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莱见他主动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嘴唇张阖了两下,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洛哥,我其实一直想不太明白,你是真的觉得这本儿能红吗？你拍这个戏,牺牲的也太多了吧？”
    “咱们花两个月拍一步电视剧的片酬在业内也算是多的了,来拍个小半年,不要钱就算了,还赔了大笔违约金……”罗莱叹了口气,“我都替你亏。”
    沈萍踪也是不太能理解,系统和他交代故事走向的时候只说了河洛是有私心,但具体什么私心却没说,难道是因为方便把两个副本连在一起,才故意这么安排的吗？那也太任性了。
    “权当是买奖杯了。”沈萍踪说道,“这部电影可是要冲刺国际大奖的,就算最后不一定是谁拿,但能去领个奖也与有荣焉了,能在国际舞台上露脸,这波不亏。”
    他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罗莱肯定不能再继续打击他,只抿嘴在一旁不说话。
    说话间,两人到了洗手间,沈萍踪进去其中一个隔间儿,感觉后面有点涨,于是又小心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异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诡异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让他又无奈又难堪。
    “垃圾！”沈萍踪愤怒地捶了一下隔间的门,郁闷地把系统喊了出来,问他,“你这段时间怎么这么沉默？”
    系统说道:“如果你是来找我闲聊的,对不起我要走了。”
    “等等！”沈萍踪无奈地喊住他,言简意赅地问道,“你能不能跟我分析分析,河洛为什么不要片酬也要演这个电影？”他刚一来到这个副本就被逼着演戏,根本没来的及看故事走向。
    系统叹了口气,和他说道:“很简单,因为河洛暗恋卢宴书。”
    “WTF？”沈萍踪无语了,错愕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逗我呢吧？他又不是受虐狂？暗恋卢宴书那老东西？”
    系统给他发了张耸肩的表情,说道:“一开始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我不是和你分析过河洛的心理吗？他一面不屑这样的自己,一面又在卢宴书营造的假象中沉沦,之后,当他发现卢宴书也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完美的时候,他绝望了,继而开始放纵,越是放纵,他就越是看不起自己,然后更加放纵,如此循环……”
    “这人物性格也太特么扭曲了！”沈萍踪非常扶着自己的后腰,朝系统说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刚才我还骂他了呢。”
    系统说道:“他趁机想日狗,你骂他没毛病啊。”
    “怎么没毛病,河洛不是暗恋他吗？如果他知道卢宴书也想睡他,他应该很高兴才对。”沈萍踪说道,“原著里也是这样吗？河洛是怎么发现卢宴书表里不一的？”
    系统说道:“原著里当然不是啦,你知道现在的明星都是要拗人设的,卢宴书的人设是那种浪荡公子,满嘴骚话,很没节操的一个人,河洛是个极致的闷骚,本身又喜欢人家,所以就存了勾引他的心思,可没想到人卢影帝正直的要命,并不接受这样的潜规则,所以……”
    “正直？”沈萍踪以为自己聋了听错了,“你在逗我吗？你没看到借拍戏占我便宜的是谁？”
    系统说道:“看到了,但是,原著就是这样设定的,出了事你怪我喽？”
    “难不成怪我吗？我特么是命不好？”沈萍踪扶着腰在厕所里转了几圈,“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河洛接的那个剧本儿呢,我看看。”
    系统听他终于要干点正事了,不由说道:“那我发给你。”
    “快点儿。”沈萍踪焦躁地说了一声,等系统把成人版《竹马难为》的剧本发给了他,就又一脸不耐地开门出去了,出了隔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儿,他不由拧眉,朝洗手间门口看了过去。
    卢宴书衬衫扣子解开一长排,骚里骚气地倚在洗手间的门板处看他。
    他嘴里叼着根烟,被升腾的烟雾熏得微微眯起眼睛,唇红齿白睫毛长,衬着大剌剌露着的大片胸肌,险些闪瞎沈萍踪的眼。
    “没事吧？”卢宴书吊儿郎当地说道,“我都没进去。”
    沈萍踪怒从心起,白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想离开,不过,就在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卢宴书却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将他壁咚在了洗手间的门板上。
    他嘴里还夹着烟,浓白的烟雾绵长地熏着沈萍踪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不想看他。
    然而下一秒,卢宴书却拿掉了嘴里的烟,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的唇,他吻的非常认真,舌头顶进他的嘴里温柔地舔弄,烟草的气息充满了沈萍踪的口腔。
    那一瞬间,沈萍踪竟觉得烟草味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别生气了,对你负责,嗯？”卢宴书放开他,拇指将他嘴角晶亮的液体抹干净,嘴角带笑,见沈萍踪一副懵了的样子,他将之前没抽完的烟卷塞他嘴里,“自己卷的,尝尝？”
    沈萍踪下意识地裹了一口,吁出一口绵长的白烟。
    烟雾横在两人中间,将卢宴书浓墨重彩的面部棱角晕染的格外柔和,他点漆似的眸子亮晶晶的,眼下一对卧蚕长得十分标准,卧蚕长得好的人桃花都多,沈萍踪恍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河洛宁可不要片酬也要和他演戏。
    这人压根儿就是妖孽。
    “没味儿,还你。”沈萍踪捏着烟蒂瞅了眼烟头的光,反手又把自己咬过的烟蒂塞到他嘴里,“你也没劲儿,没事少来找我。”
    卢宴书却不想让他走,将烟雾喷到他脸上,笑道:“怎么,又不是你同意去我房间看剧本儿的时候了？”
    “那是我看错你了。”沈萍踪说道,“你自己说看不上我这种人,不屑做亏本生意,所以你刚才那是在干嘛？别特么装无所谓,以后片场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