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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宁眨眨眼,心道:算了,自己装神弄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幸送佛送到西,就帮他解个围,全看在五星级宾馆伙食不错的份儿上。
    “你确实不合适。”一道干净而清澈的声音蓦地想起,打破了近乎焦灼的空气,是封宁。
    第17章
    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转头看向了他。
    封宁丝毫没有被白珉恶毒的眼神震慑到,反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了两个漂亮的小梨涡。他手里举起一张扑克牌,费劲地挤进了白珉和杨南之间,人畜无害道:“白老师,实不相瞒,我刚才啊给您算了一卦。这个综艺和你八字不合,你非要上的话保不齐会有血光之灾。”
    白珉的眉头已经死死的拧在了一起,气急败坏的瞪着封宁。可他开口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关心自己被扣在头上的“血光之灾”而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跟我澜哥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缠着他?”
    这脑回路还能更龌龊点吗。
    封宁被问得愣住了,准备好用来说服白珉的大段台词居然一句也没用上:“我……我是,内个,关系……”
    “封宁是我学生,最近一直跟在我身边学习表演,有问题?”,薛澜面不改色的帮他解围,这种师生关系的瞎话越扯越顺口,说的自己都快相信了。
    “对对,学习!”封宁连连点头,伸手指着桌子上那一堆小演员们留下的扑克牌,认认真真道,“学习之余呢,我会搞些封建迷信,丰富文化生活。比如,下个降头了,搞个诅咒了什么的。”
    白珉的思路跟不上了:总觉得这对话,哪里怪怪的……
    “他确实精通卦术,连天地异象、自然灾害都能精准预测,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徐勃导演。”杨南冷冷地补刀,“封宁说你有灾,那你就必须得见血。要我说你还是甭想这个节目了,人呐,还是命重要。”
    白珉心里犯嘀咕,终于不情不愿的用眼尾扫过方才封宁手里那扑克牌——黑桃四。
    他猛地一个激灵,顷刻间,仿佛真的感觉到了后背一阵一阵的森森发凉。
    顿时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白珉瞪了一眼封宁,转身,躲着脚气鼓鼓地走了。
    助理跟在他身后苦哈哈收拾东西,封宁眼尖的注意到他们居然还带了个小型制冷机,方才一直对着白珉后背狂吹,都没舍得分给旁人半点儿冷气,由衷得感慨:“有钱的人的生活真好啊,走到哪儿都能冬暖夏凉。”
    薛澜:“……”
    白珉前脚刚走,杨南立刻收起了专门面对他那张高冷脸,一把把封宁拽到自己跟前,盯着他的脸,如同老母亲般温柔慈爱地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看了好半天,才意味深长地点头道:“确实是张能预知天机的脸。”
    封宁:“……”,就您这眼神儿?
    杨南继续自顾自的感慨:“孩子,原来你真的会算命啊?那天在宾馆里的时候我还将信将疑呢……身怀此等绝技,还愿意踏踏实实的从龙套演员做起,实在是太难得了。”
    封宁:“我其实都是随口说说……”
    您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鬼扯都看不出来,居然能捧红一个影帝?单纯靠佛祖保佑吗?
    杨南突然狡黠地勾了勾唇,方才的舐犊之情一扫而光。她从兜里掏出笔,拿起方才那沓材料,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一排数字,然后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到进封宁手里:“我知道你不会看手相,没关系……八字你一定会看,这不是你们学科的基础知识吗?”
    封宁无语:“我是哪门学科的?”
    薛澜幽幽道:“幼齿科。”
    杨南作势拍了薛澜一巴掌,转头又对封宁殷切道:“这是我的出生日期你收好。反正呢,姐不着急,你挑个良辰吉日仔仔细细的算,我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男朋友。”
    说完又神秘兮兮的补了一句:“姐知道你们这行有规矩,不让你白忙活,给你好处哦。好好想想,要点儿什么?”
    杨南的意思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封宁提供一些资源,帮他铺铺路。
    但封宁显然误会了,满脑袋想的都是自己那个比脸还干净兜,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搓着手试探的问:“!要什么都可以吗?”
    杨南被他这突然兴奋起来的表情吓了一跳,果断道:“违法乱纪不可以!”
    “……不过,让我把你藏到薛澜的衣柜里做私生倒是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封宁:我只是想要个大点的红包,为什么贵圈想象力都这么丰富?
    薛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亲姐吗,为什么出卖起弟弟来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呢?
    思及此,薛澜毫不留情的捅刀:“南姐,你与其在这儿问天问大地,不如去问问你那二十四个拒绝了你的相亲对象。”
    “呵!”杨南面无表情,开始挽袖子,握住拳头,阴测测地看向薛澜。后者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气定神闲地靠在躺椅上,眉毛尖儿都没颤一下。
    杨南忍气吞声:……算了,自家少爷靠脸吃饭的,打不得。
    默默地把袖子放下去,她转身再次攥住了封宁的手:“不用搭理薛澜,总之,姐姐的幸福就靠你了!”
    封宁刚准备点头,忽然福至心灵地觉得这话似乎有点儿歧义,转头一看,旁边的薛澜也挑起了半边眉梢,赶紧也如同马克思握住恩格斯一般,回握了杨南的手:“放心吧,姐夫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