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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个跟富商跑了的老婆说得没错,他的确很窝囊,窝囊到即使抓奸在床都不敢狠揍他们一顿。
    他那么爱她,那么努力养家,可得到的回报就是被抛弃和鄙视!不就是因为他穷!他不服,于是去赌,最终赔得倾家荡产,眼看还钱期限已到,他走投无路。
    他从日暮西斜站到夜色渐深,没有人能劝退他,风很冷,吹得他身体都稍稍僵直,阴云隐去了月色,黑夜犹如深渊一般凝望着他,中年男人惨笑两声,纵身跃下……
    可死亡不代表终结,他阴魂不散,每年今日都会出来作恶。
    既然世界对他冷漠,他又何必温柔以待?
    “这是……”秋晚不禁一抖,语气疑惑。
    严麒并不意外她会有所感应,解释道:“这是他灵魂消散前留下的怨气,你所感受到的是他怨气中最沉重的一部分。不论他有什么理由,遭遇了多少不公,都不应该去报复无辜的人,我见他已经凝练了三颗鬼珠,显然已谋害了三个人的性命,这样的恶鬼,绝不能留!”
    秋晚并不同情这个中年男人,他可怜,那些被他无辜所累的人岂不是更可怜?
    此时走廊上已恢复如初,要不是坏掉的廊灯和一地毯玻璃渣子,秋晚甚至怀疑刚才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幻觉?她见严麒满面疲惫,心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严麒安抚一笑:“没事,他之前被宝符击伤,实力有所下降,加上我戮鬼门道术专克恶鬼,对付他不会有太大危险,只是稍稍有些累。”
    秋晚见他说得认真,不像在诓她,稍稍放下心来,转而又想到另一件事:“监控会拍到我们吗?”其余人看不见鬼,也看不见气,要是他俩的行为被酒店工作人员发现,多半会被视作精神失常……
    “不会,我用了障眼法,监控里看来一切如常。”
    秋晚心道,这招我也会啊,本来还想发挥些余热呢。她不无遗憾地说:“刚才黑漆漆一片,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那些道术好像很厉害的,能教教我吗?”
    严麒有些意外,随即为难道:“戮鬼门传男不传女,抱歉。”
    “但我们是有缘人啊。”
    “……不行。”严麒觉得他拒绝得太过干脆,不知怎的有些不忍,他添了句:“不必害怕,我会护你。”
    “可你又不能一直陪着我,现在我气运异常,万一又招来什么恶鬼怨灵呢?你送我的宝符已经被用掉了,我……”
    “拿去。”
    秋晚被狠狠噎住,她面前横着一只手,对方纤长的食指上勾着一大串同款护身符。
    “……”
    她默默地接过,沉默半晌,问道:“你的宝符里,装的是红豆吗?”
    秋晚本以为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可严麒半天没有声音,她疑惑地抬头,对方神情颇为古怪道:“师门机密。”
    原来戮鬼门的弟子到了一定修为,都会感应出适合自身的法器,其余师兄弟都是笔啊、罗盘啊、剑啊等等像模像样的,只有严麒,他感应到了后山一株相思树……
    为此,他被同门嘲笑了许多年,因而并不想提。
    但秋晚不知道这些,她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要回房间了。”
    “……哦。”严麒老实站着不动。
    “你不送我?”秋晚狐疑道。
    “……好,你住哪儿?”
    秋晚指了指他身后的门。
    严麒:“……”
    等秋晚刷开房门,回头却道:“要不要进来休息?”
    严麒愣住,要不是他刚上网查过,知道任秋晚有个圈内男友,都要误会她有别的意思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并不太好,他本应拒绝,可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地改口道:“那我帮你看看房间风水有没有什么不妥。”
    “……谢谢。”
    一进门,严麒就闻见了浓重的酒气,等秋晚打开灯,严麒发现桌上、沙发上,甚至地毯上都散落着空酒罐子。
    “……最近拍戏压力比较大。”秋晚暗自懊恼忘记收拾房间,有些尴尬地挽尊。
    “喝酒伤身,你还是少喝一点。”
    秋晚赶紧答应,偷偷将脚下的空酒罐踢进沙发底下,问他:“要喝什么?”
    “不用了。”严麒神情严肃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将一些摆件和家具的位置重新安置过,“大体上没什么问题,我给你改了一些布置,能聚阳气,压制你周身阴气,让你休息得好一些。”
    秋晚见他这么认真,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老实道谢。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哦,好,我送你。”秋晚心知今天不可能留住严麒,尽管她对他再亲近不过,可在对方眼中,她只是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到了门边,秋晚忽然来了句:“你说你算卦免费,但捉鬼总不能也免费吧,何况你还帮我看过风水,哦,还有那一堆宝符。”
    “不用——”
    “喏,拿着。”秋晚直接土豪地从身上摸出一张卡:“我的片酬都在这张卡上,既然你说要护我,那再遇上事我就直接跟你联系,需要多少钱你自己划,密码是xxxxxx。”
    她半开玩笑道:“这样,你算不算被我承包了?”
    “……”
    严麒脸上忽红忽白,最终抬手在秋晚脑门上轻轻一拍,就见对方就像被点了睡穴似的,眼一闭,人直挺挺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