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页

      她转身去看时嘉白。
    他指节因用力握拳而泛白,直直地目视着前方。
    “你还好吗?”钟虞轻声问。
    他没回答,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子时钟上的时刻已经接近十点,车流只朝前挪动了几米的距离,雨势也不见小。
    忽然,男人侧身猛地贴近,灼热的呼吸擦过她脸侧,阴影笼罩下来。
    ——然后钟虞看见他按开中控锁后回身一把推开车门,径直下车走到雨幕中。
    “你疯了?!”
    话音未落,男人“嘭”地重重关上车门,疾步沿着边缘往前走去。几乎是一瞬间,大雨就将他从上到下淋湿透了。
    钟虞目瞪口呆,忙低头在车内翻找雨伞,然而偏偏一把伞都没看见。
    眼看男人已经越走越远,她一咬牙,也跟着冲进了雨幕中。
    豆大的雨点像是在往脸上砸,钟虞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浇几乎睁不开眼。她抹去脸上的雨水,顾不上在意身侧车辆里的人们诧异的目光,一手聊胜于无地遮在头顶往前跑。
    “时嘉白!”
    男人白衬衣已经湿透,贴在后背显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
    他步子越迈越快,钟虞始终没办法追上,只好放下挡在头顶的手咬牙奔跑起来。
    她几乎是闭着眼,一头撞在他后背,男人也因为这力道往前微微一个趔趄,身形虚晃一下复又站稳。
    钟虞觉得这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还发着烧!”她去抓他的手臂,“快回车里!”
    “快来不及了。”
    “什么?”雨太大,她说话都靠喊,他刚才说的那句太小声,她没能听清。
    时嘉白没重复,只是重重抽回手臂。
    然而或许是头脑昏沉把握不好动作,他用力收回手的那一刻不知道勾到了什么——
    下一秒,一条细链似的东西在他指间骤然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篇基友的文:d
    《与你的另一重人格有染》梅菜扣肉包
    叶挽瓷正值热恋中的男友突然消失了,两年后的意外重逢才得知他的身份居然是世界级的摄影大师——傅景朝。
    可是他不记得她了。
    原来,曾经那个温暖体贴的爱人只是眼前这个眼神冷峻的男人的另一重人格……
    爱她的人格已经不复存在,于是她只能选择干净利落的放手,不再纠缠,可是——
    某晚,她参加完生日聚会回到家,刚准备开灯,一双如同山泉般微凉的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给你带来个生日礼物,你猜是什么?”
    眼前逐渐恢复光明,她看到了墙上密密麻麻和散落一地的照片——全是她。
    男人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张她眼神迷离的照片轻轻扫了扫她的脸颊,语气森然,“刚跟我分手就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真是令人恼火啊。”
    你光临了我阴冷狭隘的灵魂,
    贯穿了我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时间,
    毁灭是你,
    救赎也是你。
    人格分裂摄影师x肤白貌美小助理感谢在20191113 12:32:14~20191114 16:2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廉大帅比的晚晚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错认
    钟虞一怔,等颈肩那项链骤然勒紧又松懈的力道过后,她才顺着东西下滑的触感往下看。
    断裂开的项链和挂在上面的吊坠正狼狈地躺在积水里。
    她心里一跳,本能就要弯腰去捡,面前的男人却忽然转过头。
    一瞬间,四目相对。
    无数水珠顺着他脸滑下,黑发也湿透往后压了下去,一张脸苍白没什么生气,浅色的眼瞳像水濯后的玉石,目光却散乱毫无焦距。
    钟虞心跳得飞快,“我——”
    “……是你。”他唇开开合合,最后只溢出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她哑然,屏住呼吸。
    “你为什么……”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面前高大的身影就骤然覆了下来。她身上一沉,被迫后退,最后还是承受不了男人的体重,踉跄着往后跌坐在地上。
    这是……晕过去了?
    钟虞庆幸自己是背对着车流,没让路人看见什么异样。她伸手,艰难地把项链重新捏回手里。
    他刚才想说但没能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
    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嘉白就这么伏在她肩头,滚烫的呼吸裹挟着冰冷的雨水一齐砸在她肩膀上。
    钟虞紧拧着眉,听见身后有人好心下了车,边喊边跑过来。
    ……
    指尖像有羽毛轻轻拂过。
    他觉得痒,手指不自觉动了动,皱着眉将醒未醒。
    朦胧间,他耳边好像充斥着嘈杂纷乱的雨声、巨大的碰撞声、警车鸣笛声,还有众人的议论声与哭声。
    再然后就有人对他说:“你爸妈的车……下雨天视野不好,路也太滑,在高速路上追尾了……”
    “他们在哪儿?医院?”他听见自己追问。
    “抢救无效,已经——”
    时嘉白猛地睁开眼,屏息怔怔地死死盯着天花板,片刻后才仿佛被抽走了筋骨,脱力地急促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