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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喷到危云白脸上。
    他听不清,但系统却听得清清楚楚。
    尾音在颤抖。
    危云白闭嘴,垂眼。
    江焱瞪着他,死都不眨眼,脑子里全是他面对另一个他时的画面。
    另一个他强吻了他,威胁了他,把他带入危险。
    而他还能在另一个他面前笑。
    李召小心翼翼地靠近,“江焱?”
    他感觉江焱现在很不对劲。
    暴怒,愤恨,嫉妒,失落……
    最终在江焱眼底一点一点沉淀。
    危云白表情平静,他既没有抗拒的推开他,也没有因为他带起一丝愤怒。
    偏偏这样的平静,让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平静,变成巨大的冷漠。
    江焱脸上的表情收敛,嘴角慢慢的上扬,然后低低地笑出声,“危云白。”
    他扔下被折腾的掉了大半花瓣的玫瑰。
    然后手指勾勾,黑气从他体内跑出,从上到下如同绳索一样绑在危云白身上。
    肉眼看不见的黑气强制的将危云白定在原地。
    江焱的笑声更大了,又猛地戛然而止,“是不是别人越强硬,你才会越听话。”
    语气越来越冷,一只手摸着危云白的后颈,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那老子就对你强硬一点。”
    他毫不犹豫的低头,不容拒绝的亲吻在危云白的唇角,唇与他的皮肤相触,距离他的唇不过分毫,柔软,微凉,前所未有的亲密。
    只是这个地方,心就开始砰砰急速跳动。
    但不够,对江焱来说不够。
    他还不够冷酷,他还不够狠。
    后领被拽起,李召拉着他后退,“妈的!江焱,你他妈清醒一点!”
    一拳捶上江焱胸口,“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阳光下的黑气坚持不了多久,危云白挣开,他站起身,揉着手腕波澜不惊地看着江焱,“江焱,别磨掉我对你的最后一点耐心。”
    他说:“你成年了,就拿出些成年人的玩法。”
    ——仿佛之前的对话、禁锢、亲吻,刚刚发生的那些,完全没被他放在心上。
    江焱的拳头紧握,发生咯吱咯吱的脆响。
    李召夹在他们俩之间,替江焱跟危云白道个歉:“危同学啊,别在意,江焱这是喝多了,他平时最喜欢最擅长的就是泡妞,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哈哈哈,你别放在心上啊哈哈哈,他就是、就是一时冲动!”
    危云白那双好看的眼睛定在李召身上,没分给江焱一丝一毫。
    偷偷长起来属于黑暗的花骨朵,浸泡着无穷无尽的养料,在小小的心脏上成长、强壮、开放。
    放肆淫靡的花粉散落在心脏之上,每一粒花粉都将欲.望、占.有深入心底。
    天上的云遮住太阳,带着大片的阴影。
    江焱低声道:“起开,李召。”
    “别闹!”
    “让开。”
    李召挥了下拳,让开。
    江焱带着点命令语气,“危云白,看着我。”
    他眉眼全是桀骜,少年人刚刚还无法掩饰的情绪已经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
    那种强势的、排除万难将人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在他眼底直白的展现。
    “成年人的玩法?”
    “我当然有,”他说道:“我当然有的,危云白。”
    “我会有一座漂亮的房子。”
    “这个房子要与人隔绝,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黑气传递着他的声音,从脑海里灌入到灵魂。
    ——我会把你关进我的房子,把你关在孤岛与黑暗之中。
    我会金屋藏娇。
    第43章 死神(8)
    危云白深深看了一眼江焱, 随即朝他走来。
    他步履很稳, 走向怒气上涌的江焱, 闲庭信步, 云淡风轻, 令人看着就心生怯意的江焱在他眼中宛若不存在。
    “孤岛,房子,金屋藏娇?”
    危云白,“你比我想的还要天真。”
    他学着江焱的语气, 学了个十足十, “哪里来的孤岛, 哪里来的房子。”
    “如果你喊一声哥哥, 我或许还有闲心给你的白日做梦资助上一些钞票。”
    江焱唇角瞬间压了下去。
    李召劝着, “行了,都别说了,这事江焱做的太过, 危同学,你就当他喝醉了说胡话——就当没听过好不好?”
    危云白眼睛很缓慢的眨了一下, 他还没说话, 江焱转头看向李召,一字一顿, “我他妈现在清醒的很!”
    他刚说完这句话, 直接往后仰倒晕了过去, 结结实实的摔在危云白的怀里。
    李召目瞪口呆, 看着危云白收回左手,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卧槽!”
    危云白怀里抱着着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人,看上去比李召抱着个水杯还轻松,他还空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李召同学,帮个忙?”
    李召急忙过来要扶起江焱,担忧,“他没事吧?”
    “没事,”危云白带着江焱侧了下身,让李召扑了空,随即把手机递过去,笑道:“帮我拍张照片?”
    他解释,“今天下午,想必我和江焱同学都没法去学校,拍张照片也好和体委说明情况。”
    李召心底隐隐感觉不对,迟疑道:“说一声就好了吧。”
    危云白低头看了一眼江焱,晕过去的人眉头还是紧皱,他贴心的给怀里人抚平眉角,“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粗暴的行为,但请放心,不论是部位还是速度,我打击的力度刚刚好是昏迷的力度。”