说将这少年打晕, 又比如说直接杀了这少年,如果他确实是失落文明的遗民,自然有带回星盟的价值,如果他不是, 完全可以将他当作替罪羊制造出星盗威胁的假象, 只是在少校决定之前, 鹿哥举起空空的两手一句“我不会不利”消灭了他一切心思。
    “你是谁?”这一次少校并未反驳自己是卧底的说法。
    “鹿迷生,如你所想的, 来自失落之地……”发觉到很有可能因为“失落之地”四个字令少校决定逃亡到时候临时带上他, 意识到“失落之地”的价值, 鹿哥不妨扮演上一番失落遗民。
    “我是赛拉·利昂,”这时少校第一次自我介绍, 将一瓶营养液推到鹿哥面前,他问:“失落之地是怎样的地方?”宇宙太大了, 即便在人类已征服星辰的当下依旧有许多未知等着科学去发现, 谁也不知道宇宙的边境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虫洞背后是否有人居住,更没有知道失落之地到底是如何的地方。赛拉此时是一种试探,试探着鹿哥这位失落遗民的真假。
    “一个最美好的地方,也是一个最糟糕的地方,”鹿哥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他转了话题:“为什么带上我?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不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逃亡计划?”
    “因为失落文明,”赛拉道。一个白薏就足以让所有人意识到失落文明的价值,她治好了帝国的战神,这对于星盟来说是一个大大不利的消息。当意识到自己可能遇见了另一个失落遗民时他就迅速地决定了带他来星盟,作为帝国的叛逃者他必然要考虑日后如何在星盟生存,而一位失落遗民是极好的投名状,前提是这位少年没有撒谎。
    “叛逃?”鹿哥的猜测有点偏差,赛拉·利昂并非星盟间谍,他是帝国人,不过他叛逃了帝国。“为什么?”鹿哥打量着赛拉身上的少校军服,问,以他想来这是一种十分没有前途的举动。
    “因为我是原人类,”赛拉的眼神中有不甘有愤怒有挣扎,在帝国原人类的待遇很不好,白薏只有一个,更多的原人类生活在基因人各种蔑视的眼神下,好似分出了两个阶级,比之基因人,原人类甚至连帝国公民权都受到了限制,这在军队中尤甚。赛拉是一个被流放者,即便功勋卓越即便能力出众又如何,在帝国人眼中原人类永远不如基因人,他在边境蹉跎了十年,这一身少校军服也穿了十年,当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在帝国的军队中继续前行,他一度颓废过绝望过,最初的时候也不是没提出抗议,然而所有抗议都被上级一句“你不过是个原人类”拒绝,所以当星盟的人找上他时,赛拉犹豫了,而帝国总统发布了新的法令再度限制原人类的权利时,赛拉下定了决心。
    说实话,鹿哥其实完全不懂帝国总统限制原人类公民权的操作,作为一个外来者他觉得这操作简直就是为星盟送助力,如同赛拉·利昂的叛逃。好不容易战争平息,这时候难道不该缓和一下原人类与基因人之间的矛盾发一波平等宣言收买人心?即便出于基因人与原人类之间长达百年的仇恨考虑说不出“平等”这种词,但也至于如此添油加火,不怕油加过了头战争再发?以鹿哥在帝国边境的所见所闻看,他觉得如今星盟与帝国的平和简直摇摇欲坠。
    “总统只是……顺应民心,”赛拉的话中是一片嘲讽。帝国的总统是选举制,新一轮总统选举将至,为了获得更多选票,总统当然要“顺应民心”。
    “在全帝国开展的选举?”鹿哥有点吓到了,这可不是现世那种国家选举,一个帝国包括十数个星系,这样的选举规模得有多大,时间得花多长?
    “与其说是公民选举,不如说是当权者选举,”赛拉又一次嘲讽道,公民有选举权?当然有,然而这所谓的选举权只限制在一部分公民手中。数万年前就存在的人人平等,在数万年后依旧仍未实现,在帝国,原人类就是所谓的次等公民。
    原人类与基因人之间的纠葛可以回溯到几百年前,彼时基因技术刚刚通过了伦理审查初兴,而基因人尚未取得公民权。压迫与反抗是人类历史中亘古不变的主题,随着基因人中某位先驱的一声呼吁,基因人纷纷举起了反抗的大旗,凭借着先天在力量与智慧上的优势,基因人一步步地蚕食着原人类的土地,及至如今,基因人与原人类的抗争已演变成了两个国家的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