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31页

      只是那一世皇帝和太后是一条心,铲除原主之前,皇帝厌恶徐诗月,自然愿意暗中给傅秋雯做靠山,让她欺负徐诗月。而那时皇帝一心对付原主,后宫充盈,根本没对任何人动心,还因为虚伪地宠爱徐诗月而有些反感哄女子这种事,对此不甚感兴趣。
    这一世可不一样了,皇帝还没有女人的时候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芙蓉,偏偏芙蓉还才貌双绝颇富心计,把皇帝的心抓得牢牢的。皇帝和太后隐隐有了隔阂,若被迫立了傅秋雯为皇后,他定会厌恶傅秋雯,防备太后。傅秋雯坐上后位自然会更光明正大地善妒欺负人,找太后做靠山。
    徐子凡笑了下,这回后宫就没安宁日子了,那对母子也再无和好的可能。
    宫里的皇帝思来想去还是去了安慈宫,告诉太后朝堂上发生的事。谁知太后一脸惊讶,仿佛根本不知道似的,还问他是如何想的。
    皇帝隐下不悦,淡淡地道:朕与表妹接触不多,母后以为表妹如何?rdquo;
    太后摇了下头,你表妹自然是好的,但皇后最好另选他人,让你表妹做个妃子也就行了。日后若有子嗣,晋为贵妃,就是你这表哥对她的照顾了。rdquo;
    皇帝在她问他如何想的时候就认定她是在惺惺作态,像从前那样,跟徐子凡提议又在他面前装不知情。这会儿以退为进,莫非想让他念着傅家的情谊应下立后之事?
    皇帝干脆顺着太后的话问,那母后以为哪家姑娘合适?rdquo;
    太后早就挑选过了,她挥手命宫人退下,悄声对皇帝说:丞相的嫡次女年龄合适,家世也合适。若丞相成了国丈,自然会站到你这边帮你对付徐子凡。晚些再封镇国将军的嫡幼女为妃,多宠几分,笼络住他。唉,可惜徐子凡怎么都不肯让他女儿入宫,不然,我们就捏住他的软肋了,他当真极宠他的女儿呢。rdquo;
    墨云习武,耳力远超常人,即使走到门外也听到了太后的话,然后神态自然地同其他宫人一起退下。
    皇帝看太后说得这般恳切,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敷衍几句就说要处理政务,先行离开。待他走后,太后疑惑地皱起眉,若有所思。
    重回殿内的墨云上前给她添茶,微笑着问:太后娘娘,今日天好,可要去花园走走?rdquo;
    太后看她一眼,点了下头。这段日子太后为了隐晦地传达情愫rdquo;,故意表现得对墨云比较看重,就像十分珍惜徐子凡送来的人一样,而墨云也会在她不高兴的时候想办法逗她开心,毕竟徐子凡说的就是送墨云来陪她聊天解闷的不是吗?
    渐渐的她倒也习惯了,墨云很会说话,又不会触及敏感话题,她每次同墨云聊天都会心情舒畅,所以她也很愿意和墨云随口闲聊。她们走到花园里,说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事,但她始终记挂着皇帝的反常,忍不住说了一句,刚刚皇帝似乎有些烦闷,不知是不是哀家看错了。rdquo;
    文嬷嬷笑说:主子若是担心,待会儿叫人送些点心给皇上,跟总管打探一下,再问问那两个宫女,也就成了。rdquo;
    墨云一边采花一边笑道:太后娘娘放心,奴婢看皇上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要放松许多,应当没事的。rdquo;
    太后皱起眉,哦?你瞧清了?可这是为何?rdquo;
    墨云愣了一下,回道:奴婢只是瞧着皇上似乎放松许多,并不知是为何。rdquo;说完便低头采花。
    太后瞧着她和平日不同,问道:墨云,你可是想到什么?但说无妨。rdquo;
    墨云放下花篮跪在地上,拘谨地说:太后娘娘,奴婢没伺候过皇上,实在不知。奴婢方才只是想到了从前邻居家的事罢了,并无稀奇。rdquo;
    太后更好奇了,你且说说,那家人发生了何时?rdquo;
    是。奴婢的邻居是一对母子,母亲想让娘家兄弟的女儿当她儿媳妇,但她儿子不肯,说这样她们婆媳才是一家人,家里指不定要改姓了。那段日子他们吵得很凶,后来娶了别家姑娘才安宁下来,没了矛盾hellip;hellip;rdquo;
    放肆!你浑说什么!rdquo;文嬷嬷瞪大眼,指着她厉声呵斥。
    墨云立即叩了个头,害怕地说:太后娘娘恕罪,奴婢经的事儿少,对嫁娶之事就更不了解,所以刚刚、刚刚就想到了邻居的事,奴婢并无冒犯之意,请太后娘娘恕罪!rdquo;
    太后怔了片刻,回想之前皇帝的言语神情,电光火石间想通了关键。皇帝不高兴是怕外戚做大呢,是不想让傅家再进一步呢,这是防着她呢!她一瞬间心酸之后就是无边的愤怒,她为皇帝打算那么多,委屈自己讨好徐子凡整整六年,小心谨慎地替他守护江山皇位,结果呢?他才十五岁就开始防备她了,果真是天家无亲情,连她这母亲都成了外人。
    再有,她傅家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帮着皇帝,凭什么不能再进一步?皇帝已经坐拥天下,让他们傅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不可?这还没除掉摄政王就打算卸磨杀驴了吗?这让她不免有些心寒。
    太后的心情跌至谷底,回神才发现墨云已经跪了许久,摆摆手道:起来,你也没说错什么。rdquo;
    墨云道了声谢,撑着腿起身却因跪了太久差点摔倒,没有人敢去扶她,她发白的脸和瘦削的身子令她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太后看她苦着脸,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后悔自责的气息,不由发笑,行了,哀家也没说你什么。哀家还不知道你吗,性子单纯不会撒谎,想到了根本就瞒不住。得了,今天不用你伺候,回屋歇着。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