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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找到希渊

      濮阳皓琨把药丸收在怀里,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淡然道:“母后放心,宫穆沉一直高高在上,没有给过陆尚书肯定的承诺,这几日我和他随便提点了几句,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那就好。”皇后满意地点点头,欣慰地看着濮阳皓琨,半晌,突然开口提醒道:“你功力方面也万不可懈怠了,那本武功秘籍来之不易,一定要勤加练习。”
    “儿臣遵命。”
    短短几日,朝中又是另一番天地,原本是摄政王的天下,可摄政王这几日不在,那些站在中间摇摆不定的老臣都开始有了动摇之相。
    处于弱势的四皇子隐隐约约成为了朝堂的中心,把那些支持太子的人打压了下去。
    仗着宫穆沉庇护的太子原本忍气吞声还算过得去,可近来却是屡屡有大臣上表,言谈之间无一不露出太子无法处理国家大事的意思。
    皇上已不太过问政事,却被那些大臣搞得烦躁不堪,一气之下,把所有怒火都转移到太子身上,下令将太子囚禁在太子府中,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踏出太子府一步。
    濮阳皓琨乐见其成,等宫穆沉回来,倒要看看他怎么扭转现在的败势,这一局,是他赢了。
    “太子皇兄,何必走得这么急?”刚下朝,太子就要匆匆离去,却在殿外被濮阳皓琨叫住,彼时,殿外还有许多大臣,见状都放慢了步伐等着看好戏。
    太子无奈,只好停下步伐,打着哈哈道:“四皇弟,父皇让我闭门思过,我这不是想着早点回去执行圣意吗,恕为兄不能奉陪了。”
    兄,弟,多么可笑。
    濮阳皓琨一把抓在太子肩膀上,阻止了他再次前行的步伐,太子没有武功,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
    这样的动作对待一国储君,实在是太过逾越,可在场那些终日里把礼法挂在嘴边的大臣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皇兄,臣弟只是为了你着想,你马上就要被幽禁在太子府上,不趁着此时多多走动,可就没机会了。”濮阳皓琨笑得儒雅亲和,看起来真就是一位为兄长着想的好弟弟。
    太子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皇上的圣旨说的是闭门思过,如今,濮阳皓琨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他是被幽禁,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把甩开放在肩膀上的手,太子难得冷下脸来,冷冰冰地道:“四皇弟,你未免太过放肆,你不要忘了,我还是太子!”
    对,就因为你一出生就是太子,所以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所有我想要的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得到。
    规规矩矩行了一个臣子的礼,濮阳皓琨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臣弟怎么敢忘记,皇兄自然是最尊贵的太子,如此,兄长可满意。”
    话毕,濮阳皓琨凌厉的眸子一扫周围的人,朗朗道:“都没听到吗,还不见过太子殿下?”
    “臣,见过太子殿下。”一众人急忙行礼,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无比讽刺,太子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不开口让人起来。
    心里冷笑一声,濮阳皓琨道:“太子皇兄,臣弟先行告退,还望皇兄您在府里住得顺意。”
    说罢,也不等太子开口,就笑着转身离去了,徒留诸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回禀主子,找到陈姑娘的下落了。”濮阳皓琨的贴身隐卫跪在他身前,毕恭毕敬得说道。
    这个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夜将白未白,透露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让人想要去探究黑暗下隐藏的一切。
    濮阳皓琨一身藏蓝色朝服,衬得他整个人英姿飒爽,*不可侵犯,只不过,此时的他却是眉头紧锁。
    陈希渊,陈希渊,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濮阳皓琨才开口问道:“宫穆沉那边收到消息没有?”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隐卫沉默了一瞬,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回禀主子,我们彻夜不停在寻找陈姑娘,而摄政王府前些日子一直在找摄政王的下落,动作应该没有我们快。”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敲出有节奏的声音,扣了十多下之后,濮阳皓琨才下定决心一般说:“派人去宫里回禀,就说我染上了风寒,身子不适,今日就告假不去上朝了。”
    隐卫领命退下,濮阳皓琨看了一眼窗外,走到一旁褪下身上的朝服,换上了便装,让下人准备好一匹马,他要去找陈希渊。
    那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当濮阳皓琨突然出现在西郊树林的时候,陈希渊第一反应是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濮阳皓琨白了陈希渊一眼,把问题抛回去给她,慢慢朝着她走过去。
    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陈希渊,濮阳皓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嘴上却依旧没什么好话:“看来,你还活得挺好的。”
    “说什么话呢,我自然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大早上是吃错了什么药,陈希渊走到一旁坐下,不想继续搭理他。
    自己扔下朝事来找她,却没有得到什么好报,濮阳皓琨有些咬牙切齿,半晌,才闷闷地坐到陈希渊身旁,这个女人一向这样,他就算生半天气,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一轮圆盘缓缓从东边升起,微光撒在丛林里,丛林里从黑暗一点点变得明亮,亲眼看到这个过程,感觉甚是神奇。
    陈希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扭过头看着这个沉默不语的大少爷,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得了,装什么呢,我都陪你看日出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濮阳皓琨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开口道:“陈希渊,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有情调,你见过有人在森林里看日出?”
    “怎么没见过?现在我们不就是在森林里看日出吗?管他在哪呢,看得到太阳就好。”陈希渊翻了个大白眼,也学着濮阳皓琨的样子闭上眼睛享受阳光。
    过了片刻,陈希渊突然反应过来濮阳皓琨话里的不对劲她怒道:“说谁没情调呢,哪家小姐有情调你去找谁,本姑娘不奉陪了,哼。”
    看着陈希渊作势要走,濮阳皓琨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嘴里也求着饶:“别,我错了,我错了,你最有情调了。”
    心里却想着,陈希渊现在这个行为怎么越看越像是在吃醋。
    本来也就没有真想要生气,陈希渊甩开濮阳皓琨的手,冷哼道:“那是自然。”
    可没想到,濮阳皓琨被她轻轻用力一甩就朝着旁边倒了过去,陈希渊急忙扶住他:“濮阳,你怎么了?”手却不紧不慢搭上了他的脉搏。
    “没事,我就是没用早膳有点头晕,你至于这么大阵仗吗。”濮阳皓琨看着陈希渊一脸严肃,忍不住开口调侃,脸上一派不在乎的表情。
    陈希渊却没搭理他,认真地诊着脉,过了好久,陈希渊才有些凝重地开口:“你中毒了。”
    心里一惊,濮阳皓琨面上却没有显露什么,明明皇后已经给他吃过解毒药了,怎么还会有毒。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心中的猜想,陈希渊顿了顿才接着说:“不过好像己经有人给你解过毒了,只是还有一些余毒没有清理干净。”
    一起一伏,濮阳皓琨有些无语,恨恨地骂了一声:“死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要歇气,一口气说完。”
    陈希渊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地暼了濮阳皓琨一眼,看到他噤若寒蝉,她才满意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像虫茧一样金色的东西放在手心,朝着濮阳皓琨递过去,陈希渊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干脆果决地道:“吃了。”
    吃了?
    濮阳皓琨拿起这个东西放在眼前好一番打量,然后就吞了下去,陈希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问问是什么就敢吃,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得吃,再说了,谁都会害我,你不会。”濮阳皓琨不在意地说,这一番话,看似无意,却是给足了陈希渊信任。
    像他们这样生在皇家的人,信任是最尊贵的东西,陈希渊愣了愣才用平常的口气和他解释:“这是我的毒蛊,我留着解毒用的,便宜你小子了。”
    毒蛊,万毒之王,濮阳皓琨眼眸微微敛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这个东西有多么贵重,可陈希渊竟然二话不说就拿来给他解余毒。
    看着那张清秀干净的脸蛋,濮阳皓琨心里升起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是感动,还是爱意?
    陈希渊,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行了,走吧,带你去吃饭。”运功调息好,濮阳皓琨站起身来,朝着陈希渊伸出手,陈希渊但是没有扭捏,直接让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握着手里的芊芊玉手,濮阳皓琨感觉比自己儿时得到父皇的肯定还要满足。
    “我们先去和药老告别吧。”陈希渊淡淡说着,濮阳皓琨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刚才隐卫就已经给他回禀过了,陈希渊是和药老一起来的西郊。
    三个人同行了一段路,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就要分开了,陈希渊扭头对着濮阳皓琨说:“你先行回京,我先把药老送回去。”
    “那怎么行,我就是出来找你的,怎么能扔下你自己回去,我陪你一起送要看会去,然后一起回京。”濮阳皓琨说完,自己先转身朝着前面走了。
    见拗不过他,陈希渊只好妥协,由着他陪自己一起送药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