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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虞吓了一跳,飞快转过身的同时把信封藏到身后,“没什么,只是……蔷薇开了,所以我想摘几朵插到花瓶里。”
“别碰我的花!”诺拉的声音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帕特尔太太无奈地笑了笑,“诺拉开玩笑的,这些蔷薇都是野生移植过来的,她一天也没有打理过。”
“我想了想,还是让它们继续开在这里比较好,插在花瓶里很快就枯萎了。”钟虞若无其事地走回躺椅旁,将信封扔在毯子上,接着手随意地搭上椅背。
“这是个好想法。”
笑着说完,帕特尔太太转身走进门里。
钟虞将信裹在毯子里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才小心地将信封拆开。
信封里面有两张纸,一张纸上写满左右对应的一些字母与符号,大概就是艾达口中的“密信”的书写方式。而另一张纸则是一些叮嘱一样的话,大致内容与艾达刚才说的相同。
不过也有一些别的发现。
比如信里写着:这样做除了危害你自己的安全以外,很可能遗留下别的隐患,例如使你的母亲伤心。
让她的母亲伤心?
钟虞一愣,可这个世界中的她不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吗?为什么信里的人会提到这样一句话?
就好像……就好像“西莉亚”的母亲还活着。
她继续往下看,写信的人还说会很快来她所在的镇上一趟。
钟虞目光落到落款的那个名字上。
“Reed.(里德)”
一瞬间,一部分记忆像是被从尘封之中激活了,蓦地涌进她的脑海中。
吸血鬼和猎人……
她抬眸,然后一步步走向昨晚带去舞会的那个手提包,拿到手里之后打开金属卡扣,拿出里面的银鞭。
握住鞭把的一刹那,钟虞脑海里腾起一种“本该这样”的念头。
这条银鞭毫无疑问是属于她的。
因为她跟刚才来送信的艾达和写信给她的男人里德一样,都是以剿杀吸血鬼为己任的“猎人”。但他们并不是什么吸血鬼都杀,而是只负责剿灭与自己同支的吸血鬼。
而不管是艾达还是里德,都在劝说她不要对伯赫曼庄园里的那个吸血鬼轻举妄动,这说明……
她和那个昨晚咬住她脖子吸血的吸血鬼是同支,更是天敌。
他们是绝对敌对的两方,不是他死在她手里,就是她被他杀死、或被他转化、向他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写吸血的时候描写口感和味道,恍惚以为自己在写美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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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哥哥?”
钟虞放下信纸,有些头疼。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她似乎根本不是那个吸血鬼的对手,这条银鞭对他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虽然的确划出一条血痕,但很快那伤口就愈合了。
她也只想攻略该攻略的人,不想去完成这种匪夷所思的任务。她躲那个吸血鬼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去主动跟对方对上?是嫌自己血太多了上赶着让对方吸吗?
不过……说起来,昨天晚上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当时她意识不清最后昏迷,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愿在她有头绪和线索前,麻烦不会再找上门来吧。
钟虞将里德写的这封信销毁,然后把另一张写满密信符号的纸夹在书架上的某本书里。至于银鞭则被她收进了抽屉。
帕特尔一家应该是不知道她是吸血鬼猎人这回事的,所以她要把蛛丝马迹尽量都隐藏好。
收拾好这些,钟虞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她觉得这个世界原本的“自己”大概是知道一些关于身世的东西的,只是她暂时被关闭了这种“权限”,因此知道的都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内容。
但她既然只身来投奔姑妈一家,身上一定会带着和过去家庭有关的东西,或许还会有一些留作纪念的画像和书信。
正这么想着,钟虞就翻出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纸。
她赶紧把纸张都拿出来。
一部分是财产协议一类的东西,看上去都是她的嫁妆。钟虞粗略地看了看,再结合一下时代与货币价值,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头格外阔绰。
翻着翻着,这沓纸里忽然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帕特尔太太家的地址。应该是她“父亲”伊凡先生死前留下的。
很快,她又找到了一张画像。
准确来说是半张,因为画像的左半边被人撕掉了。根据撕开的痕迹来看,下手的人动作并不小心,甚至还有些粗暴。
画上是一个男人,钟虞根据记忆一眼认出这是她的“父亲”。男人笑得很温和,手里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而他的身侧、也就是被撕掉的那一半原本站着的应该是个女人。因为钟虞看见了白色的衣袖和纤细的手臂。
这是她的“母亲”?可如果这张画像是她出生以后才请人画的,那她“母亲”生产时大出血死亡的说法就站不住脚了,但却能和里德那封信里“使你的母亲伤心”这句话微妙地对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